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过敏,闻一下那都是会气喘难受得紧的,现在你竟敢用被百浸泡了一天一夜的锦被来给太后贺寿,你这是安的哪门子的心思!”一位穿着嫩绿色宫装的娘娘柳眉倒竖,瞪着一双杏眼恨恨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慕挽月。

慕挽月听着那嫩绿宫装妃嫔的怒喝,吓得身子一个哆嗦,抖着嗓音低声喃到:“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难道慕挽歌那个贱人告诉她的是实话吗?这怎么可能!”她本来还想着今日能够借这一份别出心裁的贺礼能够博得太后好感,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是徒劳的吗?

怎么会这样……慕挽歌怎么可能会给她讲实话?这不可能……

慕挽月苍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贝齿紧紧咬上了已经血色褪尽的薄唇,额头有冷汗渗出。

她脑中飞速转着,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几个念头。

“臣女有罪,臣女不知太后娘娘对粉过敏,所谓不知者无罪,还望太后娘娘开恩,饶了臣女这一次!”慕挽月声音一声凄厉过一声,她说着就“砰砰”地向冷硬的地面上重重磕着头,额头上那才包扎好的伤口不由得又裂了开来,鲜血透过白色纱布渗了出来。

“什么不知者无罪啊,如果臣女没记错的话,皇后娘娘派来送请柬的人那都是一一提醒过了我们的——太后娘娘对粉尤为过敏。”女眷宴席这边不知是谁站了起来,对上座上的人行了一礼后语声平静地说到,“现在慕大小姐却说自己不知这事,是不是也太勉强了一些?”

慕挽月闻言,恨得牙痒痒。她平日里风光无限,帝都第一才女,帝都第一美人,多响亮的名头!加之帝都中无数英年才俊是她的裙下之臣,这样的她难免惹人妒恨,这不……现在她一落难,立马便有人落井下石了!

“臣女是真不知情,还望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慕挽月语气戚然,已然含上了泪意。

“那照慕大小姐这意思是慕二小姐没有告知你了?”又不知是谁补充了一句,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就又指向了慕挽歌。

坐于上座之人也把目光都转向了面色淡然的慕挽歌。

慕挽歌神色未变,从座位上缓缓起身,对着上座之人盈盈行了一礼后才不疾不徐地答到,“臣女惶恐,臣女一得知太后娘娘对粉过敏之事后就急忙地将此事告知了大姐姐和两位妹妹,臣女不敢有半句谎言,这事三妹妹和四妹妹都是可以作证的。”慕挽歌说到这里似是也有些不解,秀眉微微蹙了起来,“臣女也不知大姐姐为何在得知了此事的情况下还要……”慕挽歌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面上尽是一副费解的神色。

再次感受到众人重新看过来的目光,慕挽月整颗心如意如坠冰窖,凉了个彻底。

“哟,原来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了却还要反其道而行之,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心思?难道还想出奇招赌一把不成?”隐隐又有一个女声满含讽刺地传来,一语让慕挽月面色更加难堪。

这些女人是嫌她死得还不够快吗?一个二个地抢着上来给她补刀?

慕挽月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尖长的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仍不自觉,脊背僵硬,额头更是冷汗涔涔。


状态提示:第93章 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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