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是在我们昏迷后灌下poison药的,在医生进来前那么长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对着我们,他有充份的时间和作案动机!”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可是方励自己也没办法洗清这些指控,他这种底层爬上来的、没有根基的人最怕被拖入丑闻的泥沼。只要民众们抛弃他、政坛抛弃他,言家又凭什么全力支持一个身败名裂的机甲驾驶员?

他要亲眼看着方励日后的下场!宋陵咬牙切齿地扫了方励一眼,走出证人席,回到了旁听席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

法官询问道:“被告人方励,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下毒吗?”

整个陪审团都紧盯着他,有几个人在席上交头接耳,悲悯地议论着:“谭家和宋家那两个孩子也太可怜了,这种事闹出来,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前途怎么也不会太好了。”

“军部那边急着要压下这场乱子呢,如果查不出实证,就只能牺牲他们了。毕竟那视频……说是全都压下去了,还有很多地方在偷偷传播着呢。”

“是啊,才多短的视频啊。要不是吃了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

方励的耳力是经过游戏终端加强的,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再低,也都清楚地传到了他耳朵里。他忍不住冷笑,甚至想跟他们说明真相——他的毒是下在宋陵身上的,谭轻羽那么快就能交代可不关他的事。

言家给他请的辩护律师在一旁据理力争,并申请调出第一军医院给他们两人出具的检查报告作证据。

这份报告的结论太过严重,可能直接断送宋陵的军人生命,还会令民众怀疑第三舰队甚至军中风气。是以元帅夏诚亲自签发命令,让军部以最高机密封存了结果。言家虽然得到情报,这时候也只能暗示法庭、暗示宋家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不能真的拿出那份报告来作证。

最高军事法官事前也看过那份报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问道:“被告方还有其他证据吗?”

原告席后的谭轻羽和旁听席上的宋陵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他们背后的家人也同样羞耻难当。就在这么多人的恨意当中,方励缓缓露出笑容,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向法官举起手:“我有证据,有人敢看吗?”

原告席上的谭轻羽险些站起来,旁听席上的宋陵却死死盯着方励的背影,眼中一片阴沉冰冷,咬紧牙根低声自语。

“让他拿!让他享受一下因为侮辱平常高不可攀的对手而得意的阴暗喜悦,再尝尝在这喜悦的最顶峰被人抛下来的滋味。是谁灌输给他的愚蠢念头,让他这么疯狂地、不惜一切代价地陷害我们……”

他强忍耻辱,朝身后挥了挥手,一名宋家直系将领就悄然离开了法庭,去准备下一样、真正能推翻那张检查报告单上结论的证据。

出乎他意料的是,方励的律师拿出来的不是检查报告,而是一台视频播放器,打开之后便显示出了第一军医院诊疗室的画面。画面是用手环录下的,显得有些乱,镜头对准的角度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却也清楚地拍下了那间病房的全景,足够让场上不少反复回味过那段少将与机甲大师激狂视频的人想起那是什么地方了。

画面晃动着,方励的声音却在其中清楚地响起:“其实宋陵喜欢你。”

宋陵脸色丕变,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谭轻羽更是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尖叫起来:“别放了!不要让他再放了!这都是偷拍的,不能当作证据!”

法庭里放着这段赤衤果裸揭穿了三人之间真正关系的视频;法庭之外,光网上却疯传起了宋陵、谭轻羽乘飞船离开主星时被五月花星盗团袭击的真相。

那段视频比庭上这段更混乱、激烈,鲜血与激光在窄小的太空船通道里喷溅。破碎支离的画面记录下了一场令观者窒息的、真实的星际杀戮。

那名拍下这段视频的战士始终负责最艰难的战斗,画面时上时下,晃动得极剧烈,看着就让人眼晕。直到他们且战且退退回控制室,在斗室中和最后几名逼来的星盗周旋战斗,拍摄视频的人为了保护某人中枪。大片鲜血从画面上方pēn_shè出去,画面晃动了几下,终归于平静,照向控制室的天花板。

舱门砰地关上,之前一直被掩盖在枪声和惨叫声下的声音才清清楚楚地传入观众的耳朵:“谭大哥,你受伤了!你的手,你是机甲大师,手怎么能受伤!我们必须立刻回主星治疗!”

谭大哥?难道这个人会是谭轻羽?他一个机甲师能比机甲战士更强,还主动担任了掩护任务?

许多观众脑海中都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地,他们就听到了不远处一道低哑虚弱的声音响起:“没事……我伤得不重,你还是看看方励……”

“方励能有什么事,他是军人,这点小伤对军人来说不算什么!”

接下来手环拍下了一名陌生军人从上方俯视下来的画面。那人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心,手在旁边抹了一下,再抬起来就是一手鲜血,担心地说:“队长,方励伤得很重,不及时治疗的话……”

“先给他注射rt3促肾上腺素!”宋陵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因为和之前视频里沙哑放浪的叫声相差太大,观众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是他。他简直每次开口都能刷低新下限,走到方励身边,只弯下腰来看了看,就起身冷漠地说:“身为军人,连这点小伤都抗不住吗?这场战斗中谁没受伤,徐传书、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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