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的年纪比婉兰小,玉兰才进娇兰院的时候,才年仅十二岁,被兰姨放在了婉兰的身边。
婉兰很照顾玉兰,从不叫玉兰受欺负。
玉兰也是亲眼看着婉兰跟冯楚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婉兰乃是罪臣之女,被卖到了娇兰院,婉兰原本不但是好人家的女儿,甚至是官家的女儿。
便是进了娇兰院,婉兰也洁身自好,想办法做了艺妓。
原本,婉兰的日子磕磕碰碰,却也还行。
但自打婉兰遇到冯楚生之后,玉兰觉得,她家婉兰姐姐的好生活,完全被冯楚生给破坏了。
若是没有冯楚生的出现,她的婉兰姐姐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婉对不起爹娘,对不起祖宗,做了丢人的事情。
与其见婉兰姐姐如此痛苦,玉兰表示,她宁可婉兰一辈子都不识情滋味儿。
“若是他们不来,我便派人把他们抓来!”
冯楚生眼睛一眯,身上倒是有了一丝气魄。
“是啊,泗城堂堂的通判大人劳师动众要大夫给一个青楼女子看病。
冯大人,你当真敢那才做吗?
若是你这么做的话,明日可就全城百姓皆知,你冯大人在青楼有个红颜知己。”
说着,玉兰哼了哼。
哪怕冯楚生回来了,说要接婉兰姐姐走,可是冯楚生到底是耻于婉兰姐姐青楼女子的身份。
所以,她料定了冯楚生是不可能为了婉兰姐姐如此大张旗鼓的。
想到泗城的县令看上了冯楚生,欲把爱女嫁给冯楚生,玉兰就更加不高兴了。
冯楚生口口声声说要娶婉兰姐姐,却又与县令之女走得那么近。
冯楚生不难成还想让婉兰姐姐做小,以后天天看县令之女的脸色吗?
“这……”
果然,一听玉兰的话,冯楚生迟疑了一下。
看到冯楚生露出迟疑的态度,婉兰伤心一笑,眼里闪过坚定的目光,不再多看冯楚生一眼。
至于玉兰的眼里就有了恨意,对冯楚生哼了哼:
“不需要你假好心,小葵姑娘医术好得紧,自然能医得好婉兰姐姐的病。
就泗城那些老匹夫,一个个的皆无仁者之心,医术还差得要死。
他们不愿意来给婉兰姐姐看病,我们还不乐意让他们看呢!”
说完,玉兰满怀希望地看着叶寒萱:
“小葵姑娘,你看婉兰姐姐的病要怎么治?”
叶寒萱抽了抽嘴角,这位玉兰姑娘颇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啊。
“治倒是能治,就是药有点麻烦。”
叶寒萱提起笔,也替婉兰开了一张药方:
“把这药方上的药抓齐了,我倒是可以替婉兰姑娘治病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有银子,什么药买不到。”
玉兰拿过药方,颇有熊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这些药,她们马上能搞定:
“对了小葵姑娘,我家婉兰姐姐到底是什么病?”
想到叶寒萱突然提到婉兰三年前落过胎,玉兰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家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年那一胎没落干净。”
叶寒萱眸光幽幽一眼,眼角余光瞥向了一脸苦意的冯楚生。
她倒是真的挺好奇,这个冯楚生是不是“负心多是读书人”,还是冯楚生真的是一个异类的存在。
想到冯楚生竟然是泗城的通判,叶寒萱的眸光闪了闪。
大禹朝的习惯,若是哪个官员从青楼里接回来一个姑娘,做为妾室,这也算是雅事一桩。
只不过,这仅仅只是男人之间的恶趣味。
真正说起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真的以有一个青楼女子妾室为傲,四处张扬的。
听玉兰刚才的说法,这个冯楚生竟然还想娶婉兰。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没落干净?
不可能的,当初兰姨可是找了个极有经验的稳婆,落干净了。”
玉兰摇摇头,表示叶寒萱是不是诊错了。
“当年婉兰姑娘应该是双怀,一子已落,稳婆误以为落干净了。
实际上,这三年之中,婉兰姑娘的腹中还有一子,甚至已结成死块。
所以我刚才在婉兰姑娘的腹中一按,婉兰姑娘才疼得大汗不止。”
叶寒萱很是平静地说道,像这样的案例,她在她娘送给她的书医上倒是瞧见过一回。
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仅是案例,不成想,今天倒是也让她遇到一回了。
“天呐。”
听了叶寒萱这解释,玉兰的小脸白了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稳婆这么不靠谱,让婉兰姐姐带着一个死胎生活了三年。
一想到这个情况,玉兰又是害怕又是慌张。
“双、双生子?”
面对这样的结果,除了玉兰的反应大了点,就只有冯楚生了。
听到叶寒萱的话之后,冯楚生整个人都傻了。
他没有想到,当年自己一时逃避的行为,竟然生生叫他错过了那么多。
父母病重,他不在,不能在床前敬孝,父母亡故,他却不能替父母收拾尸骨,甚至在父母坟头磕头哭嚎一声。
他更没想到的是,心爱的女子好不容易怀上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双生子,竟然生生就这么没了。
“竟是双生子吗?”
面对孩子这个触动,婉兰同样被震住,手复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泪如雨下。
当年便是一个孩子,她都万分不舍。
她没想到,当年那碗药,实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