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一怔,连忙抚上我那咬破的手指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朝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就是一点血而己,红姐你别担心。”

我抽开了手,将己写好的一块衣角叠好连带着手里的一只玉哨,全都递向红姐。

“红姐,在这里,我只有你能信任了,也只有你能帮我了,这里有一只玉哨,你只要连吹三下玉哨,就会有一只白鸽出现,那是我向外传信的信鸽,你把这血书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信鸽就好。”

红姐瞪大了双眼,根本就无法接受我此举,“不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知道无法再相瞒红姐了,如今也只能对她如实相告。

“红姐,我不想瞒你,可我不得不这么做,总之,你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也不会伤害你。”

红姐苍白了脸,朝我连连摇头,不敢收我手中的玉哨与血书。

“你都骗我一次了,还叫我怎么相信你,况且,这飞鸽传书……”她说得十分的急切紧张,连声音也止不住颤抖,突地她停下,又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眸,像防着敌人一般的看着我,“你莫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奸细?”

我心中一怔,连忙摇头,“不,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替太子爷寻得解药的。”

“那还不是奸细,妹子,你这忙我是帮不了。”红姐面色瞬间一青,转身便要走。

我连忙拖住了她,“红姐,你若不帮我,再过三日,太子爷就要死了。”

我发现她的手己害怕得止不住的颤抖,但仍还是让自己强硬的说出那些话。

“太子爷死了,那也不关我这小老百姓的事儿,况且,淮南军打到三湘也没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百姓的事,这战国的天下谁来坐,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而言,那都是一样的。”

我知道任自己再怎么说下去,红姐也不会冒险相助,毕竟在红姐的心里,她犯不着为了这两方相争,从而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失了性命。

而我此时也只能这么做了。

扑通一声,我顺着她的衣袖,朝地上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闻声,连忙转身,想要扶起我,“妹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让扶起,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恳求道:“我华蝶衣这一生从不轻易在他人面前下跪,今日我跪求红姐帮我一次。”

“你是……是那……”红姐顿时面色一怔,出口的话一瞬间全都紧在了喉间。

我便看着她点了头,“对,我就是京城家喻户晓的华家****,死过一回的齐王妃,今日我能在红姐面前坦诚相告,是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帮我,除了你红姐。”

红姐双眸中的情绪开始有了变化,似乎她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是那要改变主意的犹豫。

“你先起来。”她终是抚起了我。

我心中一喜,“红姐答应帮我了?”

她将我扶起,眸中的情绪一瞬间却让我看不懂,直到她颤抖着轻启红唇。

“八年前,你是否还记得你曾在江南永安街上救过一名行乞的女子?”

我的心头猛然一怔,记忆回到八年前,我的记忆里是出现过一个行乞的女子,只是……

有些记忆仍还在随着我的思绪开始蔓延,红姐又继续说起,“我就是那名行乞至江南寻我那夫家的女子,当年多亏了你的包子还有一锭银子,否则我怕是早就饿死在了街头。”

“红姐就是当年的那位落迫的姐姐?”我疑眉一问,渐渐的我想起了。

八年前,我与云雀去永安街看皮影戏之时,曾遇到一名衣裳褴褛的女子晕倒在街头,当时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就是没人能伸出手援助。

我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人。

当时那名女子灰头灰脸,根本看不出面容,只知她己饿得无力呼吸了。

我让云雀买了十个包子,那女子一口气便全吃光了,而后还不好意思向我又讨了十个,可见她当时的处境是有多狼狈。

后来,她谈到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出于同情,我给她留下了一锭银子,还鼓励她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活着,那么一切都好。

可我没有想到,事隔八年,当年那个女子竟是眼前的红姐。

“我跟你说过,我本是水龙镇大户家的千金****,由于父亲经商不利,欠下了许多的债务,父亲一蹶不振便上吊寻了死路,家中就只剩下了我与病重的娘亲,债主天天都****逼债恐吓,娘亲最终也是一病不起,债主便想将我纳为小妾,替父还债,我不堪被辱,便一路逃至江南,想到我那未婚夫家是否能为我躲过这一劫,可还未寻到夫家,却沦为街头行乞之人,苦于我是外地人,当地的乞丐便排斥我,以致于我体力不支,晕倒在那永安街上。”

红姐含着泪光的记起那些回忆,语落之时,她带着苦楚的微微转了眸,唇边抹过一楼坚强的笑意朝我说道:“好再遇到了善心的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她抚着我的手,我的手开始觉得颤抖,抿唇开口道:“若我知道,当年的你去投奔的夫家会令你走上今天这条路,我是万万都不会支持你去寻夫家求救的。”

红姐收敛起那些情绪,紧紧的握了一把我的手,仍是一笑,“这一切都是命,你曾说过,只要活着就好,我仍记得你的话,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我抿唇不语,红姐埋没了她所经历的那些痛楚不堪之事,是知道我的心中对当年支持她寻夫求救一事而隐隐


状态提示:第23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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