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之郡主的密友,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可太子妃发话之后,便是秦曜也发话了,“嗯,本宫听着,含之郡主的琴艺不可说是进步,而是精进之中再精进,前后的对比,含之郡主可谓是心思玲珑,求学若渴。”

又是一番夸奖,太子妃之后,加之太子也发话,将殷含之的这场有心人分明知道暗里心思,升上了不过是为求技艺只进步而进行的两年前的对比而已。

林皇后听此,满意地点了点头。

华丽丽的台阶已经放下来,殷含之是聪明的人,秦曜和赵秋柔话语里的意思很明白,承顺帝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些不愉快之意。

可是,殷含之并不如众人所期望的那样,她对着秦曜与赵秋柔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谢之后,却是直直看着楚睿,“不知楚帅觉得,含之的这首曲子,如何?”

被提问的楚睿,面上没有意外之色,但也没有了然神色,在所有人看来,眼前的这位大元帅,面上的表情,是一惯的波澜不惊,他分明处于这场热闹的宴会之中,可却是从来没有融入这一场众人的热闹之中。

殷含之直直看着楚睿,楚睿的视线停留在桌上的酒杯之中,今日他没有喝酒,当当初在江宁府的时候他便已经被告诫不能饮酒,他一直都记得的。

所以,他低垂的眼眸,如同他面上清冽的神色一般,“郡主琴艺高超乃众所周知之事。”

不过,他又皱了皱眉,“郡主两年前弹过这首曲子?本帅并无印象。”他的语气绝对是真诚与疑惑的。

客气,可又是分明是与对待所有人一样的疏离与冷淡。

这样的语气,就像对着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殷含之当然不会相信,她眼中的楚睿会对她两年前为他弹唱的情义忘得一干二净,可对于楚睿而言,那些隐晦的东西,却不是他多关心的,因此,何来的记忆?

殷含之的眼中划过一抹黯淡之色,那黯淡之色,那么明显,可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而已,殷含之便又继续道,“楚帅学富五车,音律自在其中,便是没有听过,也可品评一番。”

楚睿听罢,依旧没有抬头,却是客气地颔首,也不说什么话,仿佛殷含之后边的这话,没有听过一样,可这样的神色,却是意思很是明显了。

程锦没有再去看殷含之的面色,对于这番暗中逼迫的行为,她不置可否,但却是可以想象,此刻殷含之不论是面上的表情还是心里的感受,都不会好。

可她生不起任何同情之心,连当年对她寄物表情爱的勇气的那一丝赞赏也早已在后来她出现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被消磨殆尽了。

终究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既如此,何必?

可她心中明白,殷含之绝对不会如同她表面看起来的落落大方,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若非是因为情爱冲昏了头脑,也许,以她的形象与性子,绝对不会在今日的大殿之中做出这样咄咄相逼的事情来。

蓦然的想起,殷含之已经被西凉的使者内定了作为带回西凉和亲的人选,而程锦也知道,此番西凉的和亲人选,不是亲自来大晟的拓跋冶,而是拓跋冶的兄长,西凉如今的太子殿下,只是……那位已经丧偶了的太子殿下,据说是个喜好声色,但依旧被西凉王所疼爱的儿子,而西凉的太子殿下的年岁,几乎可以做殷含之的父亲了。

程锦的心思在流转的时候,大殿之中并没有因为殷含之执意想让楚睿说一句话而升起任何尴尬,京城之中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位大元帅该是什么样的性子,哪怕如今来参加宴会的男子,因为对殷含之的心思而对此颇有微词,可却也不会更不敢对此说什么,这位即便常年在外打仗,不怎么出现在京城的大元帅,依旧是他们无法望及的高峰。

因此,后边的人,也纷纷出了一些声音,皆是赞扬殷含之琴艺之好。

殷含之眼中虽是充斥了黯淡与失望,却是朝着程锦的方向看了一眼,程锦眼神淡淡,坦然迎之,唇边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可是在殷含之看来,却是一股讽刺,讽刺着她的失败和不堪。

自从程锦出现之后,许多事情便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太后,都对她不一样,甚至是不过与她相识了两个月的楚睿,对她,都不曾有过对与他相识了十几年之久的她如此。

可她眼中的不堪与嫉妒之色很快升起又消失,又是落落大方地与众人道了一声谢。

两年前指婚的事情,或许拓跋丹雪并不知情,可是大殿之中的这一切,已经让这位同样想要加入大晟京城楚府的拓跋公主明晓了这位含之郡主的意思,对此,她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只是,在她看来,殷含之的命运已经被定下了,她的太子哥哥,可是在看到了殷含之的画像之后,听闻了这位大晟京城集才名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名字之后,便已经下定决心,此番和亲的人选,必定就是殷含之。

不过,殷含之心悦楚睿,到底让拓跋丹雪觉得有些膈应,因此,在殷含之落座之后,拓跋丹雪便站起身了,“皇后娘娘,丹雪虽是不太懂得大晟惯用的琴筝乐器,不过,丹雪日后总会在大晟生活的,倒是也想为皇后娘娘献上一艺。”

“哦?”林皇后眼中含笑,声音中带着好奇。

承顺帝见到一个重新升起的注意力,也开口道,“拓跋公主也准备技艺而来么?”

拓跋冶不知道拓跋丹雪会有这么一出,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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