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进来!”

“师长,您找咱?”

“来来来!小陈,是这样的,女匪首肖雅芝前两日潜入龙城,不知要干什么?”

“师长,您放心,她敢来,咱就带人把她抓回来给您。”陈兰薇很有信心地保证道。

“可惜!人已经走了。这样吧,你带上警备连的同志配合市公安局,对市里所有重要部位排查一遍,并加强对重要部位的警戒力度,以防不测,这事马上去办!”

“是!师长。”陈兰薇敬礼出去了。

陈兰薇带领警备连的同志与李良带领的公安干警,分乘两辆吉普车、几辆卡车和偏三摩托车,一路呼啸着,驶向各处要害部位。

此时,王兵办公室里,电话响了起来。王兵接了电话。电话是省军区司令部打来的,询问调派铁拳师的火箭筒排是否已经到位?若是到位,请及时回复省军区司令部,以便掌握情况。

王兵放下电话后,感觉到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向心头。多年的战斗经验和素养,使他敏感地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会不会与省里调来的火箭筒排有关?想到这,他不禁全身一颤,敌人袭击火箭筒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火箭筒排携带的武器是炮,而不是枪,很容易遭受敌人伏击,这点不得不防。想到这,王兵立即拿起电话,要通了猛虎团团长王树声的电话,要求他立即派人前去接应火箭筒排。

与此同时,陈天雷早已在火箭筒排必经之路白山口设下埋伏,就等火箭炮排进入伏击圈了。白山口因附近有一村叫白山村而得名,此处地形并不是很复杂,两个山丘夹住由南至北,进入龙城的交通要道。山势并不险峻,土丘而已。但却因像咽喉一样掐住南北交通,显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由于白山口路段不长,也无天险可守,陈天雷只是在山口布置了十几个人,其他的人马,就像长蛇阵一样一字排开,埋伏于道路两侧,各种枪支就位,就等共军出现。

“司令!快看!共军来了。”一直举着望远镜,头戴树枝编成伪装帽的旅长刘琦,小声而兴奋地说。

陈天雷急忙举起望远镜一看,果然有几辆卡车掀着尘土,一路朝这边驶来。陈天雷命令刘琦道:“告诉弟兄们,等车子进入山口再打。”刘琦兴奋地说:“司令,您放心吧,老子早已安排妥当了,就等您开这第一枪哩。”说着,用枪顶了顶箍在头上的树条。

很快,卡车进入白山口。陈天雷一看时机成熟,把左轮手枪,往天上一举,“呯”地放了一枪,大声喊道:“弟兄们!给老子往死里打,打……打死他们去。”顿时,各种枪支一齐疯狂地向汽车射了过去,枪声、喊杀声连成一片。

最前面的一辆卡车被子弹打坏了轮子,走不动了,驾驶员中弹牺牲。一班长一看自己的车子被打坏,堵在路中间,挡住了后面车子的去路,其他车辆被迫停了下来,密集的子弹不停地射在卡车的车头及车厢的铁杆上,发出“啾啾”刺耳的尖啸。不行啊!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所有的车辆及人员都逃不了厄运,必须尽快脱离这一危险地段,才不会被敌人歼灭。为今之计,只有赶快把自己本班乘坐的这两卡车推开,腾出条道来,让后面的车子赶快通过才行。想到这里,他顾不了被子弹击中的危险,急忙跳下车来,大声地喊道:“一班的同志,快下车,把汽车推开,让后面的车辆过去。”

听到班长喊,大家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一下子明白当前的处境,纷纷跳下车子,二话不说,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一齐努力,将车子推到一旁,子弹将两名战士击倒在地。“快卧倒!”一班长忙着招呼同志们赶快卧倒,而自己却没有来得及卧倒,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胸,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他用手不停地示意后面的车子赶快通过,并大声喊道:“排长!快过!快过……”

第二辆车子开了上来。排长从驾驶室里,边挥手边喊道:“一班长!快上车!快……”

“排长!别管我们,你们先走!再耽搁谁都走不了了。快走!我们留下来掩护。”一班长焦急地喊着。

排长不停地挥着手,示意一班的同志快上车,但一班的同志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去,排长急得一边拼命挥着手,一边看着后面紧跟着的车子,子弹不停地打在车子上,再不走,车子要被打成马蜂窝了,里面的人还能活得了吗?他含着眼泪,依依不舍地望了望一班长和同志们,他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啊!但是全排还有那么多人的生命,他又不能不管呀!他一咬牙,命令道:“开过去!”

“不能啊排长!一班的同志还没上来呢,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呀排长!”驾驶员哀求道。

“我叫你开车,你听见没有?”

驾驶员无奈,含着眼泪,一脚踩油门,车子“呼”地从一班身旁疾驰而过。

第三辆车子上来,又在一班面前停了几秒钟,车上的同志们向他们行礼告别,然后,一踩油门过去了。第四辆也是如此。

车上的同志们用军礼告别这些即将赴死的战友,只能在心底里默默为他们祈祷……

一班的同志们此时也忘记了身边飞掠的子弹,站起身来,回起军礼,默默祝福车上的战友,早点冲出敌人的重围。

“同志们!拿炮啊!和敌人拼了!”一班长下令道。然后,第一个爬进车厢,把班里的火箭筒和炮弹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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