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就见一行人阵势浩大的过来,姜济显叮嘱姜辞:“谨行慎言。/.. 。”

姜辞笑道:“是,侄儿这一趟,真只是陪同,不敢胡‘乱’‘射’箭。”

姜济显听到,不由一笑,因他自己‘射’箭的本事也着实不‘精’,只看另外两位将军的了。

皇帝坐在龙车里,到得城‘门’口停下来,探头往外看一眼,几人连忙上去跪安。

不止给皇帝,还有太子,衡阳王。

皇帝目光落在姜济显身上,这人是穆戎提议的,他心想,姜济显当初立下大功,保住宋州,便给他这个荣耀也无妨,只平常不曾细看这位臣子,今日一见,肤‘色’微黑,浓眉大眼,倒是浑身上下很有些纯朴气。

他忽地问道:“听闻你们姜家是地主?你也会种田了?”

姜济显道:“回皇上,臣家历代都是地主,绵延了百年,不过臣自小念书,地里事宜多数都是家父与臣弟管理,不过臣还是懂得一二的。”

皇帝点点头:“那你待在户部合适,昨儿有道奏疏提到农田水利一事,就你去办。”

来打个猎,还领到份差事,姜济显领命。

在一旁的姜辞听着有意思,都说皇帝是个昏君,无心管理朝政,他还奇怪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但今儿偷偷一看,这皇帝不止长得英俊,脾气还很亲和,没多少架子。

皇帝又道:“都起来,快些走罢,别耽误时辰。”

众人忙又起来,各自上马。

姜辞其实还想看看穆戎,可不知为何,有点儿没勇气,只得往前走了。

他没去打招呼,穆戎却停下来,回头道:“言华,你打算一直装作不认识本王?”

姜辞一惊,抬眸见他微‘露’笑意,当下心里一松,说不出的‘激’动,他忙道:“臣不敢,只怕冒犯殿下。”

他不似普通百姓,考上举人便已有功名,是以不称草民。

穆戎道:“不必如此,还当以前在书院时一般。”他上下看一眼姜辞,见他穿了骑‘射’福甚是英气,又笑道,“本王记得你无甚箭术,今日正好练练。”

“臣怕误伤。”姜辞说老实话,“来时,臣妹还叮嘱臣千万不要伤到人,二叔刚才也再三提到”

穆戎哈哈笑起来:“无妨,草野广阔,寻常也不易伤到人,一会儿你跟着本王。”

姜辞自然高兴。

二人说笑着并肩而骑。

姜济显知道他们在宋州做过一段时间同窗,只没想到感情如此之好,看起来,三皇子甚是看重他。

他少不得想到,今日之行,兴许也是三皇子安排的,自己还是沾了侄儿的光?但也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因皇帝很宠**穆戎,假使姜辞与穆戎关系密切,咱们姜家便必得卷入皇位之争!

可他向来谨慎,原本是绝不会叫自己陷入这等危机的,当下就想着,回去定要与姜辞说一说。

太子此时也在看着那二人,心道他这弟弟是打定主意要娶姜家的二姑娘了。

若他真娶到,想想也是好事。

那姜家什么人家,原先做地主的,可说毫无根基,对穆戎并无助力。

兴许他该帮个忙?

太子嘴角挑了挑,打马跟上。

却说姜家人因他们得了这等荣耀,很是欢喜,却也满是担心,有道伴君如伴虎,若是在狩猎时出了什么事儿,指不定就要掉脑袋的,故而他们未回,众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胡氏也无心做事,跑来与老太太商量事情:“我最近倒是寻到一个‘女’夫子了,被她教过的人家,个个都说好的,只每月需得三十两银子,可比以前那个贵多了,京城果然不一般,这不止菜钱贵,连铺子也贵得离谱,我倒只能先租了。”

姜蕙听着,笑道:“贵是贵,可挣得也多啊。”

胡氏看一眼她:“我那铺子没什么,倒是你,京都那么多厉害的名医,你一个姑娘家便罢了。”

劝她不要开。

寻常是该这样,可她有个神医呢,姜蕙笑道:“无妨,先试试,等亏了,我就当此前没赚过。”

“哎哟,胆儿真大。”胡氏看不过去,但也懒得说了,总归不是她的钱。

老太太道:“再贵,‘女’夫子也得请的,你明儿就领来罢,还有上回说得下人,这两日也买一些。”

胡氏点点头。

等到下午一些,姜济显跟姜辞总算回了,还带了一只狍子回来,姜蕙惊讶道:“哥哥,这是哥哥打的,还是二叔打的呀?”她只期望那二人平安,可不曾想到还有猎物呢。

姜辞笑道:“你猜呢?”

姜蕙道:“总不是哥哥打的。”

胡氏道:“老爷也不像能打到的啊。”

姜琼听了噗嗤一笑:“堂哥,快些说罢,别卖关子了!说完了,赶紧叫厨房去‘弄’来吃。”

宝儿也拍手:“好,好,烤了吃。”

两个馋鬼,姜辞伸手‘摸’‘摸’宝儿的头,与姜蕙道:“是三殿下送的,我与二叔都不曾打到,倒是另外两位将军,打了好一些呢,皇上一高兴,赏了百两银子下来。”

姜蕙一怔。

老太太却高兴道:“是那衡阳王?哎呀,看来是很看重咱们家了,不然他一个亲王,怎么送你们狍子呢?”

胡氏眼睛一转:“老爷,怎么也不请来家中吃饭?”

姜济显本来就在担忧姜辞了,还请来吃饭,当下脸一板:“别胡说八道了,那是做梦!”

胡氏吓一跳,却见姜济显大踏步出去换衣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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