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李安然坐在自己床上调闹铃,杨悦和她商量:“调五点五十吧,今天早睡,明天早点起。”

李安然说:“好啊。”一边说,一边将闹铃指针拨到杨悦说的时间。

另一个早就躺在床上的张慧慧说了句:“赶紧睡吧,都熄灯了。”

杨悦:“嗯嗯,晚安啦。”

宿舍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空调送风的声音。

谢青阳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她不认床,白天又费了很多精力,很快沉沉睡去。

该说,有宿管阿姨和纪检的威力在,除了周六晚上,一周剩下的六天她都能睡的很好。

嘉明的集体起床铃是六点半,但六点宿管阿姨就会把宿舍门打开,方便一些想要提前去教室的人离开宿舍楼。

有这一重原因在,杨悦说要把闹铃订早的时候,宿舍里也没什么人反对。

直到第二天一早,谢青阳在睡梦中被吵醒。她神智还有些迷糊,从床上坐起半天,才想起看一看自己的表。

远远不到之前起床的时候,那这个声音是……

她瞬时清醒:“李——安——然——闹铃!”

这天,沈悦之进教室时,意外地看到自家同桌居然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是真的补觉,她都坐在座位上,还试探性地撩起一缕谢青阳的头发,对方都没有醒来打个招呼的意思。

沈悦之摸摸下巴,觉得新奇极了。她自己昨晚倒是睡得很好,有了空调,一觉到天明根本不是问题。

沈校霸很有道德地没有打扰谢青阳,一直到早自习铃响,才拍了拍对方:“同桌,起来啦起来啦。”

谢青阳挣扎:“嗯……”

沈悦之眼皮一跳,简直无法相信,刚刚那个软糯的鼻音是自家同桌发出的。

她被萌到融化,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学着苏女士对待小学时自己的姿势继续轻轻拍着谢青阳后背:“起床啦,昨晚没睡好吗?”

嘉明的夏季校服是棉质短袖,薄薄一层。隔着布料,沈悦之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家同桌小背心的形状。

她一边继续轻柔地叫对方,一边不自觉的开始畅想。怎么说,青阳的身材好像不错,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在澡堂遇见过,但单从对方穿着短袖的样子看,沈悦之都能果断下结论:至少是咳咳杯。

不像她,就差穿a-了。

这其实也是好事,至少打篮球时从不会觉得累赘。

隔了一个走廊的曲璐璐和马骁咬耳朵:“讲真,师姐这会儿是不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马骁面无表情道:“有吗。”

曲璐璐笃定道:“如果谢青阳个子再低一点儿,一米五出头吧,最萌身高差有木有。最好性格也软萌一点儿,现在就是太高冷了唉。对了,不知道谢青阳平时放假在家追不追番,看没看过去年特别火的那部《我的邻桌不可能那么可爱》。”

马骁头疼:“你少看点儿轻小说好不好?哎哎,班主任来了,快坐好。”

谢青阳卡着班主任进教室的点儿抬起头。沈悦之这才发觉,对方今天在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

似乎是察觉到她惊讶的目光,谢青阳难得主动解释:“昨晚没睡好,眼睛不太舒服,就没带隐形。”

沈悦之皱眉,一针见血:“又是因为你舍友?”

谢青阳停顿一下。

沈悦之:“同桌桌你告诉我,她们做什么了?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个招呼?”

说到后面那四个字的时候,沈校霸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

谢青阳揉一揉额角:“也没什么……”她这样说,可大约是真的很不开心,竟一反常态地和沈悦之讲了事情经过,“你还记得杨悦吗?就是昨天中午和咱们一起吃饭的。她昨晚和另一个舍友说,不如把闹铃调早一些,可以早点儿起来学习。那个舍友说也行,就调了闹铃。结果今天早上,闹铃声音特别大,她俩都没有醒……一个宿舍人都没醒,只有我被吵起来。”

接下来的事不用她说,沈悦之也能想到。无非是醒了一次就再也睡不着,作息被打乱,才成现在这样。

谢青阳说:“原本打算买包咖啡冲了的,可来例假了,喝了会痛经。”

沈悦之紧张一秒:“对了,同桌,你平时见习会痛吗?我……”作为一个没有储备红糖姜汁的假女生,沈校霸手足无措.j

谢青阳道:“一般不会。”

沈悦之松了口气,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叮嘱:“如果痛的话告诉我,我帮你借红糖。”

这话由她说出来,任谁听,都会觉得“喂你画风好不对”。可她这会儿面对的是谢青阳,一个刚转来一个礼拜、和班上半数人还没说过话的姑娘。

谢青阳的精神还是不好,眼睛又有阖上的趋势。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手掩在唇边,说话时几乎都在用气音了:“没事,我真的不太痛经,除非来的时候天气太冷,又自己吃冰东西。”

沈悦之道:“那孙敏她们肯定可羡慕你。我是到嘉明以后看到她们痛,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

谢青阳“嗯”了声:“好了,开始读书吧。”

语文课代表在黑板上写:背诵《湘夫人》。

一应群众在下面哀嚎:“天啦噜,周琛你好狠的心!”

语文课代表拍一拍手上的粉笔灰,自顾自走下讲台。班主任罗老师坐在讲台前的凳子上,笑眯眯看下去:“谁背完了,可以来给我背。”

一群人噤声。

他们都知道,作为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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