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的七窍中留下了黏稠的血液,石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虞覃搀扶住他,凄凉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一边的洪涛抱着自己断臂的肩膀,惨白无力地瘫坐在地。虞弘失魂落魄,像一具空壳一般站在女子旁边。
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海楼之前,轻轻抚摸着自己小腹的女子突然问道:“这洪荒中的芸芸众生,究竟为什么而活着?”
她的语气缓慢而低沉,拂过绝境中的众人,像是拂过一潭死水,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活得越久,越是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上千年的漫漫时光,总有一些在修炼、用餐、访友之外的时间,让我在穷极无聊的同时,忍不住去思考生命的意义。”
“直到我注意到,你这么贱族,虽然短命而脆弱,却可以活得充实而愉快。”
“这是为什么?”
“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拥有,而我却没有的吗?”
“我想了又想,还的确有这样一样东西。”
“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