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着暗处,躲过土匪的其他哨兵,朝山寨门口方向摸去。

“兄弟!有情况吗?”一队巡逻人员经过大门口,为首的土匪问寨门口一位当班哨兵,那哨兵答:“深更半夜的,天又这么冷,连鬼都不见一个,哪有什么情况?”

“兄弟!还是小心点为好,真要是见到鬼了,恐怕你小子的命就没了。”巡逻的土匪提醒了一句,便带着人到别处巡查。

“去!见什么鬼?见你这个死鬼,老子才不会倒霉哩。”那哨兵朝巡逻队远去的身影骂了一句后,往墙角一靠,把帽子往下一拉,盖住自己的脸,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抱紧枪,打起盹。他认为,寨子內围有巡逻兵巡逻,寨子上有瞭望哨警戒,寨子外面还设有暗哨设伏,多重保险,怕什么呢?要见鬼,也是那些寨子外面的人先见,跟他何干?巡逻队刚走,可以美美地打一个瞌睡了。

“先把这小子干掉,然后再摸掉上面那个就可以出去了,至于外面的那几个暗哨,他们的注意力只对准山下,是不会有人想到山上会有人出去的。”苏成小声告诉香梅和修莲,“你们在原地等,见我得手之后马上跟上来。”香梅、修莲点点头。

苏成正准备起身摸向地上那名打瞌睡的哨兵,“妈的!哨兵人呢?躲到哪里死去了?”一声吆喝传来,苏成赶紧把头缩回黑暗里,几个人猫下腰,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那打瞌睡哨兵急忙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来人已经到了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妈的!你小子不要脑袋了,敢打瞌睡?给旅座看见非枪毙你不可!”来人是一团长王云彪,郭长官说过,要加强警戒,他的部队今天轮到值守寨门,他的部队是地方武装改编过来的,平日里懒散惯了,他有点不放心,便带着两名警卫过来巡查,没想到刚巧就碰到一个倒霉蛋。

不光是王云彪对自己的手下不大放心,就是刚才的巡逻队也不放心他们这些人。那些巡逻的士兵是戴业他们二团的,属于正规的国民党残余武装,一向看不起这些懒散的地方武装,对他们更不放心了,就从刚才巡逻人员与哨兵的对话中就能体现出来。

“给老子绑了!听候旅座发落!”王云彪朝两名警卫挥挥手,两名警卫上前正要绑人,那名哨兵吓得急忙把枪放到地上,给王云彪跪下,哀求道:“大哥!别交给旅座!要杀要剐听大哥的,交给旅座我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大哥!看在小弟跟随你多年的面上,你老人家就饶了我撂子这一回吧?我家没得人了,就我撂子一根独苗,死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这叫撂子的土匪是头羊村人,父母早亡,在村子就剩下村东头的王大婶、李伯两个亲人了。他是李伯的侄子,由于平时缺乏人管教,懒散惯了,在村子里混不下去,为了讨碗饭吃,就投奔了当时还是地方恶霸的王云彪,后来随王云彪上山当了土匪,直至被龙四旅收编。

对于撂子,王云彪再熟悉不过了。他了解撂子家的情况,当初也是看他可怜才收了他,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也不愿看到撂子出什么事,只不过吓唬一下而已,不这么做,以后这帮弟兄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麻烦?毕竟他们现在都是龙四旅的人,军法无情,个别手下被杀是小,只怕会连累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好了!看在你家就你一个独苗的份上,老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老子管你独苗不独苗,决不轻饶!赶快给老子站好岗!”

“是!感谢大哥不杀之恩,小的记住了。”撂子抓起枪,从地上爬起来。

这边王云彪啰啰嗦嗦,那边的苏成他们可急坏了。苏成这次潜入弄垌山,在营救香梅、修莲之前便把营救的时括土匪的主要火力、巡逻哨、自卫哨、暗哨都做了了解,并对营救时间做了估算,眼见看守香梅、修莲的哨兵换哨时间到了,他们却被堵在寨门口这个地方,与逃离出去仅一步之遥。望着王云彪这边包括地面的自卫哨和寨楼上的瞭望哨五、六个人,正愁无从下手,急得他手里沁出汗。

“快来人那!女**跑了!快来人那……”关押香梅、修莲房子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并传来两声枪响。枪声、喊声顿时划破了宁静,在山谷里回荡着,不仅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土匪,还把值班的哨兵以及正在巡逻的土匪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巡逻队已经冲向出事地点,而在寨门口的王云彪也被枪声、喊声吓了一跳,心想,这两个共党女人可不能出事,否则不好向郭福交代,便吩咐寨楼上两名土匪留守,自己带着撂子和两个警卫,向关押香梅、修莲屋子方向扑去。

机会来了!苏成示意香梅、修莲两人呆在原地不要动,自己一跃出了黑暗处,悄悄摸向寨楼上的两名哨兵。

沿着楼梯,蹑手蹑脚地来到楼顶,苏成背靠在梁柱上,侧身望去,只见两个土匪站在一起,端着枪,东张西望,显得很紧张的样子,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这给他动手带来难度,怎样才能让两个土匪靠近自己?苏成全身摸个遍也没找到什么东西,暗暗骂了一句:“妈的!总要有样东西把敌人吸引过来吧?”无奈之下,只好从手中的驳壳枪弹夹里轻轻退出一发子弹捏在手里,然后把枪轻轻插入腰间,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右手握刀,左手捏着子弹,左手朝自己面前的地板上轻轻一抛,将子弹抛落地上。

“啪嗒!”子弹掉落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两名土匪。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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