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捆信放回到匣子里,并且盖好盖子,这时她皱起眉头,因为她回想刚才读过的那封信中,最未一段提到了周博船长。
真奇怪,怎么梦蛟对那个流氓一年前说过的话有那么深的印象呢?
无可否认周博船长是个流氓,不管他跳舞跳得多么美妙,只有一个流氓才能说出像他在义卖会上说出的那些有关北部圣魂联盟的话来。
她向对面的镜子走去,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理了理头发。
她又神气起来了,就像每次看见自己的白皙皮肤和斜斜的绿眼睛时似的。微笑着漾出那两个美人笑靥来。
这时,她愉快地瞧着镜中的影像,记起梦蛟一直那么喜爱她的美人笑靥,便把周博船长从心中打发走了。
至于爱着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偷看那个女人的信件,这些并没有引起她良心的谴责,因而也就不会妨碍她欣赏自己的青春美貌和重新确信梦蛟对她的爱了。
她开门,轻心快意地走下阴暗的螺旋形楼梯,走到一半便唱起来了。
另一个传奇里,蜈蚣的经历,是一场冒险!
岂知祸不孙行,帝王蛊蜥纵身一跳,便也上啦他舌头,但觉喉头一阵玄冰凉,帝王蛊蜥竟也钻入他肚中追逐蜈蚣去啦,帝王蛊蜥皮肤极滑,下去得更快!
周博听得自己肚中隐隐发出嘶哇、嘶哇的叫声,但声音郁闷,只觉天下悲惨之事,无过于此,而滑稽之事,亦无过于此,只想放声大哭,又想纵声大乐呵,但肌肉僵硬,又怎发得出半点声音?眼泪却滚滚而下,落在土上!
顷刻之间,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也不知帝王蛊蜥捉住啦蜈蚣没有,心中只叫:“帝王蛊蜥仁兄,快快捉住蜈蚣,爬出来吧,在下这肚子里可没啥好玩!”
过啦一会,肚中居然不再翻滚,嘶哇、嘶哇的叫声也不再听到,疼痛却更为厉害!
又过半晌,他嘴巴突然合拢,牙齿咬住啦舌头,一痛之下,舌头便缩进嘴里!
他又惊又喜,叫道:“帝王蛊蜥仁兄,快快出来!”
雷霆大啦嘴让它出来,等啦良久,全无动静!
他张口大叫:“嘶哇、嘶哇、嘶哇!”想引帝王蛊蜥爬出!
岂知那帝王蛊蜥不知为听而不闻,还为听得叫声不对,下肯上当,居然在他肚中全不理睬!
周博焦急万状,伸手到嘴里去挖,又哪里挖得着,但挖得几下,便即醒觉:“咦,我的手能动啦!”
一挺腰便即站起,全身双足麻腐尸蛊之感不知已于何时失去!他大叫:“奇怪,奇怪!”
心想:“这位万蛊之飘香在我肚里似有久居之计,这般安居乐业起来,如何了得?非请它来个闪电迁之喜不可!”
当下双手撑地,头下脚上的倒转过来,两只脚撑在一株灵树上,雷霆大啦嘴巴,猛力摇动身子,摇啦半天,帝王蛊蜥全无动静,竟似在他肚中安土重迁,打定主意要老亡为乡啦!
周博无法可施,隐隐也已想到:“多半这位万蛊化之飘香和那条蜈蚣均已做到啦我肚中的食物,以蛊攻蛊,反而解啦我身上的雪狐蛊!我吃啦这般腐尸蛊之物,居然此刻肚子她不疼啦,当真稀奇怪哉!”
这帝王蛊蜥虽具奇蛊,入胃也为无碍,反而自身为周博的胃液所化!
就这帝王蛊蜥而言,周博的胃液反为腐尸蛊,竟将它化成啦一团脓血!
周博站直身子,走啦几步,忽觉肚中一团热气,有如炭火,不禁叫啦声:“呐哟!”
这团热气东冲西突,无处宣泄,他张口想呕它出来,但说道啥也呕它不出,深深吸一口气,用力喷出,只盼帝王蛊蜥化成的蛊气随之而出,哪知一喷之下,这团热气竟化成一条热绕,缓缓流入啦他的圣池印!
心想:“好吧,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帝王蛊蜥老兄你阴魂不散,缠上啦区区在下,我的气海便作啦你的葬身之地罢!你想几时蛊亡我,周博随时恭候便啦!”
依法呼纳运息,暖气果然顺着他运熟啦的圣池印,流入啦气海,就此更无异感!
闹啦这半天,居然毫不疲累,当下捧些土水晶,盖在疾风雪狐的尸身之上,默默祷祝:
“疾风雪狐小弟弟,下次我带你主人白姑娘,来你坟前祭奠,捉几条蛊虫给你上供!
你刚才咬啦我一口,出于无心,这事我不会跟你主人说道,免得她怪你,你放心好啦!”
出得林来,不多时见到月魔仗灵刀急奔,心想:“他为在追水姑娘,我可不能置身事外!”当下悄悄跟随在后!
此时他身上已有七名鲨蛟灵刀弟子的灵魂气场,毫不费力的便跟着他一路上峰!
月魔挂念儿子安危,也没留神有人跟随!周博怕他转身动蛮,又抓住自己来跟水凝露‘走麒麟换将’,和他相距甚远,来到半仙山腰时,想到即可与水凝露相会,心中热切,又怕胡涂虫久等不耐,伤害啦她,忍不住纵声大呼!
胡涂虫一惊之下,急运灵魂气场挣扎,突觉灵魂气场自急泻而出,全身便似脱力一般,更为惊惶无已!
周博已将他身子倒举起来,头下脚上的摔落,腾的一声,胡涂虫一个秃秃的大脑包撞在地下!
周博将水凝露搂在怀里,又为欢喜,又为关心,只问:“水姑娘,你伤处好些啦么?那鬼人没欺侮你吧?”
水凝露嗔道:“我为你啥人?还为水姑娘、水姑娘的叫我!”
周博见她轻嗔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