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子敬不仅想把这件事解决掉,更想趁这个机会给老丈人和丈母娘一个教训。

没有哪家疼爱孩子的父母会在女儿要生产的关头拿这种事来折腾女儿,一个不小心,一尸两命都有可能。

也就是看在昨天他的傻姑娘平安生产的份上,他今天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对待这些人。

当然了,这是他不知道,上辈子,这老两口已经干过一回这种糊涂事了,并且折腾的他的傻姑娘流产外加疯了半年多。

该说幸好王丽的那本作业本上没有这些记载,要不然,让他推测出个一二来,现在疯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并没有看徐明海,而是看着老两口问:“你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王老栓看看王美,又看看徐明海,脑子一团浆糊。

在家里的时候,这个姓徐的那么嚣张一个,怎么到了首都就成了滩泥了呢?

他脑子难得的明白了一回,莫非,当初在家里的时候,爱国说的都是真的?其实真的不用怕这个狗东西,反倒是他们怕了,就让这个狗东西抖起来作威作福了?

他后悔不迭,早知道,那几天根本就不用怕这个狗东西,白让他在家里横行了几天,现在还出钱出力的把人带到了首都来了。

来一趟首都,这么多人,光是车票就要花不少钱的啊!早知道就不该来了!

这么想着,他倒是恨的不行了,眼看着女婿也是要给他撑腰的意思,立刻就说了:“女婿,你看着怎么办合适就怎么办吧。”

仲子敬挑了挑眉,合着是来扔包袱的啊。

他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徐明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了,就滚吧。

他不过是部队里的一个兵,权利也就能对着手下的那些个兵使使,管不到外头的派出所的,刚才嘴上说是那么说,可那不过是吓唬人而已,难不成还真的能把这个人送到派出所去?

而且,送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权利又不是让人徇私滥用的,只要徐明海不承认,他又确实没在外头传过话的话,就没办法定他的罪。

如果要徇私的话,没错,他是能找到人把这个姓徐的往死里整,可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首都里到处都是眼睛呢。

再说了,阿丽都已经嫁给他了,她娘家大姐的名声跟她又能有多大的关系?不是他冷血,实在是今天这几个人的作为让他寒了心。

徐明海跪都跪不直了,他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呢?

眼前这个仲子敬恐怕真不是说笑话,他说把他抓进派出所时那随意的态度不是装的,可见他真的有这个能耐。

他现在真的后悔了,不该想着王家老头老太好拿捏,就妄想让他们求女婿帮他的忙。

原来,以前他见过的那个仲子敬只不过是要结婚了才那么温和,真正的仲子敬这么可怕!

他抖着嘴唇说:“大哥,大哥,我,我,我跟王美同志曾经交过朋友,可惜,王美同志太好了,我,我配不上,我心胸狭窄,心怀愤恨,就,就说了些瞎话,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说任何跟王美同志有关的话了。我,我其实这次来首都是来旅游的,我明天就走!”

在县里他的麻烦虽然有那么大,可也不是不能想办法解决,就是要大出血而已,可要是在首都给抓进了派出所,那可就完蛋了。

现在让他当孙子他都干,何况是这么无关紧要的求饶呢。

仲子敬故意冷着脸说:“你确定,你之前说的都是瞎话,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说任何这之类的瞎话了?”

徐明海眼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就差拍胸口保证一定不会再出去瞎说了。

他也不是傻子,这仲子敬明显是不想追究了,他当然要顺着他的意思来。

仲子敬点点头:“行,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忘了,我希望明天不会再看到你。”

王美眼睛闪了闪,很是恼恨,居然就这么饶过这个贱人?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想让她妈闹一闹,可惜她坐在前头的床上,想跟她妈使眼色还得回头,那样太露痕迹了。

好在她和她妈不愧是母女,想法都是一样的。

“女婿,这,这就完了?”

林桂枝恨徐明海那几日的逼迫,更恨她将自己的女儿害的那么惨,好不容易有人撑腰了,结果居然雷声大雨点小,女婿就这么随便说说就完了!

真要这么说说的就完了,她们一家子何苦舍下那么多工分,花那么多的车票钱跑到首都来的?

这不是开玩笑嘛!

她不满的指着徐明海恶狠狠说:“这个狗东西害了咱们阿美这么惨,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王老栓坐着不做声,王美低着头看着地下。

很明显,两个人都觉得,仲子敬这处置法子过于轻飘飘了。

仲子敬都想笑了。

这一个二个的,都拿他当什么了呢?又都拿自己当什么了呢?

他冷笑一声:“那么你们的意思呢?”

王美心里一惊,觉得仲子敬这话里的意思不太对,抬起头一看,立刻吓了一跳,那眼珠子里的寒意都能冻死人了,立刻闭紧了嘴巴,重新又低下头去。

王老栓不安的动了动屁股,觉的有点冷,只有林桂枝一直盯着徐明海,虽然觉得有点冷,可还是一大串的话吐出来了:“当然是要把他抓到牢里去好好的教训一顿啊!这个混蛋害了阿美不说,还勒索我和你爹,还给我们王家名声抹黑,就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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