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粟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刘达起身上楼。不一会,就提着个精致的小盒子下楼来,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请粟兄过目。”粟世贵拿过盒子,打开一看,一块精致的模板躺在红布上。他取出仔细地抚摸,端详了一会,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模板放回盒子里,锁好。马哥从身后,取出一块布,将盒子包了起来,夹在自己的腋下。一切准备妥当后,粟世贵一行告辞。

“粟老板!模板你可要给我们看好啰!”刘达甩了一句话出去。望着粟世贵他们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刘达和黄生辉两人狡黠地对视一笑。

在他们看来,一场好戏很快就要开演了!

很快,宝兴旅馆门外盯梢的那一拨拨各式各样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粟世贵拿着模板,回到新兴米厂后,果然没有食言。他手上有了钱,收购和囤积粮食,抬高米价,米商只要按他们意思办的,暗地里给些资助,不听招呼的,收买一些地痞流氓、黑帮分子,找各种借口,寻衅滋事,甚至打砸抢,米贩子们为了自身利益,是敢怒而不敢言。

向来,大米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物资,随着市场上的米价不断攀升,引起人们各种猜测和恐慌,其他物品也随着疯狂的上涨,加大了通货膨胀的力度。

粟世贵还大肆收买闲散人员、黑帮分子,让他们到处散布谣言,带头闹事,冲击政府部门,公然实施抢劫,斗殴,杀人放火,闹得城里人心惶惶。

粟世贵一伙,趁乱大捞了一把,不仅收罗了不少人,还弄了许多枪。除了派人将武器、粮食、经费偷运给梁庆秋在乡下广纳股匪外,自己城内的势力也不断在扩大。他们是吃香的喝辣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这一切,早就被其他的势力嫉妒于心,尤其是他们手中的模板,不知有多少道上人士所惦记,应了那句“树大招风”啊!

这天夜里,粟世贵的大米仓库和自己的家里,被人光顾,东西被翻得很乱,却没丢什么东西,像是寻找什么。这是不祥的信号,粟世贵猜测,这一定是冲着模板来的。他交待手下加强警戒的同时,增派保镖保护自己,思来想去,模板放哪都不合适,只能将模板带在身上才觉得安全。

过了两日,粟世贵见无动静,心想或许真是几个毛贼,便放下心来,夜晚与几个手下,来到“不夜天”歌舞厅洒脱一下。一曲舞曲结束之后,见一女子生得艳丽娇滴,遂主动邀请她跳一支舞。两人一曲《夜sh跳得很合拍,惹来一片掌声。曲罢,粟世贵回到座位上,一边和手下聊着天,眼睛却时不时盯向那女子。

那女子正和身边几个穿中山装的人说着话,见粟世贵老望着自己,便礼貌地举起酒杯,老远地做了个干杯的姿势,粟世贵受宠若惊似的回了一个动作。当第二首四步舞曲响起来的时候,灯光一下子变得暗了,悠扬的舞曲像梦呓似的流淌,搓揉着人们的心灵。粟世贵一下子陶醉在如痴如梦的舞曲之中。

“这位老板,能请你跳个舞吗?”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灌入粟世贵耳朵,他从沉醉中回过神一看,不禁心中大喜。原来,面前的女子,正是刚才和他跳舞的那女人,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好啊!小姐您请!”粟世贵摸了摸胸前的表链,做了个“请”的姿势,很是潇洒地牵着女人的手,引入舞池,在昏暗的灯光下跳了起来。

“小姐,芳姓大名?”

“姓王。这位老板如何称呼?”

“叫我粟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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