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春反正跟小偷季家的梁子已经结了很多了, 也不差这一个,以后这小偷季家肯定还会自己再找自己麻烦。但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的打脸真让她爽快。

顾晓春担心的是,今天替他她说话的周嫂子,似乎以后会变成小偷季家黑名单上的一员,但没过多久大家就听到消息说, 收完分完粮食以后, 周家所有人都搬走了,全家跟着周嫂子一起投东北奔娘家去了。

二季嫂子丢了份, 没给顾晓春好脸色,一家人十分不爽的回去了。

顾晓春对着剩下的人群:“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要看也是去看那偷鸡摸狗的,看我做什么。”

几个游手好闲的围观群众趁着还有人遮挡, 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好看呗。再少穿一点,那就更好看了。”

顾晓春哼了一声:“要看看你婆娘去。”说罢手向后背, 推开自家门进去。景画在门外等着, 其他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有钱去敲门。她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跟顾嫂子说这件事儿。

又没过多久, 顾晓春家的门响了。她换了一套比较严肃的衣服, 走了出来。今日是要交公粮的, 她家也存了些, 但家里没有拖车, 没有什么工具, 只有一副扁担,估计今天要跑上十几个来回了,顾晓春叹了口气,宣传队上的车在量多的人家忙活,估计是轮不上自家了,今天恐怕又是辛苦的一天。

眼看着顾晓春就要上工了,景画慌忙的跑过去,顾晓春却没给她好脸色。

“顾大姐。”景画又叫了一声,顾晓春停了下来,将肩上的扁担放下:“怎么?你叫我做什么?刚刚在人群堆里,你是等着看我的好戏吗?”

“顾大姐,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你可别指望我会怕了你,你千万别觉得你知道的那些事儿是我的把柄,我告诉你,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惹我,我肯定加倍还给你。”

“顾大姐,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今天特意来找你,是有话想要跟你说。”

顾晓春说:“你今天运气不错,好巧不巧的赶上看我的好戏,”她挑起担子往前走。

景画将她拦住,“顾大姐我真没那个意思,看你的好戏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绝对不是来看别人跟你吵架欺负你。既然我说话你不爱听,那我就挑重点说。你戴在脖子上锁,你赶紧把它拿下来吧,戴着它是不吉利的。”

“你胡说什么呢?”

顾晓春懒得再理这个算命先生,“我知道你舅舅王瞎子以前是个算命师傅,可是谁不知道找他算命就是找死啊,他要是真能算命,怎么不让求他的人过上好日子?怎么还把自己整个半死不活。我跟你说,你离我远点,你要是真是算命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可是季家村有名的克星,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把你克死啊,去去滚远点。”

景画还想上前去说什么,顾晓春理也不理他,挑着扁担急急的走了,望着她的背影,景画叹了一口气。将口袋中的罗盘慢慢的取出来,这苦闷她该找谁去倾诉呢。

不经意的救了顾大姐,却让人家以为她想要从人家那儿讨好处。来找好心提醒,却又碰到她跟人吵架,让她误以为她是来看戏的。

景画对着那个罗盘,无比幽怨的说:“罗盘君,我这个穿越者咋混得这么憋屈呢?”

当天,景画去了队里,队长太太果然给他安排了后勤工作,然后发了些针线给她还有几件衣服。大队长家的嫂子是负责后勤的带头人,所以工作都是她安排的,她无比温柔的对景画说:“你先做些简单的,等日后手脚熟练了再给你教点复杂的花式。咱队上啥都缺,但是唯独这针线不缺,一有经费一定会用来针线买够,给大家打补丁的。所以你刚开始做针线活,要补得牢靠点,多用些针角料也没关系的。”

队长嫂子自从知道自己怀了男孩以后,心情就变得更加好了,对所有人都更加的和蔼可亲。人们都说队长嫂子变了,却说不出哪里变了,最后大家背地里得出结论,气质变了,由内而外脱胎换骨了。

队长嫂子说景画可以自己选,留在这里跟大家一起缝缝补补或者把东西带回家去自己做,不少妇女们平时都是在家里一边兼职做家务,一边帮队上缝补衣服的,景画也想要回家去,那样她可以顺便翻翻自己的书本罗盘什么的。

来做这个工作,主要就是因为这一档子事简单又比较自由。跟队长家的嫂子学了几个简单的方法以后景画便拿着一些粗布衣服回家了。本就是劳动的时候穿的衣服。走线很简单,破了的地方只要打个补丁就能缝好。

景画很快就弄完了几件,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美观,但至少不透风。

景画以前唯一做过的手工就是十字绣,那玩意儿做起来能把人弄眼瞎了,所以绣了一幅花开富贵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染指过十字绣了,但正是那一次的经历,让她对飞针走线有了一点点初步的认知,等到上了大学以后,学了针灸,她对针的使用和把握才慢慢的提升了一个水平。

说到这针灸,好久没施展过水平了,季晓歌最近劳动任务挺繁重的,想必累了不少吧,给他针灸一下缓解疲劳,也顺便把这针灸的手艺给捡起来,好久不用手都生了。

这么想着景画突然怔了一下,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呀?要给季晓歌针灸?景画用手拍拍脸颊,一定是脑抽了,我们是假夫妻,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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