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这生死两重火,若不是他定力奇好,如今,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云初的眼眶一红,没将景元桀扶向湖中,而是直接就地盘膝而座,与景元桀面对面,掌对掌,以内力相输。

景元桀明显的反对,身了一动,就欲以抬手用内力将云初挥开,却快速的被云初将手抓住,恶狠狠道,“别动,再动,爆血而亡,我不会给你收尸。”

“……”

“我试试。”云初固执。

景元桀看着云初,看着其光洁微红的小脸这一瞬从未有过的认真之色,当真没动了,当然不是被云初的恶狠吓着,也不是被威胁到了,而是只一眼,然后,头往后一靠,晕了。

靠。

云初直接二话不说,凝气于丹,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自景元桀的掌心送入。

“景元桀你脑子里想点纯的。”云初一边输送内力,一边道,虽然,景元桀根本听不到。

云初的内力进入得很顺利,并没如她和景元桀之前所想,因为同出一脉,会引出不必要的弊端。

不过,云初的眉头刚要舒开一分,却猛的面色一僵。

……

而此是,大晋京城。

范府,绿梭桫椤,碧秀繁枝的一处院子里。

屋内。

确如太子所说,范宁心正盘膝坐于床榻上,紧闭双目,满身是汗,面上血色都几近全无,而她的手腕上,青筋跳动,一滴一滴血迹更从指尖掉落,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然后,又很快风干。

明明该是极痛苦的事情,可是范宁心却生生没发出声音,而且,眼皮轻动似乎都带着淬毒之色。

好久之后,范宁心这才一点一点收回,大吐一口鲜血,地板一地殷红血迹蔓延。

“姐姐,你这个法子当真可行?”而这时,听到屋内的响动,站于门口的纸鹤忙询问。

而这时,正吐出一口鲜血的范宁心这才抬袖抚了抚嘴唇,对着门口道,“既然都是死路,我们自然要从中自觅一条生路,太子如果伤了,痛了,我们才有借口进入太子府,靠近。”范宁心话落,这才扶着床榻起身。

“吱呀。”门也在这时候被推开,纸鹤走了进来,快速上前扶着范宁心,“姐姐。”

“你这表情不对,可是襄派的消息传来了?”

纸鹤点点头,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个折叠好的纸条递给范宁心,“这是方才传来的,据说,是大长老亲自所写。”

“大长老亲自给我传信?范宁心此时还留有一层薄汗的眉心一蹙,当即拿过纸条,打开,甫一看,目光一定,随即一阵气愤,抬手,将纸条催化于空气中,灰沫飘飞。

“姐姐……”纸鹤欲言又止。

范宁心整张面上血色都快没了,却沉黑得可怕,“大长老他们已经决定好了送去南齐参选太子妃的人选。”

“谁?”

范宁心美眸里闪过冷意,“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襄派决定要做这件事……襄派一旦将人送去南齐,那我们与大晋的关系……”范宁心摇摇头,没再说下去,而一旁的纸鹤面色也一沉,显然也明白了什么。

“可是自从襄派传出要送人去南齐参选太子妃之事后,大晋皇宫并未传出什么,也无人寻你麻烦,眼下这……”

范宁收起的面色却是一冷,“不是不寻我麻烦,而是一切事实还未落至实处而已,眼下竟然确定的是事实如此,只怕,接下来,不止太子吝待我们了,就怕皇上……”

“不是还有皇后娘娘?”纸鹤道,“皇后娘娘与襄派的关系根深缔固,从来都让我们无从揣测……”一旁纸鹤忙道。

闻言,范宁心却是摇遥头,“皇后娘娘又岂是笨人,这事想必早就听说了的。”

“那……”

“太子的性命不是还在我们手里么。”范宁心突然冷笑。

“可是以前什么事,大长老都要与姐姐你商量,今次,这般决心……”纸鹤有些担心。

范宁心却是无所谓,唇瓣勾起似是而非的笑意,“不用担心,到底我是襄派的圣女,浸过襄派神祠圣水的,谁也替代抹灭不了,大长老行事,自有考量。”

纸鹤闻言,放心的点点头。

“走吧,我们现在去太子府邸,总不能叫我方才的苦白受。”然后,范宁心收整好面色,整了整衣衫。

“可是我们上次才被拦阻,眼下,不是应该等太子的人来求我们。”纸鹤显然有些不太赞同,眼底郁结之色闪过。

范宁心却是一阵冷笑,“不会的,夜长梦多,太子现在必定不好过,而云初又不在京,他的那些属下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受苦受难?可是,太子也不会让他们丢了节气,我们主动前云,显得我们有容乃大。”

纸鹤恍然大悟,忙应声点头,“姐姐英明。”话落,便跟在范宁心身后,向着院了外而去。

不过,刚走出院子,二人便被拦住。

“怎么,你是连府门都不让我出了。”范宁心看着前面挡路的范语,傲然冷视,面色语气都好。

范语此时一袭淡黄色衣衫,夜色下,就那般静静的站在那里,须臾,看着范宁心,眉心轻蹙,“你面色不太好。”

“如果你不拦着我,我的面色一定会很好。”范宁心道,话落,便要错过范语而云。

不过,却被范语伸出的手一拦,“如果你是想去太子府邸,我劝你最好别去,以免自取其辱。”

“哼,自取其唇。”范宁心微微侧眸,极具嘲讽的看着范语,“你怎知,太子现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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