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披着浴巾便大喇喇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我观察到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瑞德脸突然又是一阵红一阵白,他略显不安的挪动了下身子。

我撇了撇嘴,走上前去,脸突然放大般凑到瑞德面前,“瑞德,难道鹅长得很丑,你都不敢直视鹅?”

瑞德条件反射性地把身子一仰,“我……我一时还没习惯。”

纳尼?!!!没习惯!没习惯什么?难道是没习惯我的丑?!!!

我的心中流满了宽面条泪。长得丑是我的错吗?是吗是吗?想我一个如花的姑娘长成了这般抽象的汉子,我的内心也很崩溃好不好。

我悲愤地努了努拳头,脸恶意地朝着瑞德靠近,他因为我的靠近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其实我也只是想搞个恶作剧吓唬吓唬他,毕竟他以后是我的保护神,我还是不敢太越矩的。刚想抽身,谁知因为没穿鞋脚底一滑,我豁了颗门牙的大嘴就这样与小博士柔软的薄唇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世界静止了,时间静止了。我的脑中空白一片,当我有意识的第一秒,便是赶快逃离这个案发现场。我立刻从瑞德的身上爬了起来,刚爬了一半,谁知脚底又一滑,我又硬生生地栽倒在了瑞德的——胯/下。

呜呜,我真心没想要xing骚扰小博士的,好吧,虽然我有这个心,也没有用这具糙汉子身体骚扰的恶心企图啊。

我偷眼瞄瑞德,看见他脸色发青,一副要吐的表情。

呃……好伤自尊。

我的眼神一不小心对上了瑞德的,“你还不赶快起来!”瑞德脸抽抽地吼道。

意识到我把好脾气的瑞德都快惹得发飙了,我赶忙慌张地想要把头从他胯/下抽离开,谁知越慌越乱,几番挣扎下,我发现自己一头凌乱的长发已经深深的和瑞德裤子上的皮带、纽扣深深相爱了。它们爱的难分难舍,我则是无力回天。

“瑞德,鹅起不来,鹅的头发和你的裤子搞在一起了。”

我看到瑞德手上青筋直跳,害怕地把头更深入地埋入了他的胯/下。

“你在干什么!把头伸出来!”瑞德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我这才察觉到我们现在这种体位有说不出的怪异和情/色,如果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一定会脸色尴尬地说:呵呵,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看向瑞德时,却被他发青的脸吓得噤了声。

“你不要钻来钻去,我去找剪刀!”

剪刀?!难道是想把我头剪下来?

我痛哭出声,“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

“我拿剪刀剪掉你缠住的头发,你哭什么?”

我暗暗吐了吐舌,刚才太过心慌加上变态遇见了太多,智商简直掉到了地平线,可爱暖萌的小博士怎么可能那么血腥残酷。

我听从小博士的号令,仰着头半蹲着以一种高难度的造型紧跟着他到了厨房里。他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把剪刀,可那剪刀因为太久没用而变得生锈迟钝,他磨齿磨齿半天终于把我缠在他裤子上的头发剪掉了。

我揉了揉僵硬的脖颈,努力对瑞德展现了个讨好的笑容,“既然工具都挪出来了,要不你帮鹅顺便理下发吧,要不鹅以后还缠到你的身上肿么办?”

瑞德举起剪刀认命地指了指沙发,“去那坐好吧。”

我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上,脊梁挺的直直的。瑞德在我头发上比划了好几下,似乎难以下手。

“不用客气,剪吧!”我对着瑞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瑞德皱着眉想了一会,也就开始在我头发上施工起来。我想起以前自己总给瑞德整理头发,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可是为什么自己要给他整理头发呢,乱糟糟的其实挺可爱的。妈蛋!成了流浪汉后,我的审美也发生了银河直下九千里的大幅度改变。

“好了!”

我看着瑞德不安地挠了挠头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当我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一个头发呈阶梯状的非主流糙汉子时,我真的很想把小博士的头发拔光。但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凡事都会朝好的方向看,当我在镜子面前看了十分钟后,我发现自己竟然也能接受这个奇特的造型了,这样独特凌乱非主流杀马特的发型,走出去要饭,路人或许都会多给我一碗,一碗浇在我的头发上。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剪头发。”瑞德看着我抓狂的表情面带愧疚地说道。

“小博四,以后你还是专心破案,鹅们还有的聊。”我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求他剪头发的,这样的下场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呼——”我打了个哈欠,这具身体特别容易犯困,“鹅先去睡高了。”

我熟门熟路地走到以前的房间,却因为眼前的场景感动的瞌睡虫全部跑光了。房间里的布局跟我当时离开时一模一样,小萝莉时期的衣物包包整齐地放在床上,其中还有几件新裙子,床边还放着小萝莉最喜欢吃的薯片和果冻……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鲜活,就好像我不曾死去,而小博士他一直在等着我回来一样。

这时,瑞德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套绿格子睡衣。

“小孩的衣服你穿不了了,明天我会给你买几件新的,你暂时穿我的睡衣吧。”

我的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一直冲到了我的眼眶,其实我和瑞德也就相处了半个多月,可没想到即使我死了,他也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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