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顔溪欢喜的唤了一声。苏和蓦地转过身来,怔楞了半晌,方才慢慢的移动了过来,“姐姐。”声音中微微带着些颤抖和沙哑,那一日离别之后便不曾相见,凭着姐姐的一席话,每日不敢懈怠了自己,终于让他等到了相见的一天,谁曾想却是姐姐陷入了危难之中,不顾一切的抛开一切,带着与他生死相随的十几个高手,连夜的赶到了宫中。在听到姐姐平安无事的时候,提在嗓中的一口气才赶咽了下去。这一声姐姐叫得顔溪完全酥了心,急步上前后,便将苏和拥在了怀中,苏和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讷讷在顔溪热情的怀抱中不敢动弹,直到一声怒斥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温暖的怀抱离去之时,心下有些小小的失落。来人是当今的君王,且脸色十分的难看,苏和自知失了礼,虽是姐姐,但她也是娘娘,与男子之间有身体的接触,是绝对不被允许的。顔溪有些火大,恁道:“你的眼睛是长着出气的吗?在做什么难道自己看不到吗?怎么,浓情蜜意结束了,开始到我这里来耍威风了?”非冥心下一叹,看来对柳意那丫头说的话全白说了啊,本想着皇上能过来便是好的,谁知道一过来,便看到额,溪妃娘娘,咱们师兄早晚是要被你给气死了,你怎么能在她这个年代,亲人间的拥抱,礼貌性的拥抱是再正常不多的,哪需要这么大惊小怪,所以对君夜尘的这个态度很是不满意,连带着出口便带了怒气,柳意刚从旁的屋子出来,被顔溪的这一番话吓得不敢动弹了。传说都是真的啊,是真的啊!溪妃娘娘果然不是凡人啊!做错事的人还敢反口,君夜尘怒不可遏,斥责道:“堂堂一个娘娘,跟陌生男子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朕还要脸!”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非冥又是沉重的一叹,这下糟了。果然,顔溪一把拉住正要对君夜尘心里的苏和,回击道:“你看清楚了,这是陌生人吗?你没见过还是非冥沧枫没见过,他是我的弟弟,我抱一抱许久不曾见面的弟弟有什么错?!”一动气,便觉得小腹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又道:“你那脑子里竟都是些肮脏的想法,我不屑得与你争论,若是无事的话便”后面的话消失在渐渐下蹲的身子中,苏和一惊,连忙要扶住了她,却被飞速而来的君夜尘接了过去,打横抱起后,对着非冥吼道:“让太医过来!”非冥领命运足了轻功便消失不见,很快,帮顔溪看诊过的女医便又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其实是被非冥连拖带拽的拎过来的,等带到顔溪跟前时,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了。君夜尘让开一步,沉声道:“不是说娘娘并无大碍吗?!”女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抚在顔溪脉上的手微微的有些发抖,但作为一个医者的职业素养,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心下松了口气,问顔溪:”娘娘可曾用过早膳?”顔溪摇了摇头,方才只是阵痛,顔溪倒轻松了许多。女医道:“启禀皇上,娘娘是真的无大碍,只是娘娘今日未曾用过早膳,又动了怒气,才会导致的淤火阻滞,微臣还请娘娘日后放宽了心,莫要动气,否则的话会引起胎气的不稳。”顔溪朝着君夜尘望望,对方当做没看到般,微微的骗了头,对着柳意道:“伺候娘娘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皇上饶命!”柳意吓得跪地不起!顔溪闭了闭眼,撑起身子,道:“太医说了,我是动了怒气,让我动怒气的人还好意思责怪别人啊。”君夜尘被呛了个无奈,非冥在一旁捂着嘴不敢笑出了声,楚沫雨突然道:“刚刚明明是皇上将人气着的嘛。”非冥瞥了她一眼,正好对上了楚沫雨的眼神,四眸交汇的一瞬后,便各自退了开来,楚沫雨噘噘嘴,心下哼了哼,这个非冥,都多久没跟他说过话了,之前只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这家伙竟然真的不再跟她说话,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实在是气人!君夜尘一时间拉不下脸来,只能拂袖而去,边走边道:“好好伺候着,就算不顾及身体,也该顾及朕的子嗣。”非冥跟在后面出去了,楚沫雨杵了半天,后知后觉的才明白原来嫂嫂有身孕了啊,没有失落和不高兴,却突然一转身,追了出去,很快,屋内便只剩下了她跟苏和两个人,正好,省的一屋子的人闹得她心烦。顔溪对着他的背影做了鬼脸后,对着呆若木鸡的苏和招了招手:“过来坐。”君夜尘的离开,让苏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之前在宫外时,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良好精神,对这个帝王并不十分惧怕,但眼下也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所以心里还是忌惮了几分。自那日与姐姐分别之后,心里便一直牵挂着,靠着姐姐的一席话,每日不敢懈怠了自己,就盼着有朝一日能见到姐姐,谁曾想,好不容易要见到了,听到的却是姐姐有难的消息,便连夜的带了十几个生死相随的兄弟赶了过来,在得知姐姐平公无事之后,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才敢松了下去。久别重逢,两人都有些惊喜和激动,苏和见着顔溪的脸色有些不好,于是道:“姐姐可是怀孕难受得紧,我有什么法子能让姐姐轻松些的?”顔溪心下一暖,柔声道:“傻孩子,女人怀孕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过阵子等腹中的胎儿成形了,便能好许多了。”轻笑了一声,又道:“你看,你都快当小舅舅了呢?”苏和笑得有些腼腆,道:“也不知道长大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顔溪问道:“男孩儿女孩儿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