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来,便见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浪头扑了过来。

那是江风掀起的浪头,随着江上的风越来越唐三葬,起伏不定的波浪也是越来越大,直到迎面那个几乎完全可以将小舟拍击得粉身碎骨的浪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人诚不我欺啊。”

唐三葬叹了口气,也不知该不该大笑而出,这诺大一个浪头也实在来得太巧了吧。

或者这一切都是命吧。

“现在该怎么办?”虚怒有点慌,他本不熟水性,迎面而来的那个浪头足有三米多高,拍碎那条小舟轻而易举,更何况自己。

站在军舰上的苏凡也是份外的慌张,这般的军舰自不必怕那浪头,可是表妹孔秋词还在唐三葬的手上。

“表妹,你个王八蛋。”眼见那个浪头离小舟越来越近,苏凡嘴里骂骂咧咧不断,却也无可奈何。

“还给你。”

眼见浪头越来越近,忽的唐三葬一下举起了挟持着的孔秋词,奋力将她抛到了军舰上。

“砰”

紧接着那巨大的浪头一下盖了过来,“哗”的一声小舟瞬间被拍的粉碎。

唐三葬等二人一狗,随着那个巨大的浪头也不见了踪影。

夜色下,江面上,冷风呼啸不止,波浪起伏不定。

“走。”站在军舰上的苏凡略微有点失神,虽说孔秋词被救回来了,但终究还是便宜那小子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汽笛一声长鸣之后,那艘军舰很快驶向远处。

夜色深沉,冷风呼啸,江水滔滔而去,潮声荡荡而响;在这江上发生的事情,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转眼之间,便是早上的功夫,晨光射破云层,却无法照进山洞内。

“三哥,该醒醒了。”

那熟悉的声音好像是虚怒的,难道自己没挂?

并没察觉到身体有何异样的唐三葬缓缓睁开了眼,这果然是在一个宽阔的山洞内,自己躺在一张土床之上,还盖了薄薄的一席床单。

只是那床单破旧了一点,应该有些年头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唐三葬发现自己竟然没被淹死。

“我没死?这是在哪里?”

“是有人救了我们,这里是马尔内岛。”

“马尔内岛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位于奔澜江支流的一座小岛。”

奔澜江和风波江一样,也是卓远星八大江之一。

卓远星八大江蜿蜒曲折、绵延百里,各自有各自的特点。

不过说来也奇怪,由那八大江汇聚而成的一条圆形湖泊,却是清澈见底,且湖面平静,即便是风大的日子,那条胡泊也很少掀起风浪。

胡泊取名为“大镜湖”,绕着胡泊建造的那座城市,正是世界的中心——帝京。

昨晚被那个浪头淹没后,唐三葬等两人一狗便失去了知觉,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了。

却是他们二人和土狗小灰命不该绝,随着江浪而去,漂流至大镜湖后,阴差阳错的这两人一狗顺流而下至奔澜江的一条支流中。

那条支流也是一条大河,终日河水荡荡,河流两岸各有高山相对,河心之处有一座小岛拔地而起。

那小岛便是马尔内岛了,至于那马尔内岛虽称做为岛,其实就是一座小型孤山,倒是那座孤山四周围着一圈平地,故有此岛名。

两人一狗流落至马尔内岛上后,被岛上之人救了起来。

土狗小灰是最先醒过来的那个,后半夜的时候,虚怒也醒了过来。

虚怒向救了他们的那人感谢了一番后,又简单询问了两句后,这才回答了唐三葬的疑惑。

唐三葬待要继续问下去,忽听的一阵悲声从山洞外传来,十几个大汉跌跌撞撞走进山洞内,显得份外悲伤。

这是怎么一回事?唐三葬不禁纳闷异常。

虚怒忽走到一人身旁,伸手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周明周大哥。”

唐三葬急忙起身,来到周明面前,待要相谢,却见周明脸上神色甚是悲伤,便问道:“周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们都这般的脸色啊?”

那周明四十五岁的年纪,虽是人高马大,穿着打扮不敢恭维。

唐三葬扫视了他人一眼,连带周明一共十五个,那些汉子和周明差不多年纪,四十五岁左右,虽胖瘦不一,穿着打扮却是一个德行——都破旧得可以。

若说那些汉子便是岛上的原住民,却也说得过去。

不过瞧他们的神情却也不像,在唐三葬的印象中,土著人都是皮肤黑黑的,身上涂了油彩,没事就喜欢手舞足蹈的家伙。

那几个汉子皮肤虽黝黑了一些,倒也不像有多动症的样子。

“哎。”周明叹了口气,他本是想和唐三葬客套几句的,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除了悲伤就是悲伤了。

“死了,又死了一个。”周明又叹了口气,险些哭出来,摇了摇头,“老陈也死了,那天杀的,趁着老陈去方便的时候,把他给杀了、吃了。”

“啊?”唐三葬看着一脸悲伤的周明,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望了虚怒一眼,虚怒一摊手,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你们两个刚来到岛上,这事也不知道的,还是不要参合好了。”这时一个胖大汉走到了唐三葬身前,叹了口气,神情也是悲伤得可以。

那胖大汉名叫庞勇,听他继续说道:“你俩还是快点离开吧,趁着我们还活着。快些走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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