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平缓的河滩,水流清澈,不时可见数条鱼儿在其中嬉戏。
但和上次作钓地点不同,这里的河岸周围因为泥土松软,而且雨季时经常被淹,所以树木长得不是十分茂密。
自然,水中那些碍事的枯木也不复存在,使杨梓他们这次探钓方便了不少。
在西玛的指引下,大伙走过七八里泥泞小路,又穿越好长一段潮湿雨林,待他们走到目的地河岸时,身上的泥水还不说,一个个累得全是汗流浃背的。
“呼呼!我说西玛,咱们这终于算是到了地方吗?
老天爷,这绝对是我们出来这么久,为了钓鱼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程了。
你以前还来过这?难道也是走路过来的?”
喘着粗气,找到一块干燥地带后,谭子晴将身上东西一扔,坐在地上唏嘘不已。
“这里不算难啊,我和之前那些同伴一起的时候,还走过更加糟糕的路况呢!
用你们中国话说,你这叫娇生惯养好嘛!
就这片湿地,因为附近栖息的鸟类比较多,去年旱季时,我独自一人都来过好几回呢。
不过那时候水位较浅,路也好走一点罢了。”
用一种奇怪眼神看着谭子晴,西玛对其的表现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队伍里稍懂英语的阿令和阿峰,见谭子晴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鄙视了,连忙收起自己那副疲惫样,故作精神的站在一旁,让还在揉腿的巧巧偷笑不已。
“哈哈!被女孩子给鄙视了吧!平时叫你多跟德哥去锻炼不听,这下多掉面子。”
虽然听不懂英语,但通过察言观色,杨梓还是弄懂了意思,不遗余力的调侃着谭子晴。
队伍里东西拿得多的,就属他和伍德,不过两人仗着体力好,这会仍旧显得十分轻松。
见大家都累得有些受不了,杨梓看了看时间,也没急着去选择钓点,而是在一旁稍微干早点的高地处收拾东西,准备先将营地搭建起来。
这里环境比较开阔,不方便那些凶猛的食肉动物捕食,所以它们很少会来这边晃悠,没了外在威胁,营地的选择也就可以稍微随意一些了。
刚好他们所在这处土丘上,有个二十平米左右宽的平地,地势比较高,也不潮湿,是个十分理想的露营点,他便就势敲定了下来。
时间慢慢过去,因为在路上耽搁得太久,待大伙休整完毕,又收拾完露营地,太阳已经跨过正中,开始朝着西部缓缓倾斜。
赶了小半天路,又忙活这么久,此时此刻,众人都觉得自己能整个吃下一头牛。
为了填肚子,杨梓收拾好一根轻便手杆,提着个水桶往河岸边一坐,就开始现场钓鱼。
而刚刚还觉得有些疲惫的其他同伴,在美食的诱惑下这会也来了精神,一个个分工合作,要么生火要么准备厨具,都开始忙的不亦乐乎。
由于经常这样聚餐,大伙也对这些套路十分熟悉,很快,待到杨梓钓上来几条非洲随处可见的罗非和鲇鱼,这边准备工作也进展的差不多。
伍德跑去将要煮的鲇鱼处理好交给杨梓烹制,剩下几条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罗非,则简单打了鳞,改了几刀后用树枝插着,被西玛拿去一旁展示她的烤鱼功底。
篝火上,一锅鱼汤在杨梓的料理下,开始逐渐变得乳白,同时散发出一股鱼肉清香。
而西玛那里也不差,常年在野外生活,她的生存技巧甚至还要超过伍德。
几条罗非鱼在她手上,用恰到好处的火温烘烤着,不时涂抹一点香料和酱汁,一股焦香也是引诱得大家食欲大开。
对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能在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里生存,众人都感到十分好奇。
在谭子晴询问下,对方十分自豪的道出了缘由。
西玛还是在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小动物,也养成了对动物的一种爱护习惯。
在读大学时,她所读的专业也是动物专科,甚至还和同学组建了一个小团队,目的就是研究怎么去保护那些,在人类活动范围日益扩大,生存领地不断缩小的野生动物。
而毕业后,她不顾家里人反对,推掉了长辈为其安排的工作,和一群志同道合者来到非洲,这一待就是四五年。
可以说,为了自己坚持的这份信念,西玛真的付出了很多,时间、事业、家人、还有大学时期的恋人,可即便如此,她却从没觉得后悔。
用对方的话来说,她做的这些事,价值远远超出自己所失去的东西。
如果只是听旁人转述,杨梓会觉得很难理解西玛的想法,也为其不值。
但亲口听对方说出来,看着她脸上洋溢的快乐和满足,杨梓忽然明白,有些旁人以为的辛酸,在西玛眼中,也许正是她执着和行动的意义。
这种坚持可以说高尚,也可以说无谓,但无论如何,在对方说出自己的过往时,她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钦佩和认同。
讲完自己那些过往故事,手中几串烤鱼和杨梓的鱼汤也都完成。
对于享誉全球的吃货国美食,西玛还是十分期待的,她跟同伴们打了声招呼,又递了一串烤鱼给伍德,然后在大家起哄声中毫不客气的舀了碗鱼汤尝鲜。
西方国家的餐饮,制作方法大多比较简单,也不注重口味,更多的是讲究原汁原味。
甫一喝到杨梓烹制的鱼汤,西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之前还对自己的厨艺十分有信心,在对方煮鱼时提出想要烤鱼,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