一辆豪华的别克汽车静悄悄地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巷弄里，茶色的车窗玻璃让人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周围没有人走动，路边只有一只流浪狗在墙角奋力咬着已经发黑的肉骨头。
驾驶座上的人看着那条狗，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影裹着长长的风衣，左顾右盼地走进来。
车内人解开了车锁，那人顺利开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风衣帽子被撤下，露出了一张略显疲惫的脸庞。
“张局！”
那人正是柯腾！
张培端把目光收回来，冷冷地盯着车窗前方。
“东西拿来了吗？”
“这是自然！”柯腾从衣服最里层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张培端。
“只是张局，你又何必亲自过来！我……”
“有些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妥当！”
柯腾尴尬地闭了嘴，张局的话听着就是了。
他在警局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识过了！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真理，就看你有没有站对边！
很明显，张局才是对的那边！
“张局教训的是！”
“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柯腾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贴上去回应着。
“还劳您挂心！真是受之有愧啊！我伤势已经基本没有大碍了9亏得您送来的好药啊！”柯腾又是另一番恭维。
“下次做得干净点！不要再来让我帮你擦屁股！”
张培端显然是别的意思，只可惜柯腾会错了意，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是是是！当然！”柯腾继续点头哈腰。
他看张局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又壮着胆子发问。
“张局，那个来给我送药的人到底是谁啊？”
“他只是j先生派来帮我的！具体的背景我也不清楚！”张培端牙齿咬着下嘴唇。面色沉重。
柯腾察言观色的本领算得上一流，既然连张局都这么为难了，肯定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吧！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直接破窗而入，留下一句口信和一瓶药，之后就又闪电般地离开了。
“这样啊！”柯腾若有所思地回答。
看来。只怕是不简单啊！
“对了！张局！我什么时候能见一见j先生啊？”柯腾试探着。
这个传闻已久的j先生。他可是久仰大名了！
如果能见到，那么离自己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急什么！你现在才刚刚通过测验9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张培端冷哼一声，一下子就拒绝了柯腾的请求。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就你这个毛头小子，还想见j先生？笑话！想当初，我可是花了多少精力才见到他的啊！
“是我着急了！”柯腾又赶忙认错。
“对了！最近郑宇他们有什么动静吗？”
张培端始终觉得郑宇是个极大的隐患，现在姚雷生死了。他应该也会起疑心吧！
还有上次，自己去看他的时候。他那种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来。
即使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扮演着好叔叔的角色，但是却感觉始终无法真正走进郑宇的内心。
“我来的时候。他和林静正呆在姚雷生火灾案的现场勘查呢！但是这场大火把所有的证据都烧光了，估计他们也只会是黔驴技穷！”柯腾一板一眼地向他汇报着。
刚才，他撤走了所有的警卫。趁着他们进入现场的空隙溜出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要赶在他们出来之前回去，以免落人口实。
“但愿吧！”张培端长叹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实在是有太多可能性了，他越来越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绝对”！
“张局，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份文件！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回去了！”
张培端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蓉这份文件。
他从信封内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页，瞟了一眼。
“没错！是他的笔迹！”
“那张局，我就先走了！”柯腾见确认完毕，就主动告辞。
“好！不要忘记盯住他们！”
“是！”
柯腾重新戴上风衣大帽，将整张脸都隐没在里面，快速地跳下车，沿着小路离开了。
张培端目送他走远，却看到了之前的那条狗还在锲而不舍地啃着那块骨头。
“真是一条傻狗！”
发动机的轰隆声慢慢消遁在远处，渐渐变得模糊……
——
姚雷生火灾案现场。
郑宇和林静已经陆陆续续从里面挖出了几枚子弹，它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变形了，只是还是可以打眼看出子弹的轮廓。
“这是最后一颗了！”
郑宇收起小刀，揣回了口袋里。
林静在一旁清点着，似乎有点不对劲。
“你看，是不是少了一颗？”
林静不敢确定，又让郑宇再数一遍。
子弹总共就那么几颗，郑宇大眼一瞟，心中有数。
“是少了一颗！”
“在川道林这种小地方，可以开枪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除非是师傅真的遇到的特别棘手的麻烦！”林静进一步分析着。
郑宇看着地上一堆子弹，默默沉思着。
“你说，那少了的一颗会打中谁呢？”
他的问题让林静一惊，他们好像触及到最紧要的部分了！
“你是说，柯腾！”
郑宇点点头，表示默认。
“如果能证明他身上有子弹伤痕，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起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