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没有一个人清楚。

就连曾经进去过的贾丰庆,也只是见识了紫禁城很小的一部分。

华润实业这幢地标建筑,真正用于正常办公的很少,仅有上面几层,而下面名义上出租给生物研究所的,经过改造,是名副其实的铜墙铁壁。

贾丰庆原本以为,他在能接触到的地方装了三个针孔摄像机,占尽先机,趁着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带人攻进去,伤亡可以控制在最低。

结果等他跟朋友出来,才想到一件事:里面,是没有手机信号的。也就是说,紫禁城里,不是外墙被改造过对各种不同波长的波有很强的吸收作用,信号衰减飞快,就是里面装了不少的屏蔽器。

贾丰庆暗暗懊恼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想着针孔摄像机体积小不易被发现,可以算得上万无一失,哪里注意到信号问题。到了门口才发现,屏幕上一片雪花,什么也看不到。

真是倒霉!现在可怎么办?贾丰庆将目光放在比他们先一步到场的公安局的人身上。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到这呢?贾丰庆可以肯定,他的暗访是有效果的,巡视组像预定计划那样,吸引了大多数心怀鬼胎之人的注意力,为贾丰庆暗地里寻找线索扫平了不少障碍,也是因为他们在明面上,他的老朋友们才对贾丰庆的突然来访没抱太多的怀疑态度,一个地区不可能派两个巡视组,也算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如果没有仇非河的举*报*信*,s市这么块大毒瘤依然会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活得很好,天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那天,那个女人在后来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许多事。也许是因为等待了许久,在绝望中出现了一缕曙光,女人很兴奋,几乎是拉着贾丰庆说了一夜话。

她说。她来自西南,是少数民族,他们那里四面环山,以前住得久了没感觉。现在想想,家乡就像仙境一样,美极了,如果她能从这里逃出去,一定要回家。

她说。她以前学习不错,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可惜第一次出远门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被人拐到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已经三年了。不知道父母兄弟可还会想着她,是不是觉得她已经死了。

她说,她认识的几位姐妹天南海北里的都有,被拐来的方式多种多样,最后怎么会都到s市,她也不知道。

她说。听以前的姐姐们说,这里至少关着三百人,死得人多,来得更多,而且很多人是不断被转卖来的,在别的地方也呆过,这里是最像地狱的。

她说,有的姐妹想被解救,又害怕被解救,她们有家人有爱人。甚至有的有孩子,她们害怕,遭受了这样的伤害,她们哪里还能若无其事地回归原来的生活。除了父母,还有谁能接受早已经身心残破的她们。

贾丰庆无言以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个好听众,然后尽量早一点将他们都救出来。

可是谈何容易啊?里面这些除了这些被拐来的人之外,还有如狼似虎的看守。都是膘肥体壮的大汉,看他们的面相就知道不是善类,今天的事,绝无可能和平解决。

这么庞大的紫禁城,来来往往许多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三缄其口的,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可是为什么,听女人的意思,紫禁城存在多年,谁都没能撼动它的根基。

贾丰庆怀疑的目光落到在场的公安身上。他们出现得太是时候了,自己占着先机,从仇非河的信中已经知道大体脉络,也花了不少力气才找到紫禁城的确切地点,进去一看究竟。这些公安不声不响的,怎么也在他要围剿的节骨眼上带了这么多人来。

地方黑*恶*势力的形成,离不开当地官员的默许和纵容,这种官匪勾结,沆瀣一气的行为屡见不鲜,所以贾丰庆当初向上级请求的时候,上级才会从周边调动武警中队,而不是利用s市公安的人。

一句话,信不过。这些人到底有没有问题,只能等大事完结,再慢慢调查。像宋东顺这种收了黑钱的人,想必不少,可是像他一样还保持着一颗正直的心的觉得有多少,可不好说了。

蛀虫,只有全部找出来,梁木才不会出问题。

公安的人是范正华带来的,他看到随后赶到的贾丰庆时也愣了一下,然后联想到他的身份,便没有觉得奇怪,很客气地想让出指挥的位置,被贾丰庆阻止。开玩笑,术业有专攻的好吧,贾丰庆很清楚,自己绝不是指挥作战的料,不过旁听是一定的了,紫禁城的黑*恶*势力事关重大,里面人数众多,而且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他可不希望在打击犯罪的同时赔上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不然如何向全国的老百姓们交代?

文沫接到消息已经有些晚了,她打电话通知程攻,两人分头向华润实业靠拢,到得很快。

看到贾丰庆,文沫只是惊讶了一瞬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任务从一开始透着奇怪,贾丰庆为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看似万事不管。原来他下来是有明确目的的,而文沫和巡视组都做了他的接箭牌。

想通了这一点,文沫心里有一闪而过的不舒服,谁被人利用的都不可能毫无芥蒂。不过贾丰庆并没有做过什么损人利己的事,这个任务除了一开始无聊点以外,倒也真是个大案子。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一点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范正华倒是罕见地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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