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兰端了茶杯,喝了口茶,才接着道:“如果世子爷过了新婚期,顾得上你了,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
红笺张口就想说收自己做通房丫鬟,可是看着云梦兰脸上浅浅的微笑,又咽了下去,道:“奴婢觉得世子爷这么喜爱看重大少奶奶,对我应该还和原来一样吧!”
云梦兰道:“红笺,我说了是我在给你机会。如果你不说实话,不交代清楚,这机会可就没有了。难道你对世子爷就只是下人对主子的尊敬吗?就没点其他的?从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你这话让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云梦兰知道她顾忌什么,道:“现在这屋里只有你我两人,你如果说的东西让我满意,我答应你的定会做到。而你在这说的任何话,出了这个门,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也跟了我快两个月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如果我真的是个狠辣之人,前几天那些丫鬟就不会是简单的因摔碎东西而被赶出去了。”
云梦兰说的话,红笺心里也明白,她就是仗着云梦兰心善,才敢一次次找机会接近沈墨寒,妄图能入了沈墨寒的眼。
其实红笺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存不该有的心思,是不是能和绿柳,宝珠一样被留下来。她也跟过其他主子,大少奶奶真的算是相当和善,且肯为下人们考虑的好主子了。
绿柳曾经劝过她几次,可是她那个时候完全听不进去,事到如今才后悔,觉得绿柳当初劝她的话才是对的。当初绿柳劝她,就算努力争取,能做世子爷的通房,运气好,以后抬了姨娘,那终究也就是半个奴婢而已。
况且世子爷这么爱重大少奶奶,眼里估计也容不下其他人。就算做了姨娘。也不能得宠,那样和普通丫鬟真的就没有多大区别,甚至还比不上有头有脸的大丫鬟体面。
既然这样,还不如好好的跟着大少奶奶。作为大丫鬟,以后定能配个不错的管事或者侍卫,做个掌家娘子。大少奶奶心善,说不定还能放了她们的奴籍,恢复自由身呢!
可惜绿柳当时劝她的这些话。她都听不进去,一心钻到富贵眼里出不来,现在后悔也晚了。
她知道云梦兰说的都是真话,如果心狠的主母,像她这种窥伺主子爷的奴婢,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把她打死。或者配个最下等最肮脏之人,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红笺想明白后,觉得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好歹能够清白的从沁竹院离开。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些丫鬟中,姿色算是最上乘的,加上世子爷对我又和别人不太一样。所以,我想等着世子爷和大少奶奶过了这段新婚甜蜜期,等到大少奶奶特殊时期时,总该帮世子爷安排几个通房吧!到那个时候我就有机会当世子爷的通房,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升为姨娘,诞下子嗣。”
云梦兰看红笺的样子,知道她这次说的都是真心话。
云梦兰问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世子爷对你也就比其他人不一样那么一点点而已,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就能当的了他的通房?”
红笺在回答的过程中,云梦兰也在思考,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这些人这么自信的一点原因。
红笺道:“大少奶奶也知道。世子爷对所有女的都是冰冷淡漠,他能对我有一点点不一样,就已经是很大的恩宠了,我当然相信他要是找通房,定会找我。”
云梦兰听了这话,算是彻底明白原因了。明白后。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觉得这个红笺看着也没那么讨厌了。
问道:“红笺,你承不承认这当中有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和无限扩大,就是你把世子爷对你的这一点点不一样,又或者我可以这么说,世子爷没有对你不一样,只是你自认为他对你不一样。你把这一点不一样,在心里无限扩大,然后自我催眠的认为你对于世子爷来说,就是不一样的,你一定会吸引他,他定会喜欢你。”
红笺听了云梦兰的话,跪在那里愣了很久,她觉得云梦兰说的不对,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云梦兰说的也没错。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没有了原来那么执着,加上聪明,很快就醒悟过来。
她心里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想着世子爷对她的不一样,失落的自言自语道:“是啊,一直是奴婢在自欺欺人。世子爷身边就我和绿柳两个大丫鬟,绿柳要管理沁竹院所有人,当然只有我可以帮着去送药。原来从一开始,世子爷对我就没有什么不一样。”
就算心里有些想明白了,她还是不死心,觉得自己做通房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世子爷把她留下来了,道:“可是我那次看世子爷看呆了,忘了去接空掉的药碗,世子爷既没有趁机把我赶走,也没处罚我,是不是对他来说,我还是和其他人有区别的。既然世子爷不赶走我,那就可能是存了让我做通房的心思。”
云梦兰道:“你既然说,在你之前世子爷赶走过很多丫鬟,而夫人又会再送丫鬟进来。那就是说,不管世子爷赶走多少人,夫人都会送新的过来,那么你走与不走有何区别吗?如果是我,就会留下你,因为对你总比新来的丫鬟要了解。”
“至于没有处罚,你说你是看他看呆了,才惹他生气,这样的丫鬟世子爷见多了。我猜世子爷估计是对这种丫鬟早已厌烦,所以连开口处罚都觉得不值得。至于通房嘛!”
她看了红笺一眼,慢慢道:“红笺,你跟着世子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