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顔溪跟离雪他们交代了一番,便坐上了魑魂雇来的马车离开了怡安居,临走之前,顔溪告诉他们只是跟魑魂出去办些事情,让他们在府中好好的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为了安全起见,让魑魂安排了魅影阁的人在暗中守着。
离雪他们不放心,吵着要跟着顔溪一道去,顔溪无法,只能冷着脸的将他们训斥了一番,他们方才安静了下去,巴巴的看着她出门,直到消失不见。
此次这趟门,怕是要出个好几天的,带着离雪他们实在是不方便,虽说有魑魂在身边,但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还是轻装上阵来得轻松许多,好在魑魂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这对于她来说事情更是好办了许多。
大约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到了尚府所在的镇上,顔溪对尚信这个人并不怎么了解,所以早早的让魑魂遣了人去打听了。
原来这尚信除了喜欢钱财之外,还对女人比较感兴趣,家里妻妾成群不说,还经常性的往红袖院跑,红袖院为此处的第一大妓院,集满了各有千秋的众多美人,尚信在红袖院有自己独有的厢房,时不时的便来红袖院逛上一逛。
据说尚信较为宠爱的一个小妾,曾便是红袖院的头牌,被尚信看中后八抬大轿的从偏门接进了府内,虽没有八抬大轿相迎,但这花魁也算是寻了个好归处,这尚信有个旁人学不来的优点,就是女人虽多,但却是和和睦睦,这点很让顔溪佩服。
自古男人都爱金钱和美女,爱得点到为止,那叫fēng_liú,但像尚信这人,就属于下流的,家里美娇娘一大堆,还往红袖院跑的,也算是没品了,那个太上皇当初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赐予免死金牌的忠良之后,会成了一个下流胚子,若是知道了现在的所作所为,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将免死金牌给要回去了。
想想那个尚兰柔,有这样的父亲,也实在是可怜得紧,生下的几个女儿,怕是都是用来当利用的筹码的。
红袖院的位于闹市区,人来人往极其的热闹,迎来送往的男子络绎不绝,生意很是兴隆,顔溪远远的瞧着,感觉身后的魑魂有些异样,回头一看,不禁想笑。
红袖院的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暴露,十分妖艳的女子,正在诱惑着往来的男子,魑魂的眼睛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摆,转着身子的东望望西瞅瞅,就是不落到办正事的点儿上,顔溪轻笑:“又不是让你去,你紧张成这样做什么。”
魑魂难得的劝阻:“阁主还是要三思为好,要是让主上知道了,阁主去这种......这种地方......还......”
顔溪苦口婆心的相劝:“在大是大非面前,这种小事就不必拘泥了,只要我们将事情办成了,就算以后他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难道你希望看着那块免死金牌一直被尚信那种小人攥在手里,让你主上整日的愁眉不展?”
“可阁主你是娘娘,若是......”魑魂还是犹豫。
阁主跟他讲了三十六计,说是三十六计里面有个美人计十分的好用,便说要试一试这法子,这美人他们随便找一个便是,偏偏阁主要亲自上阵,魑魂还是觉得十分的不妥:“阁主,属下去找个女子来便是。”
“不必!”顔溪晃了晃手:“你找来的那些美女肯定都是没什么脑子的,眼下像我这种集智慧跟美貌于一身的美女已经不多了,有现成的我在这里就足够了。”
魑魂的嘴角抽了抽,对顔溪的性子早已有所了解,但凡她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厌防死守,不能让阁主出现任何的意外。
红袖院的老鸨是个半老徐娘,虽上了些年纪,但看模样便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在商场了打混久了,身上满满的都是铜臭味儿,瞧着顔溪手上沉甸甸的一块金子,精明的两眼里泛着闪闪的金光。
“若是你能帮我办件事,这块金子便是你的,如何?”有这个东西,不怕这个老鸨会不同意,想到刚才从魑魂手里拿过来时,那家伙死拽着不放手的样子就有些想笑,这君夜尘到底对他们是有多抠,但细细想来,他好像已经三番五次的从魑魂的口袋里掏银子了。
心下念着,等日后一定得加倍的还他。
“成成成,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都行!”老鸨乐滋滋道,紧盯着那锭金子不离开。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顔溪心下喜悦,“我想请妈妈收留我几日。”
老鸨闻言,十分的费解,看这女子的衣着也是非富即贵之人,怎么会让她收留,方要开口询问,便见得对方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柔声道:“小女子听说尚大人经常来此处,不知道能否有这个荣幸......”
后面的话顔溪故意没说完,这老鸨不是傻子,一眼便瞧出了她的用意,心道,这上杆子想爬上尚大人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能得到尚大人的青睐,说不定就能入了那国丈府去,就算做不了正牌,做个妾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
被老鸨一眼识破,顔溪的娇羞之态更是浓烈了些,老鸨瞧着她的容貌,道:“这尚大人的眼光可是高得很,要想被她看上可不是容易的事。”
金灿灿的金子放到老鸨的掌心:“那就有劳妈妈打点了,若是事成,小女子绝不忘妈妈的提携之恩。”
老鸨接过金子,笑逐颜开的连连点头:“你放心,你放心,这件事包在妈妈的身上,妈妈指定帮你打扮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