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文学>科幻未来>超时空安全局>第1卷 第二章我们互为善与恶的彼岸

为了生存,可以卑微,可以牺牲个性,甚至被践踏,但绝不可沾染奴性。

——区之父老蛮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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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互为善与恶的彼岸。”蛮蛮下地走路之前对乌拉说。乌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蛮蛮有一些无可救药的诗人气质,这一点被小乌睿完美地继承。

于是痊愈的蛮蛮成了整个区第二狠的人,像一条疯狗,一条从不摇尾巴张嘴就置你于死地的疯狗。第一狠的人就是乌拉,乌拉并不狠,只是因为整个区只有她能镇住蛮蛮。许多人能从蛮蛮嘴下逃生,全因为乌拉的一语之恩。凭着信仰、狠劲和头脑,整个区最胆小的受气包书子蛮蛮用了8年时间成了整个区第二体面的人,让乌拉成了整个区最体面的人。这个善与恶的矛盾体是整个区弱小平民的保护神,深得人们爱戴。现在整个区称蛮蛮为老蛮蛮,“老”在尼德世界是一种尊称。甚至有人称老蛮蛮为区之父,称乌拉为区之花。

老蛮蛮和乌拉的生活是规律的:每天6点起床,围着整个区跑一圈。这是从老蛮蛮痊愈之日起,由乌拉定下的规矩。8年来风雨无阻。好身体会产生更多的勇气,这是乌拉的新理论。

4年前他们每天6点跑步的路上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想取代老蛮蛮的人;一种是想获得乌拉帮助的人。但2年前就只剩下一种人:想获得乌拉帮助的人。这是一条用血铺成的路,开始是用老蛮蛮的血铺,接着是用老蛮蛮和对手的血铺,最后是用老蛮蛮敌对者的血铺。如今这不是一条血腥之路,而是一条荣光之路。

现在整个区尼德人的耳朵就是老蛮蛮的耳朵,整个区尼德人的眼睛就是老蛮蛮的眼睛,整个区尼德人的刀就是老蛮蛮的刀。老蛮蛮和乌拉就是区的秩序,在这互为善与恶的彼岸秩序之下,富人不再为富不仁得寸进尺,穷人不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区的人们需要一个平衡点,乌拉和老蛮蛮就是他们的平衡点,这中间略微有些宗教的味道。因为“最早的宗教观念并不是源于对自然之工的沉思,而是源于一种对生活事件的关切,源于那激发了人类心灵发展的绵延不绝的希望和恐惧”○注1。

跑完步,乌拉就开始做早餐,他们的早餐很简单:大量的肉和新鲜蔬菜。老蛮蛮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肉食动物,不管是在战斗中还是在餐桌上,因为他感恩8年前乌拉给他喝肉汤的日子。吃完早餐,乌拉收拾家务,老蛮蛮开始一天的工作:履行乌拉在跑步过程中的许诺。而要得到乌拉的许诺很简单,只要等候在乌拉和老蛮蛮晨跑的道路上,用特定礼节对乌拉表示尊敬,就可以得到乌拉的许诺。乌拉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区人,甚至尼德世界第15088星系46421356464城的人。

但乌拉的许诺是严肃而有代价的,无数出尔反尔的尼德人用鲜血和生命证明了这种严肃性。在得到乌拉的许诺,老蛮蛮处理得漂漂亮亮,让你心满意足后,你就要成为乌拉和老蛮蛮的眼睛、耳朵或任何对善与恶的矛盾体有益的补充,这就是代价。这代价或许是一块上等的熏肉,或者是教授乌拉一些处理家务的小诀窍,或者是一个不经意听到的消息,也可能要流些血甚至付出生命。这种代价的不确定性让人们趋之若鹜。更因为乌拉和老蛮蛮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他们自觉地将生活水平维持在中线,这是令整个区最安心的和由衷敬畏的。

妥善得到许诺和帮助而拒绝付出代价的人,最好有路子离�城甚至第15088星系,因为他将是整个区的叛徒和敌人,再无立锥之地。

“我们互为善与恶的彼岸,我们指的是老蛮蛮和乌拉,而不是指我和你或者乌拉和你,我希望你充分理解和铭记这一点,这是我们——和你建立友谊的前提。”每一次开始工作前,老蛮蛮都会不厌其烦地对任何一个客户说上述话语。

“我已经完全理解您和乌拉小姐互为善与恶的彼岸的意义,并愿意全心全意接受您和乌拉小姐的友谊。”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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