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妮带着魏倩云进来了,看到魏倩云毫不客气的往丁骏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安妮悄悄做了个鬼脸,退出去时把门带上了。

没说话之前,魏倩云暗中打量了丁骏一番,她的一身衣装令她诧异。

一反常态,丁骏这个早晨并没有穿考究的职业套装、反而披着一条羊绒披肩,蓬松卷曲的长发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绾在脑后,而是散落肩头,黑发间长长的流苏耳饰若隐若现,看来颇具风情,健康的气色和清亮有神的明眸显示着良好的睡眠,白皙腮边那种天然的、可爱的淡淡红晕是任何高档化妆品也涂抹不出来的,果然女人得不得男人宠爱会有很大不同。

这让魏倩云心里的那份妒意更旺盛了。

同样,看到魏倩云,丁骏的表情并不轻松,一张脂粉未施的素颜,她连头发都没怎么打理,与之前的精明干练判若两人,这让丁骏知道,这女人是豁出去了。

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

“如果你来找我谈易初阳,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有问题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魏倩云并不在气势上输给她,反而用一种了然的语气反问:“这么说,你们已经和好了?”

她听到风声,丁骏陪易初阳参加易老太太的八十寿宴,深得老太太欢心,此时见丁骏气色不错,料想传言非虚。

我与他关系好坏,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丁骏本欲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要这么说,未免太把对方当对手,令对方误以为自己与她闹情绪,于是道:“夫妻之间,只要还想维持婚姻,没有过不去的坎。”

魏倩云心中苦涩,果然和她想得一样,易初阳为了保住这段婚姻,不得不釜底抽薪,一方面跟自己分手;另一方面,花心思讨好妻子。丁骏和他门当户对,有共同生活的圈子、有长辈和亲友的认可,相比毫无背景的她,的确是处处占上风。

魏倩云咬了咬嘴唇,原本的美丽因为此刻风度的欠缺而显得狰狞,不甘心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怀孕了。”

早有预料,丁骏听到这话心里依然有些震惊,自己猜测和亲耳听到毕竟不同,不管怎么说,那是在他们的婚姻之内,她的丈夫有了外遇,甚至还有了孩子。

惊讶归惊讶,丁骏并没有把内心的真实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表情依然淡定:“很抱歉,我没听他提起过,我想,他觉得这件事跟我无关,他自己能处理。”

一句话,要借子逼宫,找男人去谈。

面对她从容的态度,魏倩云忍不住了,“丁骏,你何必这么虚伪?你明明不爱他,也知道他不爱你,却霸着他不放,你们这种互相利用的婚姻真的能有幸福可言吗?你不妨好好想想。”

丁骏依然不恼不怒,维持着高姿态,“魏小姐,你如今是个孕妇,发这么大脾气有碍胎教。你想说服我离婚,还不如先去说服易初阳,他条件再好,也不至于人人都把他当金龟婿,他若跟你走,我绝不阻拦。”

这几句话,让魏倩云迷茫了,只因她清楚地记得,易初阳曾明确的说过,他是喜欢丁骏的,只是她太要强,妨碍了他对她的喜欢。

然而,魏倩云毕竟是个厉害角色,并不被丁骏的几句话困扰,反而告诉她另一个事实,“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在利用你吗?包括我进你的公司搞破坏,也都是他授意的。”

从她和易初阳的关系被曝光那天开始,指责和谩骂一直围绕着她,让她连找工作的心情都没有,本以为借着这次机会能等到丁骏和易初阳关系恶化,哪知道,他俩像没事人一样,不仅出双入对,易初阳还对她提出了分手。

丁骏见她一改往日自信满满的模样,句句话咄咄逼人,也不再给她面子,“他都跟我说了,希望我关掉公司,去易氏帮他。我想了想,觉得他的提议很好,那是他自家的公司,也等于是我的,说到底,至亲莫过于夫妻,我辅佐自己的丈夫事业有成,双方也都有利。”

至少到目前为止,丁骏跟魏倩云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易初阳奸猾透顶,他当初哄骗魏倩云来她公司捣乱时,未必没把这些利害关系跟她直陈,因此她此刻也必须用一些真话来引路,魏倩云才会把她其余的话也信以为真。

连丁骏自己也震惊,她已经可以如此不带感情地面对曾经的情敌,就在前些天,她还痛恨这个女人,一转眼,就戴上了和对方一样虚伪的面具,可见沈年说得对,邪恶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能让人沉沦其中而不自知。

“我跟他在一起很多年了,我只有他。”魏倩云失意之余,换了一种语气。

丁骏注意到她嘴角微微抽搐,并没有出言讥讽,只是陈述事实,“我跟他的婚姻也合法有效。”

既然相知多年,对他的秉性怎么可能不了解,既然了解还心甘情愿,那只能说另有目的。

见丁骏寸土不让,魏倩云使出杀手锏,“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爱你,如果他爱你又怎么会让我怀上孩子。”

那言外之意,你虽是正宫,结婚这么久却没怀孕,可见跟他厮混的机会并不多。

丁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如今避孕方法那么多,如果她自己不想怀孕,易初阳年纪轻轻,尚无子嗣之虞,不可能逼着她怀,怀孕只不过是她手里的筹码。

本来还不想赶尽杀绝,对方得寸进尺,只能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丁骏深拧双眉:“魏小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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