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楚风感觉到膝盖的人儿扭动了很多下,他无法全然猜出她在想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个底,“你的血已经让我身子好了许多,我可以陪你找到所有的药,等回去之后,我让师傅帮我治疗,便可以了。只是,现在可能时不时需要你的血来帮我撑下去!”

他只有这么宽慰她的心,让她能够不再为决定所难受。

陶菀一听,猛地直起身子,头撞在他的下巴,两个齐齐吃痛的惊呼了起来。

“菀儿。对不起。可是很疼?”他伸手抚摸着陶菀的额头,动作很是轻柔,像,像梦的那个男子会在她摔倒的时候,轻轻地揉着她的膝盖一样。

陶菀抬手按了下自己的脑门,一笑:“没事,不算很疼,要真疼的话,你的下巴怕也要疼死了!”她一边自己揉着,一边开口说道,“你说,我的血真得可以帮你?”

楚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陶菀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因为他总是会说些谎言来欺骗她,在她眼,他是一个谎话大王,什么都不说,一直都是一个人忍着。

“你是不是一直习惯一个人忍着所有的痛?”陶菀好地询问道,“这样活着多累!”

“累?好像是的!”楚风看了眼天的月色,又看看她,“但现在还好,放开一些,不那么累,不那么痛了。太过执着,执着到近乎飞蛾扑火,到头来带来的是毁灭,毁灭了所有人的幸福!”

陶菀不语,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他说得或许指的是她消失的记忆。

“一直以为是一个人在痛,其实身边看着的人都在痛,但却故作隐忍,反而让更多的痛!”楚风淡淡地说着,“也许早该说出来,让人帮忙承担,也许那样,情况不一样了。”

“是呢。一个人的能力,一个人的思维总是有局限的!”陶菀随手从身侧捞了一根白茅根,叼在嘴里,“大家一起想也许有很多法子了!”

楚风瞥了一眼她的模样,伸手将她嘴的白茅根扯了下来:“女孩子不要这么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

陶菀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女孩子!”说着又拿起一根准备叼着。

“我改说成女的可行?”

“行!”好女不跟病人斗,她索性把白茅根都给吃了。

“楚风,你给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陶菀仰过身子,继续枕在他的膝盖,“说实在的,听着外边人那些议论,你对我做的事,我应该很恨你,很不想见你才是。算不恨,那也应该把你当作陌生人,可我发现,我无法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来看待。你呢,毕竟是念歌的爹爹,算在怎么不济,这关系抹不断!”

楚风没有从她的话听到具体的想法,好地询问着:“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嗯!”陶菀嘟起嘴巴,细细地思量起来,“你不见的时候,我很担心你;你在的时候,看着有时候又觉得烦;你毒的时候,我又害怕你会消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又开始好,你究竟是有多顽强。嗯,也说,你呢,在我眼里像是朋友,不对,应该说是一个同舟共济的人。”

同舟共济,她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吗?

楚风无声的笑笑,这样也算是一个进步了,至少她认为他是可以与她共同面对困难的人。

“楚风,你快说说呗!”

“好!”他的声音很轻很柔,那夜风还来得温柔,过去的故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离,她仿佛也从那么闹腾的人变成了一个安静贤淑的女子,可这很快化为了泡沫了,而后再度相遇的时候,似乎又开始重复起过往。

都有两个人野外的经历,只是接下来会不会又有另外一个晴涵出现呢?

若真有,她会怎么样呢?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沉重的眼皮开始打架,慢慢的和了起来。

而楚风也在她睡去不久后,靠着岩壁沉沉睡去。

睡梦之,她听到有人在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她想要去寻找是谁在哭,可是在迷雾重重之,她辨不清,找不着方向,她一步一个踉跄地往前走着。

谁,是谁?谁哭得那么伤心!

透过那如烟如黛的迷雾,她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悲伤的哭泣着,她靠在一个男人的身,她无法看清那男子的脸,可那双眼睛是多么的熟悉,有多少回她在梦见过,看到。

他是那个会在她跌倒之后,扶起她的人;是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拥抱她的人;他究竟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是她的爸爸妈妈吗?她的爸爸妈妈怎么可以有那么年轻呢?

他们究竟是谁,是谁?

她一声声地呼喊着让她们别哭,别哭,她继续往前穿梭着,她看到一张黑白的相片,边赧然出现的是她自己。自己回什么会出现在边,她死了?

她明明还活着,她怎么会死呢?

她继续朝着那棺材望去,里边并没有人躺着,只有一袭粉色的连衣裙安然地放在里边,边放着一束束菊花。

她真得死了,真得死了!

不,她还没有救念歌呢,要是她死了,谁来救念歌!

对,还有楚风,楚风也毒了,要是楚风也像她这样毒死了,那么念歌又怎么办?

她越来越慌乱地在迷雾之狂奔着,却找不到方向,她听到有人在喊着。

菀儿,都是嫂子的错,嫂子不该骂你。

菀儿,是哥哥的错,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

这样的声音不绝如缕,不,她没有死,她不会死,她


状态提示:第21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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