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开疆指着她脑袋的冷金属,陈怡玢不怒反笑:“少将军这是做什么?拿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什么?”

许开疆道:“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陈怡玢讥笑:“用qiang请我吗?”

许开疆还很认真的说:“我只会用这一种方式,我只相信握在手里的qiang。”

陈怡玢不吱声,许开疆也无非就是想拖着她一起,现在倒是不敢杀了她。

许开疆道:“早就听过斧头帮的名号,没想到他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我?”

陈怡玢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了,说:“杀了你再远走高飞,你的老子还能拿人家怎么着?南方军队挥军北上,你爹打仗都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去管你?”

许开疆对陈怡玢到底还是心虚,所以也没有在乎她的口气,再说以他的性格,未必不喜欢嘲讽他的女人,他说:“杀了我,我爹还能跟邹世雄合作吗?还和谈个屁,儿子都死透了,他那么拼能给谁留下东西,倒不如看看形势,能战就战,不能战就和,大不了就尊南方那位为总统,一个总统而已,今天是你、明天是他,来来回回的换人坐。”

陈怡玢道:“你倒是想得开。”

许开疆道:“这就像是女人一样,今天口甜的叫你情郎,明天可以跟别的男人从一个被窝里出来,哪有什么是一定的?”

陈怡玢起身,许开疆道:“你要干什么?”

陈怡玢没好气:“难道还真的要在这里等着斧头帮的人再回来吗?”

她走到许开疆身前,问他:“你还能不能走了?我扶着你,我俩赶紧离开这里吧。”

许开疆将qiang收起,陈怡玢还讽刺:“怎么,不拿着比划我了?”

许开疆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咧嘴笑,说了一句:“我这不也是刚才情急吗?现在好多了。”又说:“我们不能现在原路返回,还是找一些人少的僻静道上去,否则万一斧头帮的人在上面还蹲守,我们就遭了。”

陈怡玢吃力的架着许开疆,好在她个子高,许开疆也不是十分的胖,并且一条腿还是没问题,许开疆说他俩在灌木丛的掩映下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陈怡玢就架着他,吃力的走着,许开疆还有心情问她:“你刚才害不害怕?”

陈怡玢:“你害不害怕?我一个女流之辈,如果不是被你连累,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想想也是来气.

许开疆刚想说点软话,让陈怡玢更愿意搭理他一点,结果俩人脚一空,瞬间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这个坑有三米来深,坑里有很多烂叶松土,俩人摔得不轻,陈怡玢疼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脚腕疼得要命,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伤到了筋。

许开疆掉下来的时候吃了一嘴土,一直在呸呸吐土,他好不容易坐起来,说了一句:“你怎么样?”

陈怡玢答了一句:“脚骨折了,大概。”

许开疆哦了一声,也没管她,反倒从他自己的衬衫下摆撕下来布条,将他中qiang的伤口又缠紧了,说:“这叫什么,屋漏更逢连夜雨吗?这下,我们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在这里等着,如果幸运的话,我的人先找到我,如果不幸的话被斧头帮的人找到。”

许开疆抬头看看上面不到一米宽的坑,说:“这大概是以前谁挖的猎洞,抓畜生用的,结果抓到两个大活人,真他.妈的该死,我许开疆风光一辈子,最后竟然要死在这里,这只要一个人站在洞口,拿着qiang不断乱射,就能把咱俩给射成筛子,哈,哈哈,真他.妈的笑话。”

陈怡玢没搭理他,她才是最倒霉那个,明明就是去参加一场应酬,结果就能落到这个地步,她重活这辈子,难道就为了死在这里吗?

许开疆见她没有动静,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西洋镀金打火机,轻轻一蹭就亮了,他借着火光看了看洞口上面的样子,发现这个坑的深度大概三米左右,如果他俩都没受伤自然还能试一试爬出去,可如今他大腿受伤,陈怡玢的脚也受了伤,再说让他给她当垫脚,让她先上去这种事,许开疆是不干的,万一陈怡玢上去之后就跑了呢,他到时候自己等死吗?还不如就现在这样,等死也有个伴儿呢。

他问陈怡玢:“仪玢,你没事吧?”

陈怡玢没搭理他,许开疆收起了打火机,用手撑着蹭到了陈怡玢身边,许开疆还说:“看,现在就我们俩了,也许等待着我们的是死,死之前,要不我们乐一乐?”

陈怡玢气得,说:“滚。”

许开疆还乐,说:“滚不了,腿受伤了,而且这里也没有空间滚。”

陈怡玢又不搭理他了,许开疆又说:“诶,你别不说话,这黑漆漆的不说话怪吓人的,我们俩聊聊天吧,死了到地下也是个伴儿啊,到时候互相不了解,万一牛头马面把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地狱,我们俩也好有个相认啊?”

陈怡玢简直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少将军说话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许开疆道:“你不搭理我,我怎么想点好的?我有点怕黑,希望你能跟我聊聊天。”

陈怡玢道:“说什么?”

许开疆:“随便啊,随便聊聊,不寂寞就行。”

陈怡玢道:“你身边永远围着很多人,怎么听起来这么怕寂寞?还怕黑,多大的人了?”

许开疆听陈怡玢肯跟他聊天,也有谈性了:“我上头有大哥和二哥,尤其是大哥,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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