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到神都,自己就遇到了这么多狗血的事情,无缘无故就加入了军部,还遇到一个混吃混喝不守佛门戒律的酒肉和尚,这让躺在床上的夜烁很是无奈,胖子此刻悠闲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不时穿墙而过,然后兴奋的来回骚动着,看着那骚情的胖子,夜烁愈发无语,这胖子没由来激动个屁啊!
旋即不管胖子,自顾自的打坐起来,自从和郡主从云城里出来,一路回到神都,自己就没怎么修炼过,临走时张天青告诉了夜烁几句初期修炼的法门。
“无神无念无意,方能引元入体。”
夜烁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意味,然后不免骂起那个道貌岸然的张先生,咱就不能说点白话吗?整那些虚无缥缈只可意会的东西干嘛?
不过也还是安神宁息,将身体调到最佳状态,自从第一次进地府,崔钰给自己眉心一指后,自己就稀里糊涂的到了张先生所说的开念,这一路走来,听的并不仅仅是真武大帝和佛陀的修心之道,还有这片土地之上对于修行的认知。
能够修行之人,不管在离阳,西域,还是妖域,都不算多,相对来说妖人中能够修行之人更多,因为他们自身有沟通天地的妖纹,只是强大与否的问题,而能够修行的第一道重要的门槛就是开念。开念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论是人还是妖人,那长久如亘古的历史长河都证明了一件事,开念没有法门。
有人天赋异禀,七岁开念,甚至有生来就已经开念的,而有人蹉跎了一辈子,在弥留之际,回光返照般的开了念,也有人颓废沮丧,于武道绝望,站在那浪涛黄河之上正寻死觅活,看到那番奔流不息的江河的景象,一时感慨,开了念,所以说,开念是玄之又玄的事,而这件事就将好多想要修行的人拒之门外。
而开念的早与完,并不一定决定了命运,有七岁开念之后一事无成者,也有四十不惑,一朝顿悟开念,一夜聚灵开神通者,听这些让夜烁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世界的不平凡,喜的是自己不用像别人那样担心这道修行路上一大沟壑。
开念仅仅只是成为修行之人的第一步,而引元就是能够运用天地元气的第一步,在经历这一路上的凶险,夜烁的心神被打磨的越发游刃有余,如果说边军的六年是将一块坚硬的铁石磨成一把初露锋芒的刀,那这一路,就是在给这把刀开锋,尽管不够锋利,但至少他现在是一把刀,而刀,就应该有刀芒。
此刻他的神念缓缓向四周散溢,那种和身外的神念忽断忽连的感觉时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却没有了刚开始的一散溢向四周就会消失不见的情况发生,这对于夜烁来说是种新奇的感觉,明明没有用眼睛看,却能清楚的感知到四周的事物。在他眼中,床铺被褥和那些桌椅板凳历历在目,甚至能看清那些细微之处,桌椅上摆放的青花瓷的纹路,还有那隐蔽在角落中被老鼠打通的洞口。
正当夜烁乐不思蜀的用新的视角观察周边的时候,他的神念感知到了一团阴寒的气息,隐隐和自己有些微妙的联系,夜烁知道,那一定就是胖子了。
胖子此刻正从外面游荡回来,就看到夜烁已然能够神念游离,不由欢心起来,然后摸着肉嘟嘟的一把想了想,露出肉痛的表情,却还是对着夜烁吐出了一口气息,那团气息带着幽蓝色的光彩,飘荡到夜烁面前,猛然进入夜烁的脑海。
此时的夜烁感觉自己脑海一阵清凉,神念看待四周的视角越发清晰,而他也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那是一片白色的天空,到处充满了白色的光点,无边无际,一些白色的光点浮现在他的四周,从他的身体中穿透而过,而当触碰到他的神念的时候,仿佛沾染上灰尘一般,却星光熠熠,神念融合着触碰上来的光点,变成一道道星光。
夜烁知道,这就是元气,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散发这里的神念,让更多的神念和元气融合,随着神念的散发,夜烁的脸色变的惨白起来,一阵阵晕眩的感觉浮现在脑海,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张天青曾说过,只有在开元的那一刻才能真真正正的看清元气的海洋,而能够接受多少元气,就代表了一开始能在身体中储存多少的元气。
他感觉脑海中的神念快要枯竭,原本如同小溪般的神念,此刻接近河底。
“就算昏厥,也要尽量多融合些元气,只要在昏厥的前一秒收回神念就行。”
这决定了以后的实力,多一分元力,说不定就是生死之间的抉择,于是他大胆的去尝试,就算拼着神念受损,也要试着更强。
就在这时,夜烁脑海中仿佛的神念宛若干枯的河道又蔓延上了河水,让夜烁更能从容的使神念散发融合四周的元气。
胖子再一次吐出了一口气息,比上一次更加的阴寒,却让胖子的身形越发虚幻起来,作为一个鬼魂,最重要的就是鬼的阴元,而此刻胖子知道夜烁到了最重要的时候,他毫不吝啬的吐出了自己的一部分阴元,阴元是一个鬼魂灵魂力量的凝聚,而夜烁得到了这股纯粹的灵魂力量,本来接近枯竭的神念,在脑海中再一次的爆发出来,甚至异常猛烈,汹涌的和四周的元气融合起来,胖子的阴元对于夜烁来说就是大补,神念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脑海中散溢而出,甚至在四周激荡起一层无形的气浪,将桌椅猛然掀翻在地。
房间内在桌椅滚落的声音之后变的寂静无声,胖子紧张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