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宇文谨离去时话中的深意,司婉又飘飘然起来,今晚至少成功了一半,只要再接再厉,必定让他接纳自己,只有站在这样的男人身边,才不枉老天对她的一绸爱。
突然听到耳旁的嘲讽之声:“妹妹心情激动,果真不怕冷么?”
司婉转过身子,对上哥哥司璧的不屑的眼神,她笑道:“劳哥哥费心了,婉儿定当好好听从王爷的话,不会再赤脚了。”笑意并不达眼底。
两人并非同胞兄妹,甚至两人的母亲还是情敌关系,亲情有限,也没有必要假装兄妹情深。
司璧是嫡子,重男轻女的司员外按照平时必定会帮着儿子,但女儿刚得了七王爷的青睐,司家以及司璧以后仰仗她的地方还多得是,怎么可能此时得罪司婉?
因此佯装恼怒地斥责司璧道:“你这哥哥的怎么说话呢?”又转头对司婉道:“婉儿别理你哥哥,天色不早,你也累了,让小珊来服侍你回去休息吧。”
叶知府亦是点头道:“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义父便遣人来接你去驿馆。”
司婉的外祖父是叶知府的启蒙老师,所以司婉的母亲也算是叶知府的师妹,正因着这层关系,司婉的母亲才能以穷秀才女儿的身份嫁给通元县的首富司员外为平妻,等于说司婉母女能在司家有一席之地,全仗叶知府的支持。
“是,义父,婉儿告退。”司婉果真十分听叶知府的话,对他甚至比自己的父亲还要恭敬。
司璧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出了县衙,宇文谨发现她的小丫头是真生气了。
先是不跟他坐同一辆车,坚持步行回驿馆。
再是怎么叫她都不理会,甚至连洗脸水都不给他打了。
宇文谨暗自好笑,似乎十分享受她吃醋的样子,也不着急,吩咐冥一让驿馆中服侍的人打来水,准备洗漱一番后再跟吃醋的萨侍卫解释司婉的事。
可他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该进房陪睡的萨侍卫不见了。
“人呢?”
冥二看着主子冷得像化不开冰的那张脸,终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宇文谨去县衙赴宴,他和冥一都没去,留在驿馆保护郭赟,司婉的事也是听顾大人说才知道的。
顾大人并不知宇文谨和夏莫然之间的联系,当然把宇文谨对司婉的不同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再加上夏莫然回到驿馆后面色不好看,冥二自然而然地以为主子对司婉果真起了心思,对夏莫然还幸灾乐祸地出言嘲讽了几句。
“属下看见四秀换了女装气冲冲地骑马出去了。”冥二垂了手,不安地回道。当然,夏莫然恢复女装出去这回事,除了冥衣卫并没有多余的人看见。
既然知道四秀生气了,她出去为什么不阻拦?或者应该及时地报告主子一声吧?冥一扫了一眼冥二,阴柔的眸子中有深深的鄙夷。
主子平时由着他们跟四秀小打小闹,那是因为知道并不是真的,也算是主子对他们的信任与宽待,但并不等于他们能蹬鼻子上脸,不拿四秀当主母看待。
这个冥二,最近被芝雪的事搞昏头了么?
宇文谨果然怒意膨胀:“你给本王滚回思过崖去!”
责罚不是关键,关键是此去赤夷危险重重,宇文谨不顾首要问题都要责罚冥二,可见他心底的怒气到底有多盛。
冥二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知道了自己错得离谱,不由得大急,跪下道:“王爷息怒,是属下的错,但王爷就算要责罚属下,也等属下把四秀找回来再说。”
冥一也弯腰求情道:“冥二就是没脑子的,爷息怒,四秀身边一直有冥兰冥秀跟随,不一定会出事,属下这就和冥二去找她。”
如此诋毁他,换做平时冥二早就跳起来理论了,如今却一声不吭的,就怕主子要赶自己回去。
大约是担心少了一个人于行事不利,宇文谨没再坚持,冷淡地瞟了冥二一眼,便道:“本王亲自去找,你们俩留下务必护好永和公主的安全。”
再说夏莫然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驿馆,骑着马疾行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秋天的凉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不由得懊悔起来。在司婉一事上,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宇文谨的反常,可两人之间,一向是她痴缠他多一点,咋一见他对其她女子如此特别,她能不嫉妒发狂吗?
可是就这样逃跑也确实不是她怠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夏莫然打了个暗号,冥兰从暗中飞身出来落到她跟前:“秀有何事吩咐?”
“这里是哪里?”都已经出来了,还不如逛逛再回去,反正冥兰冥秀定会暗中留下记号,宇文谨找自己也方便的很。
“安家镇,同属于卜元县。”冥兰回道。
其实元桥县衙真名是卜元县衙,元桥和安家均隶属于卜元县,而卜元县又是通州的一个下县。只不过元桥镇经济比较发达,县衙便建在了此处,久而久之元桥县衙的名头就叫开了。
“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夏莫然又问。
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玩?冥兰一愣,不过还是据实相告:“卜元县的芦苇湖景色十分优美,不过集中在余桥镇,还需要过去七八里路才能看见。”
七八里路也不是太远。夏莫然决定去看一看。挥退了冥兰,她又骑马疾驰起来。
芦苇湖,顾名思义有许多芦苇丛,因是中秋节过去还没几天,湖中结的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