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怡见不得司徒珏惶恐无助的样子,只是想着怎么应该安抚一下对方,而后脑子里一阵短路,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司徒珏的薄唇紧闭,带着些许的凉意,有些干燥,有些笨拙,可却柔软得让人的心脏都跟着颤动。

何安怡从前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嘴唇可以柔软成这个样子,小的时候她常常幻想,天上飘飘荡荡的那些洁白而又柔软的云朵,贴在脸上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触感,现在想来,或许跟此刻对方的嘴唇差不多吧……

扑面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甜菊的香氛,寡默幽淡,清新醉人,不是一下子就能让人沉醉其中的浓烈的气味,而是飘飘渺渺,掠过你的口鼻,继而一点一点撩动你的心肝脾肺,让你欲罢而又不能。

周围静默一片,何安怡早已忘了时间的概念,或许才刚刚过去一秒,或许已经过了一分多钟,而后,她听见脑子里“叮”的一声,似乎是有根弦在不堪重负之下终于崩断了。

不对,是耳朵里真的听见了“叮”的一声,她终于反应过来,是第一组测试数据跑完了。

何安怡的理智回神,猛然往后推了下座椅,离开了对方大约半米的距离。

可下一秒,她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拽了回去,这一次,是对方主动。

依旧是嘴唇贴着嘴唇,鼻尖贴着鼻尖,可也仅此而已,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两人的气息萦绕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到底谁的更炙热一些。

何安怡一时心惊,忘了闭眼,这才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惊奇而又耀眼的光芒。

何安怡忽然有些想笑,原来,对方比她更不知道怎么接吻,似乎是完全依照本能,才会将她又拽了回去。

直到这会,何安怡终于想起来刚刚值班保安说的,监控室24小时都是有人值班的,心下一惊,忙推着司徒玦的胳膊,将彼此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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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视,彼此都有些腼腆和尴尬,司徒玦似乎比何安怡还要紧张,面色看上去有些发白,在与她对视了几秒之后,才又红润了一些。

此时此刻,何安怡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器,意在说明将对方推开的原因。虽说监控不是正对着她的位置,但保不准会不会被拍到一些。

才一指完,何安怡马上又开始懊恼,她先主动的也就罢了,她这一指,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她还意犹未尽?

何安怡红着脸回去找鼠标,手指胡乱在键盘上敲了两下,一边解释,“我的数据跑完了。”

司徒玦点头,接着轻咳了一声,又问:“还有什么,要不要帮你?”

“不用,”何安怡忙摆手,“还有一组,跑完就可以回家了。”

司徒玦点头表示知晓,继续回过去翻看刚刚那本没看完的计算机专业书。

何安怡见司徒玦看书时那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人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下班了也不懂得休息一下,便问,“要不要换一本,肖婧那里闲书多?”

“不用,”司徒玦回道,接着又问,“你有削笔刀吗?”原来刚刚的那支铅笔,笔芯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摁断了。

何安怡忙又找了一个削笔刀给他。

交递的瞬间,两个大红脸互相对了眼,彼此暗暗心悸,又都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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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看书看得认真,连手机响了,都未曾发觉。

手机没有设置铃声,震动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深夜的办公室里寂静一片,这样的动静听起来还是有些突兀的,何安怡心下奇怪,从身后戳了戳司徒玦的背。

“怎么了?”司徒玦转身问道,声音动听又轻柔。

何安怡不由笑了下,眉心舒展,指了指对方桌上的手机,“你手机响了。”

她跟司徒玦一起开过两次会,早知道对方做事专注,却不想他连看个工具书也都如此入迷,她知道有些人为了使自己的注意力更加专注,从小便会进行相关的训练,倒也未作他想。

司徒玦这才接通了电话。电话是路洺打来的,提醒他第二天的飞机韩煦已经安排好了,嘱咐他一定不要再错过时间。

司徒玦直接当着何安怡的面接的电话,她隐隐约约听到航班几个字,其他的并不真切,电话挂断之后,她问对方,“明天一早的飞机?”

司徒玦点头。

“那你要不要趴着睡一会?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

“不用,飞机上可以睡。”司徒玦回道,紧接着又问,“你困吗?需要注意什么你教我,我帮你看着,你睡一会。”

何安怡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看得出来,对方不是一个擅长主动关怀他人的人,但不可否认,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大。她问他渴不渴,他虽然不渴,却也知道帮她倒水,她问他困不困,他虽然很困,却并不会丢下她独自休息。

“不用,我之前已经睡过一觉了。”何安怡说。

所有的测试程序,都是提前编排好了的,需要何安怡忙活的工作并不多,但因为司徒玦在边上,何安怡工作起来似乎格外认真了一些,一些明明看不懂的程序,也趁着这个机会,硬着头皮去看去学。

她知道,这是对方非常看中的项目,虽然她在整个项目里所起的作用很小很小,但她很愿意竭尽所能,去为对方分忧解难。

两人继续各忙各,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忙电脑,没有过多的交流,互不干扰,却又彼此依傍,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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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28.吻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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