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小程子虽然忠心不二,但顔溪一开始并不确信他对此事的态度,毕竟是死罪,又是改变一生的事情,但没想到他跟离雪,跟她的心,都是一般的齐,让她又是感动又是安慰。
少了一个颜清念,虽心下惋惜,但一想到她做的事情,便又不觉得有何亏欠了,也好,给魑魂省了一道力,这边既已搞定,就等魑魂那边的情况了,也不知道他布置得如何了。
商议过后,三人还是一如平常的安静的过着日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般,颜清念来找过她几次,哭着喊着要她的原谅,可惜在小程子和离雪的阻拦下,她连门儿都跨不进一步,闹了几次后,便也放弃了,整日守在偏殿的内室里以泪洗面。
离雪和小程子刚开始还对她厌恶得不行,在顔溪的跟前咒咒骂骂的好几次,但渐渐的,也就归为了平静,心下已想通,就算不是颜清念,也还会有其她的女子,颜清念不过是多了个背叛不忠的罪名,那又如何呢,离了这是非之地,这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了半毛钱的关系。明里每日平平静静的,但私底下早就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齐了,为了不让魑魂那么辛苦,除了带够足够的盘缠外,只带了件最简单的换洗的衣服。
除此之外,小程子一到天黑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去小树林儿边上的宫墙边,第二日天还没亮,便灰头土脸的回来,第二日补些睡眠后,便又在当日披星戴月的干活,别问是做什么,顔溪有些不好意思说......挖洞。
这也许是最原始又是最可靠的方式了,顔溪之前都摸清楚了,这个宫墙外面通往的是一片林子,无人看守,要是从这里出去的话,一般不会有人发现,除非他们撞了个出门不利的日子,撞上了就得认倒霉了。
楚沫雨知道这件事后,跟个侠女似的差点跑去颜清念的房里将她一掌给劈了,幸亏顔溪拦得快,要不然就颜清念那身子骨,哪吃得起沫雨这丫头的功夫,况且这丫头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六亲不认的。
于是,颜清念便成了这锦云宫的摆设,连每日的吃饭都是亲自动手,倒也是可怜,可这能怪谁呢。
原以为第二日皇帝的旨意便会下来,谁知道都第三天了,都没听到什么动静,这对颜清念来说可不是好事,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一个黄花大闺女就得守着自己过一辈子了,为此事,离雪他们还私下幸灾乐祸了半天,嘲笑她不自量力,顔溪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惋惜,纠结了半晌,还是眼不见为净罢。
谁想到,离雪他们还没幸灾乐祸多久,次日便有个大人物亲自到了锦云宫,这个人便是多日未见的秦心雪了,她的身后,跟着皇上身边的太监小李子,小李子的手中拿着一张圣旨,看来,颜清念的目的达到了。
反正不是找她的,顔溪连敷衍都懒得做了,悠闲的坐在厅下,将厅门紧闭着,压根不想听外面的动静,只是离雪和小程子趴着门缝一个劲儿的往外窥视着,十分的好奇,顔溪对着他们快扭成一团的身子道:“方才不是还说不关你们的事嘛,眼下这是在做什么。”
离雪回过头来,愤恨道:“说不定是将她打入大牢的旨意呢。”
顔溪轻笑:“你见过将谁打入大牢还要贵妃亲自出马的吗?这明摆着就是好事来了,贵妃来贺喜的。”而且,颜清念那样的脑子,如何会得知皇上在万春园?若非巧合得高频率的话,便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个人是谁,想必她不必明说了。
机关算尽又如何,她根本不屑得与她相斗,她这一走,反倒是成全了她们,这样想来,到有些不情愿了呢。
果然,圣旨的内容就是封颜清念为贵人,能够清晰的听到颜清念激动万分的声音,圣旨刚念完,她洪亮的谢恩之声就不断的传来,随即听到的,即是秦心雪的柔声话语。
“恭喜妹妹,贺喜妹妹了,本宫总是觉得妹妹蕙质兰心貌美如花,终归是与旁人不同的,想不到妹妹竟与溪妃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妹妹也真是的,为何不早说呢。”
哎哟,这话说得,又好听又马后炮。
随即听得颜清念柔柔道:“谢谢贵妃娘娘对奴婢的关爱。”
秦心雪嗔怪:“哎哟,妹妹怎的还奴婢奴婢的,快些改了口罢,眼下你可是皇上疼爱的人了,该自称臣妾了呢。”
后面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明显的是声音降低了,顔溪他们听不见,也就作罢了,离雪和小程子怏怏的走了过来,小程子呸了一下,道:“真是丑人多作怪。”
顔溪轻笑:“她还丑啊?长得那般标志。”这是事实,颜清念就算不施粉黛,也是十分的光彩照人,也难怪,模样在,也难免迟早让人怀疑不是奴婢的身份。
离雪不满道:“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心眼儿那么坏,连自己的亲姐姐也算计,还是人吗?”
“是不是人与你我都没关系了,瞧把你们气得,为了此事都快成怨男怨女了,着实不值得了些,眼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顔溪指点道。
离雪和小程子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娘娘说的是。”
对于出宫一时,顔溪是既紧张又兴奋,既怕事情漏泄或半途而废,又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就在这复杂的情绪中再等了数日,便等来了魑魂的出现,才短短十几日不见,就如同隔了多年般,将顔溪激动得上去就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