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胡资质破获了大钟案,有功劳,吏部准备提拔他,首先派官员对其进行考察。
这天胡资质应邀走进面试房,看到那一摞摞的考卷,胡资质不觉深吸了口长气。
胡资质正看得迷惑,旁边有人呵呵笑道:“这位同僚,莫非是在大钟案中立下大功的胡大人么?”
胡资质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官服的男人,他的皮肤白白净净,两只眼睛十分灵活,象征着他很机灵,满脸没有多少皱纹,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官衙的优厚俸禄中养尊处优的。他那下巴胡子不多,显示出了他性格有优柔一面,他鬈曲的黑发已经略微灰白,料想他在官场是个费心的人物,但胡资质再从官袍上看这个人,大吃一惊,这打扮却是二品的大吏的配置,这人正是朝廷的吏部侍郎贺国祥。
胡资质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是侍郎大人,学生失礼了”。
吏部侍郎贺国祥摆了摆手,在一旁椅上坐了,笑吟吟地看了他几眼,呵呵笑道:“别看你在兖州这个远离京城之处,还真明白朝中服饰的级别。”
说着用手指点着旁边一个凳子,示意胡资质坐下,继续道:“我奉吏部尚书京大人和朝廷的旨意,前来对你进行考核,有很多同僚举报说,你在很多场合,提倡素食,在奏折中长期大量写些这方面的文章,很多同僚对此很有质疑,说你是封建迷信,朝廷也因此想对你严加考核一番”
胡资质本来不想凭借大钟案邀功求赏,但是吏部已经看出他是个人才,只是对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在基层从不露面的吏部侍郎突然在兖州出现,胡资质心中已料到这位朝廷专员不一般,见吏部侍郎贺国祥一双机灵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已,显然意在探询。
胡资质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也算是老江湖了,道:“学生,不晓得各位同僚怎么议论我,但我提倡素食,确实是好心,至于是否是封建迷信,应该由百姓自己鉴别,另外我个人官职的提拔与否,实际上功名利禄我早已经看淡,若是大人,有空闲时间,我倒想跟您汇报一下,我的个人心得”。
吏部侍郎贺国祥摇头道:“胡大人,他们对你的评议当然是道听途说,我只是想和你亲自聊聊,或许你的见解,能让我耳目一新”。
胡资质道:“既如此,那么学生就直说了,我说的是不是封建迷信,请大人明鉴,我们人生一世,不过百年,生老病死的基本规律,让我们开始反思自己的来处和去处,也就是我们从何处来,又将往何处去,这是个任何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我也曾从无数个角度中寻找答案,但是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世界上大部分学说,只是讲的各类学科的技能,而对我们人类最深感困惑的问题,只字不提,或是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但是佛学中却轻而易举地为我们早就预备了答案。”
吏部侍郎贺国祥半信半疑地道:“好,你接着说吧,我个人虽然没有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但是希望你能说服我,我也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比如古人常讲的‘道’”。
胡资质嗯了一声,说道:““道”究竟是什么?现代人要如何去理解古人的智慧结晶?为何中国几千年的智慧精英们对“道”的追求如此孜孜不倦?能否用一种现代人的知识结构——科学,来消化吸收古人的深邃思想?用科学来阐释“道”的原理,这正是本人力图尝试的课题”。
吏部侍郎贺国祥不禁眼前一亮,叫道:“不错,接着说,我们这些官僚接受的教育大都是太多模式化的陈旧教育,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用我们常用的知识解答不了人生的形形色色的突如其来的难题,出现了各种烦恼,就使我怀疑自己的知识,是不是受到了僵化,所以才不远千里过来向你请教”。
胡资质道:“我们大多数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填鸭式的教育,许多人的世界观也是这样被潜移默化的教导下形成的,并且很少去反思这样的世界观正确与否,希望我能从一些不同的角度给您带来有益的思索,僵化的思维,无论对于学科学还是学道,都是无益的。”
贺国祥道:“只是我这人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说什么‘一报还一报’,我还是不服气”
胡资质说:“根据一位学者的研究,‘一报还一报’是理性社会中经过自然选择而必然形成的人类的一种行为准则。这种行为准则或者可以认为是理性‘进化’的结果,因此,这种行为准则具有某种客观规律的特性,它并不会因某个人的非理性行为而改变。只要社会中大多数是理性人的话,这样的规律必然形成。
我们还可以从一些策略的模拟演化来说明这种规律性。
假设在一个孤岛上生活着一群猴子,猴子的头上身上有许多虱子,猴子光凭自己的力量没办法抓自己身上的虱子,因此需要别的猴子帮忙。但这群猴子有三种类型:骗子、傻瓜和小气鬼。
1骗子的策略是,只希望别的猴子给自己抓虱子,却从不帮别的猴子抓虱子。2傻瓜的策略是,不管是谁要帮忙绝不拒绝。3小气鬼的策略就是“一报还一报”的策略,即---自己首先无偿帮别人,但下一次是否帮忙就要看第一次的结果。如果你回报了我,我就再帮你,但如果你没有回报我,我就不再帮你。
假定每只猴子头上的虱子多到一定数目就会死亡,那么这三种猴子最终结果会怎样呢?
一位学者对此开始研究,傻瓜占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