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在仙悦楼雅间临窗的位置,刚才将楼下一切尽收眼底的却正是十天前,就已经见过傅明静几人的裴谨轩。此番因为休沐,就提前告知了师傅,从几十里远的东大营赶了过来,除了要应君白羽邀约,也是为了来看看姨母一家过得如何。
“子安!你刚刚再看什么呢?”
君白羽本是一边吃着酒,一边跟裴谨轩说着话,这边因为说着半途的,却没听到声音。奇怪之下,不由的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兼表弟,这会儿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楼下看。眼里是少有的温和和若有所思。他见此,也不由的好奇心大起,忙往楼下,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宽阔的街道面上,除了偶尔几辆马车和几许行人经过外,再没其他人。心下不由的疑惑顿起,忙问道。
其实裴谨轩能注意到并听到楼下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因为从小呆在军营,练武之人的习性罢了。更何况之前就有留意过傅明静等人,故而这会子,他能听到看到,而君白羽却没听到也没看到也属于正常,毕竟君白羽并不是习武之人,更何况,等他看的时候,傅明静几人已经进楼了。
“是她!”裴谨轩并没有听到好友刚刚的问话,只是心里因想刚刚见到的事情,嘴里也不由的低低念了起来。心里却想着,这小丫头刚刚说到米酒,难道此番来就是为了卖米酒的?只是上次那豆芽能卖三十两银子,而这回这米酒却不知道能卖到什么价钱?
“谁?我怎么没看到!”君白羽听好友这般低低不清的话,复又朝楼下仔细看了几眼,见一无所获,忙好奇的追问道。
裴谨轩被好友这么一打岔,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无意识中说到什么,一时间心里有些暗恼,脸色也不禁冷了起来。却并不解释。似乎从见到这小丫头开始警觉性就降低了呢!
君白羽闹了个无趣,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无辜,却也不以为意。反而更想知道这个平常看起来很是严肃持重的表弟,刚刚嘴里无意识说到的这个“她”到底是谁?因此不免借此机会故意调侃试探道:“子安!你不会是刚刚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你要是看上了,告诉我!我让我娘去帮你提亲去!”
裴谨轩听君白羽这么说,手下微微一顿,脸上却并无特殊表情名医。只斜斜抬起光洁好看的额头,睨了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却喜欢专挖他八卦的表哥一眼。答非所问道:“姨母和姨父最近可好?”
君白羽知道,自己刚才的问话又被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表弟给彻底无视了。但嘴上还是不甘道:“问我干嘛?你过来不是就为了来看看他们吗?看了不就知道了!”意思就是你多此一问。
显然,裴谨轩也是听出了这个表哥的不满。但心里却不以为意。只道:“你有那空闲关心我,到不如好好想想你此番把人家姑娘气走了,回去怎么跟姨母一个满意的交代吧!”
君白羽一听这话,顿时不由的气馁,抱怨道:“子安!你说我娘这是急哪般啊?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一个个都喜欢扭捏作态,看着我就烦!哪里喜欢的起来。”抱怨完了,似乎这才想起来还没问的,顿了顿道:“倒是你!你老实跟我说,你不会是真信了那个疯和尚所言,不仅要找一个命里八字带旺,旺亲旺家旺夫旺子的全旺之人。而且还要弱冠之后才能成亲吧?”
君白羽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因为这其中确是有一番缘故的。
说起来,这君白羽和裴谨轩原是姨表亲。裴谨轩的娘原是君白羽娘的嫡亲妹妹。所以,两人的关系自然不浅。
裴谨轩原系帝京四大家族之一的裴公府长房长子长孙,因其父裴孝忠带兵南征的途中,不幸战死。而其母裴张氏因为丈夫离世,悲痛交加,所以在生下裴谨轩没多久,就也跟着去了。也许是因此原因,裴谨轩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但又是长房唯一独苗,所以,再一落下娘胎不久,老裴国公顶着其他两个儿子的压力,就向当今圣上请旨封了裴谨轩世子之位。
也许是生下来体质不好的缘故,在裴谨轩不足五岁时,更是生了一场大病。当时连宫里的太医天天过来守着医治,都无法治好。老国公眼看着长房唯一的孙子,眼看着就不行了,心里悲痛交加,急的的头发都跟着白了起来。
而正在这时,却听外面管家来报,说门外出现了一个游方和尚,声称能治好此子的病症。老裴国公听说,也不管这和尚说的真假如何,忙把人给请了进去。说也奇怪,也不知这游方和尚进去怎么弄的,就见刚刚还眼看着不行的长房长孙独苗,没过多久就醒了来。
老国公见此,高兴坏了。忙千恩万谢的要谢谢这游方和尚。却不想这游方和尚直言道:“此子生来本是不凡之躯,但奈何命中带煞。须得五岁前离开家门亲人,与那长年煞气重的人才能镇得住。等将来过了弱冠之龄,找上一个八字带旺,旺亲旺家旺夫旺子的全旺之人,与之共结连理,才可保得一世安康,将来家宅和睦,子孙孝顺福旺。但成亲不宜过早,须得过弱冠之年才可。否则,一生多病命运多舛。”
老国公听此,自然是信了这游方和尚的话。所以,在裴谨轩不到五岁的时候,特地拜托老友陈老将军,投在了陈老将军的门下,跟在老将军身边习武健身。也许真是是少年英才,裴谨轩不到十岁就跟着进入军营历练,十三岁更是杀响了少年将军的头衔。很是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