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纠结出结果,土著就已经决定好行动的时机,时间定在章鱼a探望过我们后的第五天晚上。

恰逢当天夜里天上暗无星月,我原本已经入睡,但在睡梦中听得耳边传来“笃笃——”的噪音,虽说那音量不大,只是这么连续作响,就好像耳边有只蚊子在徘徊般,也是扰得人心烦。

就算是睡得好好的也渐渐被这响声给吵醒了。

醒来后我心情有些不虞,转头朝声源一看,结果发现这制造噪音的人是土著,一时间升腾起来的火气瞬间全消。我贱兮兮地凑过去,土著打了个手势,示意趁着现在溜出去。

我心里一惊,尽管早就知道土著肯定会有所行动,只是我没想到土著竟然没提前通知一声,突然在今晚说行动就行动。我还在犹豫,结果转眼回头一看,发现土著已经把通往花园的门给开了,正要出去。我紧张地瞧了眼走廊,暂时没有巡逻的人过来。我整个人脸皱得和菊花似的,心说我这还没做好准备啊!

土著在外头站了一会儿,见我没跟出来,大概是怕被人发现,便准备找地方隐匿起来了。我一看他是打算单独行动,顿时又急了。我在去与留之间左右为难,最后实在忍不住唾弃自己:娘唧唧的怕这怕那也太不像个男人了!大不了就是发现被逮回来罢,有啥好担心的。

这么想后我心下一横,赶紧拿过两个布偶塞进被窝里,然后从那扇没上锁的门溜到外头。

如今这个星球已经入冬,我刚打开条门缝,就被外头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害得险些没打喷嚏。我打了个哆嗦,原以为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面料单薄应该不怎么耐寒,不过出去后发现也没多冷,但在里面穿着又不觉得热,我想这种面料大概是能随着外界温度来调节保暖程度的。

至于为什么之前穿的衣服没这种功能,我只能猜测大概是这种面料使用上有什么限制吧。我看现在的衣服挺朴素的,上面没多少花纹,也没那些亮闪闪的晶片,对比外星人之前准备的衣服,我有理由怀疑它们之前不让我穿这种省事的衣服是因为它没法搞太多装饰,不符合外星人审美。

被衣服覆盖的部分很暖和,只是裸露在外的头部还有手那些可就冷了,我搓着手出去,结果出去后已经不见土著了。因为怕被发现,我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小声地叫唤土著的名字,同时紧张得要死,双腿都有点打颤。其实我当年读书时也没少跷课什么的,只不过或许是如今出来社会几年已经没了当初的锐气,又或许是被圈养了一段时间失去了志气,弄得我现在不过是偷溜出来而已,就已经怕了。

我赶紧先藏进灌木丛里,然后四处打探,结果还是不见土著,心想他该不会已经走远了吧?刚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定鼓起的勇气,瞬间又泄了。

在我有了退缩之意想要回去房间的时候,突然不知打哪伸出的一只手抓住我手臂,我险些没尖叫出声,好在这回大脑反应得快,意识到那是土著。已经到了嗓子眼,快要喊出声的尖叫就像是被差点就能引爆却被掐灭引线的炮仗般瞬间卡在喉咙。

土著把我往他那边一把扯过去,我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就贴到他身上。不等我荡漾,土著就把我给扶好站稳,然后到前面探路,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紧跟在土著身后,想到自己刚才在房间里犹豫迟迟没跟上,不知道土著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我胆小从而对我感到失望。可惜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集中注意力警惕着周围,所以疑问只能先藏在心底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土著对花园明显十分熟悉,他沿着遮蔽物较多的地方走,基本上是没引起过巡逻卫兵的注意。

不过随着路雪他们居住的温室进入视线,我们离温室越来越近,我却开始有些害怕不敢接近。

因为我突然想到,要是这些天来一直没人过去投喂,那么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温室里会发生什么事?

曾经看过的一些关于饥荒的资料片信息不禁从记忆深处被翻了上来。

我实在不敢细想下去,只能尽量往好处想,可是随着温室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我掌心不禁冒出冷汗,步伐也越来越慢。土著仿佛是知道我在怕什么,他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对我说:“你如果实在害怕的话,就到我身后,等我确定后告诉你情况。”

我勉强扯出个笑容,说:“没事,不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怎么好意思每次都让土著冲前头,我在心里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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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日记】

父皇依旧是杳无音讯,尽管我不愿意接受,但事情确实是往我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我每天都在心里暗暗为父皇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归来。从小到大在我心目中,父皇都是一个强大睿智的存在,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出事。

在等待父皇消息的同时,我留意到母后这些天的态度好像有所转变了。

政变一开始时母后每天都十分焦虑,并和我一样祈祷父皇尽快回来,但自从与舅舅见面后,不知道他们私下商量了什么内容,母后就开始淡定下来。不过这不是最让我在意的,我所在意的是,母后似乎不再担心父皇是否能平安回来。

虽然我很希望这只是我想多了,但是母后前后的种种变化让我就是想自欺欺人都难以做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变得陌生,就连母后也变得和我记忆中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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