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还是比较了解小乖的性子,知道这个嗜吃如命的二货,一定是在长途客车里憋得狠了,而且一路上没吃到什么东西,这才拼命地撒欢,把李红袖家里祸害得如同伊拉克的战场。
凌阳赶紧让保姆出去购买大量的熟食,和大袋的狗粮,这才不解地朝李红袖道:“姐,你是不是不小心惹到它了……”
李红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听到凌阳的话,立刻怒道:“这么大一个家伙,硬是用长途客车稍了过来。车主怕它商人,用铁丝捆住了四条腿塞进一个透气的大麻袋里,扔在我们家门口,打了个招呼调头就走!”
李红袖一对好看的凤眼瞪得溜圆:“我打开麻袋,看到这个小家伙挺可怜的,一时心软,就把它狗爪子上的铁丝给打开了!”
凌阳用手指戳着小乖的大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人家把你从麻袋里解救出来,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李红袖显然已经快失去了理智,恨不能冲上来咬小乖一口:“谁知道这个狗崽子趁我不注意,一下溜进了屋里,冲进厨房里撞倒了冰箱,吃光了所有能吃的东西,连芥末和大葱都不肯放过!”
凌阳揪住小乖的耳朵,左右摇晃它的大脑袋:“你的口味可真重啊……”
李红袖差点红了眼圈:“他吃光了所有能吃的东西,就开始楼上楼下乱窜,把床单沙发和拖鞋都咬碎了,还撞坏了衣柜的门,把我最喜欢的一件貂皮大衣啃出了六七个大洞,变成了一块破抹布……”
凌阳连忙劝慰道:“您喜欢狗皮大衣不,我赔给您一件……”
两人一狗正闹得不可开交,保姆身后跟着两名搬运工人,扛着两大袋狗粮走了进来。保姆不好意思道:“红袖,熟食店还没有煮好的东西,只有狗粮……”
李红袖捂着额头挥了挥手:“算了,能喂饱它,让它消停下来就行……马姐您费心收拾收拾屋子吧,我给您加工资……”
小乖认识大龙和小白,立起身子,前爪搭在两个人身上抓挠一会,算是打过了招呼。小乖智商不低,似乎十分惧怕李红袖这个女暴龙,躲在凌阳身后,只露出一个硕大的脑袋,看着地上的两袋狗粮,垂涎欲滴,就是不敢上前。
凌阳见小乖可怜兮兮的样子,从厨房里翻出一个最大的不锈钢盆,里面倒满了狗粮,招呼小乖来吃,见小乖吃得很香,忍不住蹲下来拍了拍小乖的脑袋。
小乖以为凌阳也饿了,神情地看了凌阳一眼,默默旁边挪了挪身体,给凌阳留出了一个位置。
凌阳哭笑不得,用力把小乖的大头按进盆里:“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替我谢谢你全家……罗队,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罗图的脸上有几处淤青的痕迹,身上的衣服破了几处,肩膀上有一块烧焦的痕迹,腿上两道浅浅的刀伤,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不过眼睛依旧炯炯有神,整个人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罗图拍了拍扑到自己身上小乖的脊背,示意它自己回去吃东西,这才淡淡道:“四个纯血脉的高级刺拳者,跑了一个。”
凌阳等人全都暗暗心惊不已,虽然一直和罗图朝夕相处,早就知道罗图的厉害,没想到罗图居然能凶到这种地步。
即使那名“追风探马”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按照罗图的说法,还有三名毫不逊色于探马的三个刺拳者,而且都处于纯血脉的成熟阶段,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全部折在罗图的手上,只逃掉了一个而已。
罗图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不过从罗图身上的伤痕看来,定然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恶战。只有战斗的双方都是不同异能领域中的硬手,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分出胜负,罗图拼着受伤,也没能捉到一个活口,看来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个雇主手中掌握的实力,只是露出浅浅的冰山一角,就能把凌阳等人搞得焦头烂额,实在是可怕得很。
想到这里,凌阳突然担心起楚婉仪来,刚想出去接应,两辆哈弗越野车已经停在了门口,楚婉仪和知药、大虎等人从前车里走出来,后车里鱼贯走下四个精悍的中年汉子,身上气势凛然,一看就是在江湖中打过滚的精锐,定是李红袖手下的心腹兄弟无疑了。
楚婉仪见到小乖,十分惊喜,抱着小乖毛茸茸的大脑袋,喜爱地揉搓个不停。李红袖娇哼一声,去楼上找出一个医药箱,为罗图处理起伤口来:“婉儿,这狗是你们家的?”
楚婉仪雀跃地嗯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屋子里一片凌乱,诧异道:“家里遭贼了吗?”
凌阳见李红袖又要发作,连忙岔开话题,埋怨楚婉仪道:“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溜了出去,外面很危险的!”
罗图早已脱去了上衣,任由李红袖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也跟着出言道:“婉儿,以后不要再这样莽撞了……”想起李红袖还派出了几个心腹保镖,罗图只说到一半,把剩下的话又咽了下去。
楚婉仪歉意一笑,随即眉飞色舞道:“我和知药去走遍了几家大小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把我们得到的资料,和银行账户的历年流水核对了一遍,收获巨大,这回算是牢牢抓到了尤世龙的把柄啦!”
凌阳耸耸肩膀道:“那又能怎么样?”
楚婉仪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等下我和知药回到东华公司,找到尤世龙在公司里的心腹干部,把掌握到的秘密隐约透露一些,然后就可以在公司里安心等待,不怕尤世龙不立刻现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