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我们趁现在把你身体的问题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老者的声音说不上好听,大概因为本体已经成了一具骷髅,连带着说话也带着点点宛如老旧零件使用时的生锈之感。

但比之更难以让人忽视的,却是其声音之中鲜少的温柔,这不论是对君歌来说还是老者本人来说,都是极其新奇的一次。

君歌抬手轻轻将老者推远了点,使自己从其怀抱中出来,另一只手缓慢地抚上后颈处,虽然那里经过治疗舱的治疗之后,只剩下一片光滑的皮肤,一点伤痕都没有。

第四章

可当君歌冰凉的指尖触及时,脑中便清晰地浮现出对方不算尖利的牙齿刺穿皮肤时的战栗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罂粟,让人害怕恐惧的同时又变态地让人上瘾。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说着,君歌不知何时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扣了指下的嫩肉一下,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在空气中散开,这副自残的模样叫老者狠狠地皱起眉,伸手将她的手从后颈处拿走。

“如果不喜欢,那就回去吧,犯不着这么伤害自己。”老者所说的回去,是指回到魔法大陆,虽然不知道现在君歌是和谁莫名其妙地签订了灵魂契约,但左右对方不死不伤,就不会对君歌造成什么影响。

唔,或者他们该让那个男人永远的沉睡,然后一起带回大流,这样的话,也就不用担心对方会在这个世界里受伤丧命什么的,免得拖累了君歌。

正当老者暗搓搓地想着要把契约的另一半这样那样收拾的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一股陌生的气息,来不及多想,他撩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药剂我已经帮你配好了,找机会把你的心脏还回去”便淡去了身形。

深深地吸了口气,君歌随着门打开的声音抬起眼,看向来人,对方的眸子有些暗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迈开步伐,快速地走到治疗舱边上,单膝跪地,让坐在里面的人不至于过累地抬头看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问话的语气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紧君歌,倘若仔细地去看,可以找出里面隐隐的紧张,可惜的是,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压根不想看到他。

君歌此时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微微掩垂,看上去像是有意避开凌戕爵的目光。

过了半晌,她才面无表情地掀开敛垂的睫毛看向面前的凌戕爵,结果在目光撞进对方眼中的那一刻,后者极其快速地移开视线,两人的情况一下子翻转过来。

疑惑地扫了忽地看见对方微微发红的耳根,这是害羞?盯着凌戕爵的耳朵,她的思绪有些飘散,虽然心里恼怒甚至怨恨对方对她做的这些事,但归根到底是她自己没有注意,让自己落得这么个下场。

认真说起来,就按当时的情况,当时如果不是凌戕爵,那也会是另外一个人,相比起来,眼前这个结局可能还是差中最好的结果。

“你和我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君歌的声音有些嘶哑,刚刚醒来被自己的状况牵引了全部思绪,这会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喉咙生疼,每说一个字都极其困难。

那边的凌戕爵也发现了君歌的问题,立即将自己带进来的水杯递到对方的嘴边,结果却被一只纤细苍白的手给接了回去,抬眼看去,却是君歌自己拿过了水杯,一口一口地抿着,拒绝着他的喂水。

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凌戕爵抿了抿嘴,在君歌喝水的期间,缓声道:“妮可说,你只要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到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

顿住喝水的动作,稍稍将视线分给凌戕爵一点,挑眉像是确认似地道:“做什么都可以?我想要离开。”

“不行。”几乎在君歌话音落下的瞬间,凌戕爵便出口否定了她的想法,而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软下声,“现在...我们已经是伴侣关系了,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两字让君歌猛地一惊,随即拧眉,心中怒气“蹭蹭蹭”地往上冒,一提这伴侣关系,她就火大,似是为了应景,灵魂深处刻印着的金属图腾标记闪了两下,向君歌展示着它的存在感。

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与恼怒,她尽可能地用比较委婉温和的语气和凌戕爵打着商量:“事实上,这是意外产生下的结果,虽然...嗯,标记,对,虽然你标记了我,但这不代表着咱俩一定要在一起。”说完,她瞧着对方的脸,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一直以来,凌戕爵在君歌的印象里,无论是带着面具永远挂着笑容的他,还是面无表情无时无刻散发着冷意的他,始终不曾变过的就是那一双眼睛。

曾经君歌曾形容过对方的眼睛就像是大海里的冰山,寒冷却又干净,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双眼睛总是无论看向何处都带着沉稳和不畏惧的眼神,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叫他变了神色。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就在君歌说出那么一番话后,君歌明显地看到对方眼中的神色翻涌,变化地极快,让她来不及捕捉,最终归为了沉静。

他垂眼,低低的声音从凌戕爵的唇瓣中流露而出,他说:“你现在刚醒,还太累了,先休息吧,等你情况好些了,我们再来谈论这个话题。”

“我现在的状况很好。”抬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手微用力,让其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用很是认真的语气说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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