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喃喃自语,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吴婳的“韶光室”走去。
可是,他刚刚迈开腿,忽然觉得头重脚轻。
他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飘飘悠悠的摇摇晃晃起来。
他面前走了几步,就好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一头栽到在地上……
“王爷!”
“王爷,你怎么了?”
“难道王爷竟然这么窝囊,一听说皇帝的御驾亲征,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汉王手下的那些将军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得失声惊叫,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乱了方寸,议论纷纷。
转瞬之间,汉王的军队就好像炸了营。
众官兵的信心也开始动摇,所有人的士气土崩瓦解。
“逃吧,趁着还没有开战,赶紧逃命吧。”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然后这个声音就止不住了。
此时,已经兵临城下的朱瞻基下令修整军队。
这时,薛禄报告说抓到一个来自汉王的军队的士兵,前来投降。
“杀了他!这个时候来投降,说不定是汉王派来的奸细!”
杨荣对薛禄建议道。
“好,拖出去,斩了!”
薛禄大手一挥。
“皇上饶命啊。”那个投诚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朱瞻基故意让薛禄的刀快架在那个投降士兵的脖子上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放开他!朕还没有开口,你们谁敢草菅人命?”
说罢,他走到那个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士兵面前,霸气的说道:
“不管他是真来投诚还是假来投诚,只要来到朕的地盘,我们都要给他机会选择。。”
朱瞻基弯下腰来,拿出一个重重的金元宝,放在那个士兵的眼前,温和的说道:
“朕不管你以前如何,只要你现在这一刻愿意追随朕,不仅这錠银子是你的,朕还将赏你更多的银子;如果你不愿意,朕也不会杀你,你至少可以拿着这錠银子回家去娶妻生子,只要不为朱高煦盲目的卖命就好。”
“皇上说话算话?只要我愿意跟着皇上,皇上还会给我更多的银子?”
那个士兵两眼发光。
“当然,天子一言九鼎!不仅是你,只要是愿意弃暗投明的人,朕都重重有赏。”
朱瞻基斩钉截铁的说道。
然后他更加温和的对那个士兵说道:
“如果你愿意回去告诉其他人,要识时务,不要跟随朱高煦造反,朕现在就封为你为百户长!”
“多谢皇上天恩!小人愿意小犬马之劳。”
这个士兵大受感动,果然领了厚厚的封赏,回去偷偷给相好的士兵炫耀那金灿灿的银子,并把皇帝的话向他们传达,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汉王的官兵就这样跑了一大半。
等昏迷中的汉王,苏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官兵被朱瞻基用这种方法已经耗去了一大半,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真是卑鄙小人,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扰乱军心,削弱我的士气,胜之不武,本王定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汉王正在气愤,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朗喝:皇上给二皇送信来了!
“怎么?给我道歉么?本王今天看他搞什么鬼!念,当着这么些将军们,给我大声念出来。”
汉王没好气的说道。。
“遵命。”
那个信使赶紧拆开信封,大声念道:
“张敖失国,始于贯高,淮南被杀,成于伍被。现在大军已压境,你只要交出怂恿谋反之人,朕就可免除你的过失,恩惠礼遇像原来一样,不然的话,一开战你必然被擒,或者你的部下把你当成奇货绑了献于朕,到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呸!”
汉王重重的朝朱瞻基的那封书信上吐了口水,朝着那个信使怒道:
“回去转告我那小侄儿,别玩这么多阴招!都大兵压境了,还想假惺惺的让我投降!投降也就罢了,还要我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为本王开脱!本王才不是那样的卑鄙小人!造反是我一人的主意,绝对没有受任何人蛊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是要打仗么?冲我来啊!”
那个信使耐心的看着朱高煦情绪激动的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才慢悠悠的开口了:
“汉王,我们皇上临走时,告诉我,他就猜你会这么说,这样开来,我们叔侄难免一战了,不管怎样,天下人也看到了,皇上对你这个叔叔,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信使摇摇头,策马而去。
“好,开战!告诉小侄儿,本王在乐安州等着他,来决一死战!”
汉王气势汹汹的说。
可是他身边的那些将军们,却有些无精打采,情绪低落。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三日后,征讨大军前锋到达乐安,朱高煦向前锋军下战书,约定明晨开战。
晚上,朱高煦带了一壶酒敲开了婳儿的门。
“婳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进门,吴婳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王爷,你怎么了?”吴婳早已经听说了朱瞻基的军队明晨就要和汉王一决胜负的消息,却假装毫不知情。
“婳儿,明天我就要和你的心上人决战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汉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仰起头来问吴婳。
吴婳心里一惊,但是此时此刻,她想:我绝对不能激怒这位王爷,要不然他拿我威胁皇帝怎么办?
于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