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成听了薛仁爱的话,十分尴尬,跟她说:“我错了,阿仁,我真的错了,晓秋月就不是个东西,都在骗我啊!

薛仁爱说:“行了,你也不用说这些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们之间也已经结束了,晓秋月是骗你还是怎么着你,跟我也没有关系了。”

周永成哀求的喊了一声:“阿仁,想想当年,你和我刚成亲的时候,我们俩的日子过得贫困,每天中午都能吃着你早起给我烙的葱油饼,那时候觉得一张葱油饼是世上最好吃的了,如今我们都年纪大了,我也倦鸟知返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薛仁爱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想起她跟周永成年轻时候的事,只觉得心里一阵悲伤,那些酸甜苦辣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以为这就是爱了,可是现在来看,男人变心的时候早就将俩人一起经历的苦难和甜蜜给忘了,她再多的付出也比不上年轻女郎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丰满的身体。

薛仁爱说:“你跟我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曾经为你烙的葱油饼呢?那时候你一点也不念旧情,只一门心思让我为你的新欢让出位置,那时候你可曾想过下堂之后的我,年过半百、无儿无女,让我怎么生活呢?你可曾想过?”

周永成想到当初的事,他确实当时被晓秋月迷了心智,只一心想将她娶回家,那时候还觉得薛仁爱不大度、不知道礼让,知道他那么喜欢晓秋月还不早点表示,若是她早点让晓秋月进门做姨太太,也就没有后来晓秋月非得当正房大太太这件事了。

可是如今想想,这真是他周永成这么多年来做得最错的一件事,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句话他才真正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睡了多少姨太太,可是这些女人怎么能跟原配大老婆相比?她们怎么会像薛仁爱那样对他一心一意、掏心窝子的好呢?

现在他自己住在偌大的周公馆里,佣人和跑事的弟子依旧很多,可是他却觉得空荡荡的,心里也是没有着落的感觉,想起曾经和薛仁爱在一起的日子,俩人吵吵闹闹的,可是也热热闹闹的,就算吵架也能找到人啊!

薛仁爱平静的跟他说:“阿成,你这件事真的让我死心了,我再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我说的不是气话,不需要你挽回,也不需要你给我买礼物、送金条哄我,真的,我跟你已经结束了,我对我现在的新生活很满意,没有打斗争夺,也没有你又跟新的女人让我伤心,我每天陪陪孩子们,去店里看一看,生活很平静,我很喜欢,也在慢慢的学会享受这一切。”

周永成听她这么说,才真正的心慌,“阿仁,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原谅我吧!”

薛仁爱道:“我现在暂时还不是能完全放下,但是也可以原谅你了,我现在才明白,喜欢和爱这种事是没法控制的,你爱上了别的女人,不爱我了,这种事就是没法控制的,人心不可控的道理其实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以前就是太执着了,不敢相信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感情竟比不上一个女人跟你几个媚眼,其实男人变心还需要什么理由和借口,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晓秋月这件事让我完全看透了,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周永成听见她说那句‘再无可能’了之后,觉得手脚冰凉,跟薛仁爱说:“阿仁,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糊涂得厉害,说再多悔恨的话都没有用了,可是离了你,我剩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薛仁爱道:“离了我,还会有更多漂亮的女人的。”又跟老嬷嬷说:“送客吧。”起身上楼了。

周永成一直在客厅里看着薛仁爱进屋,就那么呆呆的坐着,陈怡玢想起身离开,周永成跟陈怡玢说:“你们女人心狠起来可真是够狠的啊……”

陈怡玢道:“这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事情做得太绝,不管男女,被伤透了心,还怎么能跟你重新恩爱起来?这破镜不能重圆、覆水难收的道理,周老板是知道的。”

周永成悔恨的闭上了眼睛。

陈怡玢回去,黄薇甜就问她薛仁爱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在屋里都听见了周永成在院子里大喊,陈怡玢简单说了几句,没有说太多,毕竟是别人的私事,黄薇甜也还是颇为感慨,还不忘了跟李少雍说:“看,事都做出来了,这时候来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啊?这人吧,就不能太折腾,一折腾总出事!”

李少雍赶紧表态:“我肯定是十分清白的,天天守着我老婆一人的!”

黄薇甜在旁边哼哼两声,说了句:“你若是外面有人了,要么你就做好一辈子不让我知道的准备,若是让我知道了啊,我也不跟你吵闹,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没有下次这样的话,咱们就好聚好散,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顺过来粘着嘉和,嘉和可比你们靠谱多了,又能挣钱又稳重,对我还顶顶得好!”

李少雍道:“甜甜,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黄薇甜说:“我这是说实话呢,我一直没有勇气追随我嘉和哥呢,若是你对不起我,那正好,我一悲伤,冲破了世俗的观点,直接就黏上嘉和了,嘉和对我好啊,也不忍心拒绝我,肯定能照顾我一辈子,我们还有这么多孩子,还能一起挣钱,多好啊!苏珊娜那是碍于在沙弗,若是嘉和留在沙弗了,指不定就没有那个什么伯爵的事了呢!”

给在旁边的陈怡玢听得,说了一句:“你现在怎么跟李先生一样,满嘴胡话呢?”

黄薇甜跑过来搂着陈怡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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