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床头柜里翻找出了纸笔,秦微略一沉吟,握着笔在月光下刷刷地写了起来。

虽说前世写字都是用毛笔,但是她毕竟继承了秦微的记忆,中性笔写起字来有点不习惯,但也不至于干瞪眼。

秦微伏在简陋的床头柜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写了一番,加上国师的文采,黄千薇瞬间成了穷凶极恶之徒,而秦微自己则是饱受折磨的小可怜,看过的人保证一哭一个准!

而且她故意写的极为凌乱,让人一看立马就联想到是在极为紧迫的情况下写成的,一张参差不齐的纸片,被秦微轻轻揉皱了。

既然是演戏,岂不是越真越好?

做完这些,女孩无比清秀的面庞映着月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推开窗户,向下看一眼,三层,不高,比悬崖什么的容易多了。

于是秦微双腿一抬,越过了窗户,一手抓住了墙上的排水管道,一说攥着纸和笔,悄然无声的顺着滑了下去,几秒钟后,安然落地。

抬头看一眼三楼的窗户,秦大国师的心情此时无比畅快,看似无害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一个计划在心中酝酿成形。

于是某人把身上的病号服撕扯开一道口子,把手中的笔掰成两节,扔进了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犹豫了一下之后,抬手在自己的脖颈前后,飞快作假了几道狰狞的青紫,伪造出一副被往死里掐过的模样。

做完一切后,娇小的人儿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杰作,然后悠哉悠哉的侧卧在草坪上。

下一秒,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人,瞬间没了鼻息,心跳脉搏也一齐消失地无形无踪!有时有人目睹全程,保证会吓得大叫“见鬼了”!

其实秦微只是用内力闭了气,虽然重生,但她的一身武功还在,闭气什么的,对旁人而言匪夷所思,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之所以提前闭气,是因为装死要装的像。闭气大半夜,等到明早有人发现报警的时候,她的身体才会摸上去冰凉,给人造成死亡时间上的假象。

翌日。

查房的护士“啊”一声尖叫,惊动了一整栋楼的医生。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赶来之后,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个大活人没了!

而且,还是被以不正当手段强行关进来的大活人!

只见秦微躺着的病床上被褥凌乱,明显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床沿上还依稀有一点淡淡的血迹,窗户开着,冷风呼的吹了进来,所有人心头一凉。

当即有人掏出手机慌里慌张的报了警,年过六旬的老院长也给吓得不轻。四院的医生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所措干瞪眼。

有个胆子大的男医生,壮着胆子走到了窗户跟前,下一秒却被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出了病房,不住大叫着“有鬼,有鬼!”

院长一手扳住他的肩膀,“小陈,这是怎么个情况,你看到什么了?”

陈医生瞳孔涣散,眼神凌乱,半天才哆嗦着伸出一个手指,结结巴巴说道:“有……有个人……在下面!”

院长一听,只觉得热力冲顶,脸色涨的通红,血压顿时高了上去,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抖得摇摇欲坠,身子一颤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坏事了,坏事了,出人命了!”

几个年长一些的医生护士连忙扶住几欲昏厥的老院长,年轻的早都一拥而上挤到了窗户跟前。

楼下的草坪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是秦微又是谁!

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不禁都开始后悔受了那地头蛇的威压。他们医生是救人的,哪能随便草菅人命?但是就他们这么一个区里的小医院,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这前后不是人的境地才真叫可怜!

这下好了,闹出人命来了,怎么收场?

在场的医生护士不谋而合的问候了某位悠闲自在的黄大爷和他宝贝闺女的祖宗十八代。

楼下的秦微清清楚楚听见了楼上的鬼哭狼嚎,自个安静的躺在草坪上没有半点挪窝的意思。演戏嘛,有始有终才负责任!

没过多久,秦微就听见耳边警笛大作,透过眼前的微薄视线,红光蓝光交织闪烁,无数匆忙的脚步声靠近又远去。

四周拉起了封锁线,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只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的法医纷纷赶到现场,匆匆记录着什么。

有人架起了她的身子,鼻腔中插上了输氧管,救护车一路鸣笛,呼啸着冲进泸阳区第一院,推进了急救室。

几分钟后,用尽了办法的各路神通无奈宣布,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门外一对中年男女哭天抢地,扑在秦微身上不肯起身,硬生生的被人架起了身子。

警局内,一个年轻女警察手中拿着一个本子,神情严峻的向一个中年男人汇报着情况。

“队长,死者名叫秦微,十六岁,泸阳区第三中学高一学生。据四院里的医生称,死者精神上并没有问题,是五日前被人强行送进来的。”

“谁送来的?”男警官眉头皱了皱。秦微手中紧紧攥着的那张小纸片他看过的,很难想象,一个未经世事的年轻女孩有如此凄惨的境遇,实在令人唏嘘。

女警察翻了一页纸,继续说道:“是庆新煤业的老板黄明一。我们在三中了解到黄明一的女儿黄千薇跟死者秦微起过冲突,当时就扬言要把人关进精神病医院,在场的不少学生都听到过。”

“黄明一。”男警官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神色很不好看。

地痞一样的


状态提示:【12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