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出剑千百,可许剑客无双,却几乎,可以说从没,手握匕首为枭。
是故这一次“请缨”,几乎是赌上命的“死局”。
“没听清本公子方才的话么?强大,足够的强大,可以守护她和我未来的强大。”江离再次动动指尖,示意钟昧匕首,“影卫如何,暗杀又如何,只要能磨亮我锋刃的,本公子都不要假手他人。”
钟昧挣扎着递出匕首,手有些发抖:“公子可想好了?这一次试,轻则伤,重则命。”
江离一把拿过匕首,将袍脚塞入锦靴,暂时化为一身刺杀服,匕首流转的寒光,放佛引逗起男子眸底的戾气,为他整个眼眸,都笼上了层血红。
“若我回,则携她王天下。若我不回,卿卿为天枢台主。”江离扎紧衣袂,淡淡道。
放佛最后的吩咐,也被他说得风轻云淡。他甚至脸上都毫无惧意,面对从未面对的影卫,踏入从未涉足的暗杀,他也毫无动摇或迟疑。
只有温柔。他的眉间眼角,都是温柔,坚毅如山的温柔。
想为她和自己的未来,执匕浴血,杀出血路,想到最后的最后,赢一场岁月静好,此情深,此愿切,故如金坚,似山毅。
将军一去无归日,剑出鞘,情化刀。
待我归来洗战袍,赌书消得泼茶香,携君手,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