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潇撇嘴,“殿下,我们现在可以用膳了吗?”
瑾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两人都不再说话。
瑾王府里的膳食,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至少,对于安潇潇来说,味道都是很顶级的。
喝了口茶,安潇潇看向了水面,“殿下,能跟我说说您的旧伤吗?”
瑾王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到城外去玩儿,结果遇到了一批刺客,然后,心口处中了一刀。”
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描述了出来,安潇潇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心口处中一刀,这生存的机率,可并不大。”
瑾王点头笑道,“不错。幸好我命大,遇到了安侯爷。之后救治及时,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殿下,那之后,您的身体便一直是这样吗?”
瑾王没有回答她,而是起身站到水榭的窗前,看着外面的波光粼粼,似乎是又有了几分的惆怅。
“可能我命定如此。没死,我已然很知足了。”
瑾王说着,眼前,似乎是又浮现出了当年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做事常常会出格的少年,一身的本事,总觉得自己就是天纵奇材。
或许,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自傲,就不会有后来的劫难了。
“殿下,您的旧伤,是可以调养好的。”
“潇潇在安慰我?”
安潇潇并没有注意到,瑾王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安小姐,变为了潇潇。
“这不是在安慰您。这几年,我也是常常四处寻找各类的灵药,救治你这心疾,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殿下肯配合,我一定有法子让殿下的身体痊愈的。”
“那就有劳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安潇潇总觉得瑾王这话,就是没有多少的诚意在里面的。
或许,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安潇潇这人就是这样奇怪。
起初被太后逼着来给瑾王看诊时,她心里头是不痛快的。
可是现在,她想要医好他,可瑾王又这般地不信任,她心里就更是卯足了劲儿,一定要把他医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安潇潇几乎是每天都往瑾王府跑。
针炙、按摩、药浴等等,但凡是能想出来的法子,她都给瑾王用上了。
这么一来,瑾王每天的日子,倒是过得格外充实了。
被人这么折腾着,倒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只不过,安潇潇来的勤了,对于她的清誉,多少就有了些影响。
比如说,京城里开始有人谈论,说是安潇潇看中了瑾王殿下,被他的一身皮囊所惑,声称非他不嫁了。
再比如说,还有人在私下里嘀咕,说是安潇潇与凤琪琪关系不睦,为了报复凤琪琪,安潇潇决定要抢走她的未婚夫。
无论是哪一种版本的流言,对于安潇潇来说,都是相当不利的。
而宫里头的太后,自然也没闲着。
“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皇上眉心微微一拧,这里是御书房,按说,后宫女人,是不得无故到此的。
“到哪儿了?”
“马上就要到殿外了。”
“朕知道了。”
说着,将手中的笔放下,然后正了正衣冠,出了大殿。
皇上刚刚出来,太后就从右侧的拐角处走了过来,一看到皇上,表情立马就多了几分的亲切。
“母后可是有事?”
皇上的脸微冷,上前了两步之后,才发问。
太后看了一眼宫殿,想到了后宫女人不得入御书房的祖训,讪笑了两声。
“哀家也是高兴过头了,一时情急,没想这么多。”
皇上挑眉,“不知何事,令母后如此高兴?”
“哀家今日见过了瑾王,那孩子的气好多了。哀家听说,这大半个月,都是安家的那个丫头在帮他调理身体。皇上,你说,这个安丫头,是不是天生就是瑾王的福星?”
皇上的脸微沉,不着痕迹地过去扶上了太后,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太后也不自觉地跟着转过了身子。
“母后,瑾王的身体能好,那是他的福气。安丫头嘛,她的医术,自然是极好的。”
“皇上,哀家听闻,因为安潇潇常常出入瑾王府,倒是给她的清誉带来了些许的不便。不如,你就顺应这局势,下道旨意,将安潇潇赐给瑾王如何?”
皇上眸中闪过一道厉光,“母后,瑾王与凤琪琪的婚事才下了不久,焉能再下赐婚的旨意?再说了,云鹤只此一女,岂能让她与人为妾?”
太后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话?能嫁入我皇室,是她安潇潇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什么妾不妾的?”
皇上没接话,不过,这态度,也是表明了,不可能会答应所谓的赐婚的。
母子二人刚走了一段路,便有一名内侍过来跪道,“启禀皇上,凤小姐听闻安潇潇与瑾王二人情愫暗生,情急之下进宫,如今正跪在了坤宁宫外,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去坤宁宫跪着做什么?”
“听说是请皇后娘娘为其做主。还说,既然安小姐心仪瑾王殿下,她愿意成人之美,主动放弃这门婚事。”
“胡闹!”
皇上的脸一黑,就连一旁的太后,都感觉到了皇上身上的怒气冲冲。
“皇上先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