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属于夜晚独有的寂静,康时打开的门声音很轻,但在这样的静谧的陪衬下依旧算是很大的声响。

“怎么,”黑暗中想起一道冷冽的声音,“终于想不开要去找你的小姐妹玩耍?”

康时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竟然被你猜到了。”

“你父王不知道是因为他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思考,至于商永,对你糅杂了别的情愫,影响了他的主观判断力,”苏承远从黑暗中走出来,“我从以前就知道,你这孩子,这里。”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病的不轻。”

康时的笑容莫名有几分阴森,“我隐忍了那么久,要不是西西莉亚的死,你也不可能猜到。”

苏承远也没否认,“西西莉亚的死的确是你的一个败笔,试问一个胆颤心惊存活的小王子怎么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未婚妻下死手。”

“告诉我,”他话锋一转,目光格外锐利,直指康时,“虚空在哪里?”

康时,“我凭什么……”

话还未说外,他突然脸色大变,“父王?”

苏承远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暗道糟糕,眼前似乎有光斑一晃,胸口一阵闷痛,昏了过去。

康时看看白净的手,“看来力量恢复的还不错。”

他走上前几步,看着昏倒在地的苏承远,因为方才的疼痛一只手还捂住胸口,不禁喃喃道:“防狼意识倒不错,竟还记得护住胸。”

就这么走掉似乎有些可惜,面前躺着的可是有着不少年积怨的死对头,应该卖到非洲还是送往岛国?

“适可而止。”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康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大黄雀,你来了。”

康佑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既然力量恢复的差不多,就去做你要做的事,其他的,留三分余地。”

“您不阻止我?”

康佑冷冷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看得康时打了个哆嗦,“什么时候你按我说的做过?”

“我有按时吃饭,”康时心虚的摸摸鼻子,咳嗽两声,“我先出门了。”

一切正如康时所料,维姬忙于翻查西海王室的资料,对他这里反倒是疏忽了,正当康时略微沉醉在自己的高智商时,突然反应过来,康佑应该一直藏身于暗处,当他攻击苏承远的时候绝对有能力和时间阻止。

但康佑什么都没做,只有最后他准备真正下手的时候才出来。

康时想到昏迷的苏承远,目光有些心虚的浮动,姜还是老的辣,他们都中计了,康佑才是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庄家。转念一想,从前苏承远给自己各种穿小鞋,仅存的一丝愧疚顷刻间灰飞烟灭。

康时心里清楚,他父王就是想图个清静,自己天天和苏承远针锋相对令他很是头疼。

蓦地,不知想到什么,康时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掏出手机以最快的手速给康佑发了一条短信。

漆黑的房间里,康佑将苏承远扔到床上准备离开,一个昏迷,一个外出,他拥有难得的闲暇时间,正当思考去书房看书还是听听音乐时,就看见康时发来的短信:父王,一定要让他在你身下哭着求饶。

康佑皱眉,将这条不堪入目的短信删除,有些恼怒康时的说话不着边际。

谁知他刚刚删除又有一条新的短信发来,康佑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点开:苏承远为人最是高傲自负,要是父王对他存着任何一点别的心思,不如抓住这个机会,要知道,被压一次永久成受,一次成受永不翻身。

康佑眉头皱的更深了,但没有像刚才一样立马删掉短信,而是陷入沉思,康时说话不着边际,但细想有几分道理。以苏承远的性子,估计日后他找一个对方就会下手除掉一个,长此以往,他的选择不外乎两种:答应或是一直维持现状。

当然,这中间还要考虑苏承远会动用的各种手段,苦肉计,离间计等等,想到这里,康佑眼神不由一寒,恐怕苏承远从来没考虑过做下面的那个。

小路上隐约刻意听见碎石子被踢起的声音,康时一路好心情的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虽然不知道他父王会怎么选择,不过能给苏承远制造一次潜在的危机,也是值了。

饶了好几个弯儿,康时停下来观察四周的环境,他可以感应的到,就在这附近,可放眼望去整整两栋居民楼,挨家挨户的找不现实。正当他有些忧愁该怎么办,突然,康时看到一缕微弱的光芒从左手边的地下室渗透出来,不但如此,里面还有熟悉的波动,康时笑笑,“找到你们了。”

地下室里

比起平日里的穿金戴银,金萝现在的状况明显要凄惨很多,红润健康的脸色不在,嘴唇也有些干裂。墙的四周都贴的是康时的照片,每一张都被刀子划得辨认不清,“失败了,我找的那几个杀手竟然失败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她手一挥,打翻桌上的锅碗,“再找,下次肯定能成功。”

低着头碎碎念,她俯下身疯狂的在一堆杂物中翻找自己的手机,“在哪里?我记得放到明明就放到了这里。”她猛地抬头,目光仿佛带着刺,“是不是你们两个拿走了?快说!”

康华和康丽并没有因为她的歇斯底里而惊恐,安静的站在那里,两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金萝竟然感到一丝惧怕,她吸了口气,把那丝惧怕甩在脑后,“以前你们就喜欢缠着那个该死的康时,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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