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挽歌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身体也是酸软无力。等她头脑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身边躺了一个人,有力的身体贴着自己,将自己环抱着。
方挽歌瞪大眼,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她使劲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没穿衣服……
方挽歌扭过头,看见纪初尧禁闭双眼,满足愉悦神情的睡颜,不禁羞耻心,疑惑心,愤怒心一齐涌了上来。
这是……被睡了么……
方挽歌狠狠地一头撞在男人对着自己的胸膛上,可惜听见男人一声闷哼的时候,自己也因为男人坚硬的胸膛而眼冒金星。
真是失算!
纪初尧这才幽幽转醒,看到方挽歌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头,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方挽歌放下自己的手,对上他的目光,忽然就红了脸,“啊——”
本应该在清醒的时候就叫出来的反应此时终于出现了,纪初尧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就觉得一只柔软的脚狠狠地踹在自己的腰间,他被踹出去好远。
幸亏床大,睡着的女人的腿也没那么长,纪初尧勉强在床的边缘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没有把男人踹下去,方挽歌有点无语。
“……”没有被踹下去,纪初尧也有点无语。
两人沉默了几秒。
“你不是应该被我踹下去吗?”
“我不是应该被你踹下去吗?”
两人同时说道。
“……”
“……”
又是片刻的沉默。
方挽歌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依稀有点印象。特别是疼痛感最强烈的时候,而后来,貌似自己就昏睡过去了……
方挽歌红着脸看了看被窝里自己的身体,惹得同在被窝里的纪初尧一惊,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身体。
“你……你……干嘛……”纪初尧有点结结巴巴。这是第一次做完全程,现在他应该怎么办?
不过心里好像很愉快……鬼知道为什么。
方挽歌看见自己白皙的身体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啊——”又是一声大叫,叫了两秒又不叫了,把小小的头从被窝里拿出来,睁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幽怨地看着纪初尧,眼里的伤心清晰可见。
纪初尧突然就慌了神,慢慢地靠近她,“你……你别哭……”
作为一个霸道总裁,他现在应该说“别哭,我娶你!”或者“我对你负责!”,可是面对面前这个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他心里一片柔软,昨晚的愤怒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更何况,昨晚穿过那一层膜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原来是完整的。
愧疚心立刻涌上心来,纪初尧微微难堪,伸出手想去抱一抱方挽歌。
没有料到的是,女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又是一记飞脚狠狠揣在他的小肚子上。
纪初尧又是一声闷哼,痛苦地脸都皱在了一起。
“方挽歌!”纪初尧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抬头看见的却又是女人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有些许泪水说着脸颊流下来。
纪初尧又慌了神,几乎没有见过方挽歌掉过泪,他也笨拙地不知道怎么安慰。
纪初尧皱着眉头,突然一转脸色,极其严肃。
“你昨晚爬到我的床上来,早上还狠狠踹我两脚!”
“啊?”方挽歌愣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果然是……纪初尧的房间……她瞬间凌乱了。
难道是她……强了……他?!
方挽歌大惊,一时也忘了伤心和流泪。
纪初尧见这招见效,于是继续说,“不过我不怪你,挑个日子我们订婚吧。”
听到这里方挽歌却是一脸茫然,紧抿着红唇,不发一言。
她不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可也不是那样不自爱的女人,她现在好乱,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伤心……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似乎也没有吃什么亏。
她定了定神,终于缓缓说道,“对不起,昨晚喝多了,我们就当什么没发生吧。”
本是怀着满心期待的纪初尧此刻五味交杂。
这个女人是在逃避吗?当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说,她心里装着闵冬凡,所以不肯接受自己?!或者说,她就是苏晚鸽,所以从始而终都是属于闵冬凡的?!
纪初尧愤怒地坐起来,露出线条好看的上身,又觉得好像离睡着的方挽歌远了一点,立马又是一个翻身,压住方挽歌。
“纪初尧!”方挽歌一惊,幸亏自己还有被子盖着,两个人此刻却只隔了一层被子。
“你……”你再说一次,纪初尧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门外一阵急促地吵闹声。
“纪少!”啪啪啪的拍门声,“纪少!我们小姐不见了!”
门外传来熊大熊二焦急地拍门声和呼喊声,纪初尧和方挽歌大惊,却看见着急的熊大熊二破门而入。
“纪……”熊大熊二看见床上呈暧昧姿势的两人,瞪大眼张大嘴,立马如雕像一般石化在门口。
原来失踪了的小姐在这里……
一瞬间四目相对……
“啊——滚出去!”方挽歌终于害羞地大叫,打破了僵局。
“对,对不起!”熊大熊二连忙道歉,尴尬地退出去,“打扰小姐和纪少了……”
瞬间带着满脸的标准抱歉微笑,比兔子还快的动作关上房门。
退出去的熊大熊二对视一眼,一脸苦相,完了,他们打扰了纪少和小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