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水晶棺撤去的刹那间,整条通道顿时震颤的愈加厉害,而那喷溅的寒气此时更是如狂风暴雨般驰骋而去,寒风风刃所过,连带着大地也露出了条条如刀锋般的裂痕,而在冥狱所在的通道,轰隆隆间坍塌,巨大的岩石似疾风骤雨般狂砸而下,覆灭了通道,直至通道离雪地全部被岩石所堵住为止!

“咔嚓!”凄迷而苍茫的雪地,寒风呼呼而过,卷起了满地的雪花,银装素裹,铠铠白雪引人入胜,而在之前水晶棺分立两旁的雕像却似突然间响起了裂缝般的声音,而在离通道最近的第一具雕像此时如子弹穿过玻璃所留下的裂痕般布满整个雕像,此时的雪花依然飘扬如旧,但第一具雕像上的裂痕却是积聚的愈加浓密,到最后更是形如发丝稠密,雪花如花瓣般洒落,无声无息,但游离于这一片寒风里的寒气却是在诡异的消散。

雪花飘落飞扬,但如朦胧如细丝般的毛毛雨,越下越小,到得最后也是渐渐停息,整片白茫茫的雪地没有丝毫的声响,如坟墓般死寂!

“咔嚓!”第一具雕像再次发出咔嚓声,而随着这咔嚓声的落下,只见雕像头顶处更是有着一小块冰块滑落,露出了惨白的皮肤,在皮肤上却是有着一枚指纹般大的印记赫然印在眉心处,那是一抹冰寒冷冽的标记,若是叶无双能够在此地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一定会万分震惊,震惊于这样的标记,只因这样的标记他见过,而这标记更是魔戒上五行之水的标记,极寒之地盛产冷冰,融化于水后成为天底下最为清澈,最为洁净,最为冰凉舒适的清液,传闻中若是以此水沐浴于身,更能洗涤尽ròu_tǐ内的污垢,有益于身心健康,更能后令自己的肉身蜕变,甚至于连灵魂也将有益处!

“咔嚓!”“咔嚓!”

第一具雕像再次发出咔嚓声,而在雕像的眉心处的冰块也哗啦间掉落,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紧接着露出一张略显青紫的脸庞。

这是一张老者的脸庞,白皙如玉,毫无血色,纤长的睫毛略微弯曲而下,一股独属于蛮荒的气息也随着这张脸庞的出现呼啸而出。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老者身上的冰块再次洒落,首先是整个头部,露出了浓密的须发,紧接着是双肩,往后是前胸后背尽是滑落冰块,露出了一副阴森冷冽的银灰色盔甲,盔甲双肩虎头狰狞,似有无形的煞气环绕于身,令人心惊。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声音刚落,老者身上的冰块全部滑落,而他的身子也彻底的裸露于天地间,只见他手持着剑刃撑于地,就连高昂的头颅也在俯视着水晶棺所在的位置,双眼紧闭,分不清是死是活,这样诡秘的一幕令人渗然,心惊不已。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一声声清脆的咔嚓声回旋于雪地间,紧接着其余的雕像所在的冰块也尽数滑落,露出了一具具真实的人影,每一具形态不尽相同,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抬头仰望,有的平视前方,有的凝神而思,每一具的雕像都仿佛保持着生前的模样,而他们的眉心也都有着同样的标记,虽说模糊不清,但在他们身上散发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却是同出一脉,仿佛是亲兄弟,又似同门长辈,但无论怎样,他们所围拢的位置都紧靠着水晶棺,均是闭着眼眸,脸色安详宁静。

时间渐渐流逝,但雪地上的雪花依然没有飘落,那原本的徐徐而来的寒风也仿佛被人收去了,依然安静如夜。

“嗡嗡嗡!”缥缈的虚无里突然间响起了别样的声音,似空谷长笛,笛音悠扬悦耳,又似黄吕大钟,钟声洋洋洒洒,更如古筝长弹,音律淡然高雅,清新雅静,每一种声音都仿佛在这一刻交织夹杂,形成了令人如痴如醉的焚音梵唱,令人汗毛舒张,脑海空灵自然,飘逸灵动,似醍醐灌顶,让人不绝于耳,余音绕梁,百尝不厌。

而随着这样的声音回落,那些形态各不相同的雕像所在的眉心处,此时正有着淡淡的光辉闪烁,虽羸弱隐晦,但在如此雪白的雪地上,稍有丝毫的光泽闪现而出的刹那间,其出没的光泽都会反射在雪地上,形成如彩虹般奇异的场景。

“啵啵啵!”雕像眉心处的印记在光辉的闪烁下愈加的明亮,仿佛无形中被人用抹布擦拭过,焕然一新,在时间的不断推移之下,雕像眉心处的印记亮光不减,犹如通体发亮的字体,而这在第一具老者眉心处的印记愈加的明显,其光亮的程度也远比其它雕像。

某一刻,老者眉心处的印记突然间绽放出如骄阳般的亮光,光华冲霄而起,似明昼之日,而他原本站的身体也是传出了如骨骼间的咯吱声,声声入耳。

下一刻,老者紧闭的双眼更是霍然间睁开了双眼,漆黑无光的眼眸弥漫着滔天的死气,似从地狱里走出的幽灵,死灰色的瞳孔令人如临坠狱,茫然的脸庞没有丝毫情感,转头张望,骨骼间的咯吱声再次响起,动作显得极为呆板。

随后其余的雕像也接二连三的焕发出亮光,宛如那升腾而起的皓阳,照耀雪地,每一个人都茫然的不知所措,每转一步都会令身体发出脆响,人与人之间充满了陌生,就连灵魂里也显得极为的不熟悉,仿佛行尸走肉,东张西望,摇头晃脑,时而迈着笨重的脚步往前行走,时而蹲下抚摸着脚下的雪花,似在寻找着,又似在追望什么?令人狐疑万千,就连空气间也弥漫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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