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婧感激凌阳苦心为自己和小兔所做的一切,昨晚又初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根本不想放过凌阳就这样睡去。不过庵婧见凌阳忙碌了几乎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不忍凌阳过度操劳,还是朝凌阳笑道:“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几个小时养精蓄锐,好不好?”
小兔闻言已经冲进浴室里放水,凌阳不满的咕哝道:“大户人家的臭规矩真多,不洗澡还不让睡觉了。老子以前在江界监狱里服刑……服役的时候,整月整月的不洗澡,也没见自己活活埋汰死……”
庵婧笑着去帮小兔调试水温,几分钟以后进入卧室,见凌阳已经和衣而睡,微微打起了呼噜,显然是困得狠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短短两个小时的睡眠中,凌阳经历了无数的噩梦。一会儿梦见楚婉仪变成了楚人杰的样子,挥舞着匕首朝自己心口扎来,一会儿梦见楚婉仪被坏人绑架,小乖则彻底变成了一只死狗,在一家狗肉馆的后厨大锅中,被扔进开水里煮得香味四溢。
睡梦中,凌阳不断渗出冷汗,打湿了重重被褥,在楚婉仪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扯碎了衣裤后,凌阳终于发出一声惊呼,猛然坐了起来。
凌阳看了看墙上滴答转动的石英钟秒针,见时间正好到了早上五点半钟,外面已经走仆人来回走动,忙着清扫院子,准备早餐。
小兔睡眠质量超好,根本没有意识到凌阳已经醒来,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不知道做了吃什么好东西的梦,口角甚至留下一丝晶亮的口水。
庵婧睡觉很轻,察觉到凌阳坐了起来,立刻醒了过来,见凌阳满头大汗,一副精神未定的样子,抬手擦拭掉凌阳额头上的冷汗,柔声道:“做噩梦了吗?”
凌阳感受到额头上的温热,才终于定下神来,勉强笑道:“没什么,梦见小时候淘气掉到粪坑里的往事而已,太特么吓人了。”
庵婧嗤的一笑,身上薄薄的蚕丝被滑落至腰际,露出峰峦叠嶂的上身。原来庵婧和小兔调兑好了温水,见凌阳已经睡着,自行简单洗了个澡,什么都没穿就钻进了被窝,一左一右抱着凌阳的胳膊,安然入梦。
凌阳的目光滑过庵婧惊心动魄腰身,掠过两重高高的山峰,在庵婧细嫩的锁骨和肩颈上停留了半天,才望向庵婧羞红的脸颊,甜言蜜语道:“靖儿真漂亮!”
庵婧羞涩的垂下头:“主人不老实,亏您还总说要保留我的处子之身,留着奉献给将来能一心一意对靖儿好的男人,目光却总在人家身上害羞的地方打转。”
凌阳正色道:“哥哪是你说的那种轻薄之人,俗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哥每当看见漂亮女人的时候,都是先看她的眼睛……见到她的目光没有注意到哥,哥才会看她身上羞人的地方,这就叫战略战术!”
庵婧轻轻啐了凌阳一口:“就知道调笑我,主人睡够了吗?”
凌阳兴致勃勃道:“没睡够怎么样?睡够了又怎么样?”
庵婧声细如蚊:“如果您没睡够可以直接接着睡,如果您睡饱了的话,我可以伺候您接着睡……”
凌阳赞叹道:“瞧这软绵绵的情话儿说的,没点文化底蕴的人还真听不懂。我说我们华国怎么提倡九年义务教育,原来科学文化知识都用在这儿了,活该那些文盲单身一辈子……”
说话间,庵婧小巧的脑袋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凌阳仰躺在松软的棉枕上,舒服得叹了口气:“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谁呀?”
一名护卫敲了几下房门,听到凌阳的询问,隔着卧室的门禀报道:“河家有人到访,说有万分火急的事找您叙谈。”
凌阳暗恨河壮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前来叨扰,实在是恼人至极。
庵婧也听到了外面护卫的禀报,笑嘻嘻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咬着红润娇嫩的下唇笑道:“您现在要出去会客吗?我服侍您梳洗吧。”
凌阳狞笑一声:“会什么客梳什么洗,让他在外面等着,哥先吃饱了再说!”
河壮男在会客室里急的团团乱转,衣袖不小心拂到客几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把河壮男吓了一跳。
凌阳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短短的小马尾,走进来笑道:“河兄这是等的太过着急,已经开始愤而摔我们家东西了吗?”
河壮男赶紧迎了上来,把凌阳按在椅子上坐下,不满道:“我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出来?”
凌阳接过仆从递过来的浓茶,仰头漱了漱口,吐在旁边的盆盂里,待仆从把茶杯的碎片收拾出去以后,才开口笑道:“早起我们家宠物有些饥饿,好不容易才喂饱,让河兄久等了,小弟万分过意不去。为了表达歉意,小弟决定带河兄去后院看上一场表演……”
河壮男面色急切的打断了凌阳的话:“谁还有心思看什么表演,出了大事了!”
凌阳不解道:“河兄一大早急吼吼的扰人清梦,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河壮男坐立不安,脸上的肥肉直颤:“本来这趟生意,只要我们兄弟过手就行。不过我刚刚接到的消息,说是这批军械的分量太重,其中甚至涉及到一些反应堆里的重要零件和技术图纸公式,领袖不放心河家和李家,特意派遣二太子跟着做监工,亲自走上一遭。而且一路上的路线行止,甚至包括衣食住行,都要绝对听从二太子的命令……”
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