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要给沈年一个惊喜,丁骏直到在非洲某国的机场落地,才给他打了电话。

“你来了?你在哪里?我的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这里很危险,已经死了很多人。”沈年接到丁骏电话的时候,正在国际红十字会设在西非某国的疾控中心里救治病人,身旁不时有担架进进出出。

“我在卡萨布兰卡,为了能离你近一点,特意选了这个地方。你能来吗,我在这里等你。”丁骏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阵激动。

“我可以请假,你在酒店等我。”沈年想,她既然来了,就不能叫她白来,两人已经分离了三个多月,他没有一天不想念她,越是看多了死亡,越是想念远方的她。

很快,沈年跟疾控中心的相关负责人和莫里斯教授请了一周的假,搭车前往摩洛哥那座因为同名电影而闻名世界的小镇卡萨布兰卡。

车整整开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沈年风尘仆仆地从车里下来,远远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站在酒店门口,认出那是丁骏,向她走过去。

她穿了一条花色艳丽的蓬蓬裙,脸上戴着墨镜防晒,秀发则用头巾包裹起来,一身装束很有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摩登佳人的风格。

“floa——”沈年跟那个美人打招呼,她似乎还没看到他,或者说,她看到了,但没认出是他。

丁骏闻声扭头,惊讶地摘下墨镜,看着眼前这个晒得黑炭一般的男人,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牛仔裤脏兮兮还皱巴巴,身上的短袖t恤被汗水浸湿了,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牙耀眼。

仅仅三个月时间,他的形象判若两人。

可是她想也不想,就向他扑过去,一把抱住他脖子,往他唇上吻去。两人小别重逢,真是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站在大街上吻够了十分钟才放开彼此,打量着对方。

“你穿这一身,像极了五十年代的明星,只差身旁一辆雪佛兰敞篷车。”沈年笑道。

“谁说没有,我租了一辆,你来开,带我去兜风。”丁骏把车钥匙丢给他。

两人把车从酒店停车场开出去,沈年开车,丁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遥望着远处的风景。这里的天空很蓝,远远地能看到大西洋。

在海边的餐厅吃饭,品尝着香槟和美味的菜肴,沈年向丁骏说起自己到非洲以后的生活,说得兴致勃勃,丁骏很少插话,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不管他说些什么,她都爱听。

“你请了几天假?”

“五天。我跟疾控中心的人说,我的未婚妻来了,我要结婚,他们才放了我五天假。”沈年拍拍口袋,告诉丁骏,他的护照和其他身份证明都带了。

丁骏诧异,“你都准备好了?”沈年诡异地笑,“这里是伊斯兰教国家,酒店里男女想同住一间房需要结婚证明。”

“真的假的?还有这规定?看来穆斯林的确保守。”丁骏半信半疑,可还是很愿意接受他的建议。

“当然是真的。”沈年煞有介事地说。

“那今晚怎么办?”丁骏担心地问。沈年一阵大笑。

回到酒店,两人一起在圆形浴缸里泡澡。洗去了身上的风尘,沈年看起来英俊如昔,尽管皮肤晒黑了很多,可丁骏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轻捧着他的脸,丁骏问:“你还有多久才能回雁京?”“还要两三个月,莫里斯教授的一个助手返美,我不得不留下来等他回来。”沈年遗憾地说。

“我们明天去不去结婚?”丁骏问。沈年道:“恐怕不行,这里都是穆斯林,你要是信伊斯兰教,说不定能在这里注册结婚。”

“唉。”丁骏轻轻叹息一声,脸埋在他颈窝里。

看着丁骏打开她带来的大皮箱,沈年对皮箱里琳琅满目的物品叹为观止。

丁骏告诉他,这都是买给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他工作的地方都是疫区,又穷又脏,想买什么都买不到,所以她干脆多买些带给他。

“才三个月时间,你不仅黑了,还瘦了。”丁骏心疼地轻抚他面容。

“可是我的精神很好,每天我都很充实。”沈年笑道。

“我知道你很充实,我只是心疼你奔波操劳。”

“无敌的女神丁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沈年温柔带笑地打量着丁骏。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这么感性了。”丁骏依恋地用手指勾画他脸际。

爱是一道光,照亮他的眉眼,映在她脑海;情是一把刀,雕刻他的轮廓,刻在她心中。两情若是长久时,真的想要朝朝暮暮。

有时也会想,不要太爱一个人,否则哪天他不在了,会承受不住。丁骏的心中忽然就迸发伤感情绪,总觉得一种隐隐的不安令她心绪不能平静。

“雁京那边怎样,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沈年关心地问。丁骏道:“已经联系了阮崇灏和唐浩宇,他们都愿意做我的拍档,收购易联科技,进而吞并易氏。”

“易氏那么大,吞并谈何容易,少说也要三年五载。”

“如果容易,又何须阮崇灏和唐浩宇出马,我自己就能搞定,但我没有时间和财力那么做,所以联络他们,商人只要有利可图,并不在乎是长线还是短线,这个庞大的计划,他们会帮我完成。”

丁骏对阮崇灏和唐浩宇的实力相当有信心,相信他们,哪怕是自己离开,也能处理好易氏这件事。

“你确信他们会帮你?”沈年担忧。丁骏点点头,“阮崇灏已经是我妹夫了,就算为了如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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