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图刚刚“目睹”了自己体内的一番龙争虎斗,只觉得凶险万分,一旦遇到丝毫差池,肯定会落得无比凄惨的下场。
罗图感激两位老人的出手相助,真心相谢道:“多谢两位前辈垂怜,大恩大德,罗某不会须臾忘记,定然终生铭刻五内!”
九指见罗图如此,暗思廖七儿所言不假,却依旧拉着罗图的胳膊道:“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他们帮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管他们叫前辈,不是活活拉低了我的身份吗?”
九指的脸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润,眼睛立了起来,怒吼道:“黄口小儿,谁特么跟你是兄弟!”
九指气得浑身颤抖,却终于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的味道:“小混蛋,你不要再气老子……老夫了,老夫还想多活上几年,多看上一辈徒子徒孙!咱们不妨打个商量,你以后别再气我,我也再不骂你了……”
凌阳见姜桂之性的九指终于肯服软,内心充满了胜利感,得意洋洋道:“廖老哥刚才说,罗队着了别人的道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指听凌阳称呼廖七儿为廖老哥,气得浑身一颤,不过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不想在称呼的小事上多做计较,垂头丧气道:“方才吾观罗小子体相,隐有异气相冲……”
凌阳忍不住怒道:“能不能说人……普通话?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偏要整天念叨古文,你是古墓里钻出来的大粽子吗?”
九指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话过于文邹邹了,不好意思道:“我本来想捏一捏罗小子的骨骼,看看他能不能继承我的艺术衣钵,没想到……”
凌阳又忍不住多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咱们正在聊异能武技的问题,你怎么又扯到艺术上去了?你到底是哪个艺术大学毕业的?”
九指已经被凌阳磨光了所有的脾气,叹气直欲叹出血来:“你小子真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所谓的艺术,就是技艺和武术的统称……”
凌阳怒道:“那你直接说技艺和武术不就得了,为啥偏要说古文?”
九指差一点潸然泪下,终于拂袖而去,转到里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廖七儿接着叹息道:“还是我来说吧,罗小子被一个厉害的‘幻魔者’,在体内种下了无数颗微不可查的异能种子,潜伏在罗小子经络中的隐秘处,不断猛烈激发着罗小子的异能潜力,让罗小子暂时展现出无比凌厉的异能技艺。”
凌阳这回终于听懂了一些,变色道:“你的意思是,罗图只是现在看起来很厉害,不过自身的潜力被过度催发,很快便会透支衰竭,是这个意思么?”
“是的。”廖七儿诧异道:“罗小子,你最近有和什么厉害的异能者对头交过手吗?”
罗图苦笑道:“自从进入到长秋开始,交过手的异能者,至少超过十个,不过幻魔者的话,应该只有一个。”罗图脑海中闪过在音乐学院里,同莫音教授切磋的一幕。当时莫音便表现出“幻魔者”的能力,用音律臆造出一支重金属乐队,同罗图斗了个天翻地覆,难解难分。
罗图回想起莫音神鬼莫测的能耐,眼中闪过一丝惊悸,不解道:“我的确曾经和莫音交过手,但那只是一场寻常的切磋而已,莫教授只是通过这场缠斗,驱赶走我的心魔而已,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解之处?”
凌阳冷哼一声:“我早就看那只老兔子不像是好人,搞不好他是看上了你,你又不肯答应做他老婆,这才一怒之下暗中坑了你一道!”
廖七儿久已不在江湖上行走,对于莫音这个名字听都没听说过,摇头道:“如果说是错手伤人的话,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我只是最后出手,只为罗小子出了一点点力气,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股异能之力隐藏之深,扎根之牢固,根本不是无意间误伤能够做到的!”
凌阳见廖七儿解释得有些笼统,又不好意思立刻去问九指,只好勉强接受了廖七儿的说法:“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莫音是一名幻魔者的?靠猜的吗?还是你的异能水准已经到达了化境的程度?”
廖七儿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见凌阳面露狐疑,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心中悲叹,自忖这次是跑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撒谎道:“老夫胡乱猜的……”
“不会吧?”凌阳步步紧逼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你单独接待的我,我一转身的功夫,你人就没影了。得亏了你还整天拄着拐棍,故意扮作行将就木的死鬼模样,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你特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凌阳越说越生气:“那次你把我丢在屋子里,搞出一副村里闹鬼的样子,又用障眼法封锁了来时的道路,硬是用计把我逼得升天无路入地无门,骑着两只傻狍子满山跑来跑去的,最后还跟一帮凶神恶煞的刺拳者狠狠干了一架,差点把小爷的牙都打掉了,你却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喝酒看热闹,我说得可有一点错处?”
廖七儿满头大汗:“你说的对,说的对极了。”
凌阳跳脚大怒:“我当时还纳闷呢,来时的路好端端地摆在那里,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一片苍莽雪原,原来都是你在暗中搞鬼。我说你怎么一下就能看出来,罗队是中了一名幻魔者的算计,原来你也是幻魔者!”
廖七儿见凌阳分析得入情入理,难以辩驳,只好苦笑着点点头:“当时是老夫做事鲁莽,多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