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陆尧递衣服的群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是无意还好,只不过是有意的话。陆尧冷哼一声,眸间闪过一抹冷意。无论是哪一个圈子内,总是有一些人,明明素不相识,他们却绞尽脑汁给你下套,巴不得你摔在地上爬不起来,要是与利益有关,那倒可以想通,但更多的却仅仅只是所谓的嫉妒。

向暖的事情很多,背光的事依旧不少。

陆尧进组之前有打听好这部剧的成员,男一是一线当红演技派的吴华宇,外界对他的评价很高,不摆偶像架子也从不耍大牌,温和有礼为人谦逊,对待娱乐圈的晚辈那更是淳淳教导爱护有加,陆尧想了想,若是这个人真的如外界所评一样的话,那方才所穿的青衣长袍一定不是他的。

眉间一皱,那袍子定然是男二的,和剧中男二的形象也搭得起来,剧中的男二是淡泊名利,游走于天地间的谋士。而这个演员外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进剧组前经纪人也暗示过演男二这人心眼小。

先把一切可能都推演了一遍,陆尧慢悠悠的向着房间进去,此间,少年已是换上了那粗布制成的白色旧袍,头顶的发冠还未解下,面含笑意手持泛黄纸张慢慢走进化妆间,分明是在笑,可眉间的隐忍,眼底的忧愁,更比戏中。

化妆间内不止吴姐一人,还有上妆完躲在里面乘凉没有离去的女主杨婧。杨婧此刻正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扇风,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

陆尧走进来让她狠狠的惊艳了一把,这少年,这神情,眉宇间散之不去的忧郁,这才是男三——莫云。

少年向着她点头打了个招呼,朝着另一边正在收拾化妆包的吴姐走去。

王婧是《长安》的脑残粉,但凡是看过这小说的人,就没有不喜欢莫云的。那真是像是一个活着的人,他有情感,他有生命,他忐忑的一生哭瞎了多少少女。

吴姐见着少年,微微愣住,直到陆尧走到她身旁这才反应过来,轻微咳嗽一声掩饰住了她的尴尬“不用画了,就这样上去。”

骆青这具身体的皮肤好到让人嫉妒,那眉宇间的气质更是不用画笔去粉饰,它就摆在那里,不需要任何装饰。

“底子真好啊”吴姐忽然亲昵的掐了一下陆尧的脸,笑得异常温和。“抓紧时间去休息半小时,正午两点半开机。”

…………

小琳说的没错,王导第一眼看上去的确是十分的……彪悍?长得凶神恶煞那就不做言语了,偏偏络腮胡还遍布全脸,这确实是能吓哭小孩的那一款。

陆尧默不作声被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见王导摸了摸下巴,对着他点了点头。

“进组前看过剧本了吗?”语气平淡直接,没有别的情绪。

陆尧笑着点头“看过了,写的真不错。”

王导脸色不变,指了指小桌上的剧本“上去之前再看看台词,等会儿和王婧搭戏放轻松,今天还有很多场。”

说实话,王导对于骆青,心底是很不快的。不止是云娱和骆氏练手给他施压,他更不高兴的是《长安》中的莫云是整部剧的核心人物,虽然只是男三但是重要程度不亚于男一,他看过骆青以前演的角色,那压根不叫演戏,那叫背台词。

这样一个人能把这部剧的灵魂人物给演好吗?心里是做了一些盘算,若是实在不行就让这小子卷铺盖走人,哪怕是得罪骆氏和云娱也不能让自家媳妇的小说被毁。

陆尧颔首。

这是陆尧的第一场戏,也是女一和男三第一次相遇的戏。

《长安》的大背景有些像中古古代的盛唐,却又不是盛唐,这是一个女子可以为官,女性地位不低于男性的朝代,女主不过二八年华已高中状元,而同年,男三却因家族连坐被贬为小倌。

心中大志成了天边浮云,正当放榜之日,若无意外那榜上本应有他莫云之名,而如今,他却只是那最底层的小倌。

再过数日,怕是连最后的尊严也即将消失在他人身下。

这个世界中,连坐制度异常严重,无论是男是女,但凡是犯人直系亲属终是逃不过被变卖为风尘场所之人。

若是女性有一技之长倒也很能成为清倌,而男子却只得沦为他人身下的玩物罢了。

开机。

陆尧所饰演的莫云站在放榜的告示栏数米之外,眉宇间化之不尽的忧愁,眼中没有任何光彩,那神色,好似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少年深情忧愁落寞,手里捏着泛黄的书本,愣愣的站在那榜单之外,立于人群之中,却又不似活在这鲜活的世界里。

“哟,这不是莫公子吗?怎么?站在这里又是做什么大梦?”嗤笑声自不远处传来,紫色长袍的群演手里摇着扇子人模狗样的嘲笑着他。

少年神色不变,甚至没有分出一丝的余光与他。嘴角微微上扬,被长长的睫毛所覆盖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

“呵,过几日,作为兄弟,我定会来青松阁给你捧捧场。”男子留下一句狠话,摇着扇子快步走看,走远后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世界上最不缺的永远是看热闹和嚼舌根的人,放在那紫袍男子的嗤笑引得四周的人们窃窃私语,那低语真的算不上好听。

更有一些人对着莫云指指点点。

试问莫云在这个长安城内又有多少人不知道,少年才子,名惊天下,五官俊秀得吸引了无数公子小姐的青睐,奈何祖上不积德,现今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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